突然提到了褚昭陵,阮毓下意识地一并腿,心也跟着狂跳,“就……我爸以前认识的一个部队上的关系介绍的,具体人家不方便多说,我求人办事,也不敢问太多。”
“该不会连叫什么也不知道吧?”杨茗笑得意味深长,转而又问,“哎,那他长什么样啊?”
“忘了。”阮毓忍不住翻个白眼,显然不愿回想。
杨茗却不知趣,点评道:“看来是个路人脸,要是长得帅你不可能记不住,哎就没其他特征吗?”
特征……阮毓心底腹诽,性欲极强。她腿并得更拢,又怕杨茗瞧出端倪,一时起身,故作从容,“我刷碗去,你先洗澡吧,一会儿再聊!”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推进了浴室,阮毓长出口气,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厨房,然后直奔卧室上床睡觉。
虽然靠装睡躲过了追问,但她怎么都睡不着。杨茗有遗传肥胖,呼噜打得震天响,阮毓心事难平,加上常年神经衰弱,这觉就更没法睡了。
她翻身面墙,吐纳深吸,努力哄自己入眠。可一闭眼,褚昭陵的浓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回荡,她再次夹紧了腿,身体由细微的颤栗中迸发出快意。似昨晚,却又不如昨晚。
次日,阮毓的黑眼圈更深,涂了好几层遮瑕才稍稍盖住眼底的乌青,然后浑浑噩噩去上班。各自梦醒,重回人间,现在她又开始焦虑父亲的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那天出了酒店,她就想也不想地把褚昭陵的号码删除了。继续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会有什么后果,她清楚。
她身体眷恋着那个男人带来的极致体验,但理性又告诫他,不能再跟对方扯上关系,因为那是一个比徐屹背景还复杂、比周戎昆心机还深重的人。
阮毓不愿跟这类人打交道,因为她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然而褚昭陵哪会被牵着鼻子走,几天后的上午,归属地为北京的号码毫无征兆拨进来。她一猜就知道是谁,任桌子上的手机震动着,然而越是无人接听,那边越不消停。
最终阮毓还是妥协了,褚昭陵大概再开车,听筒里的声音有些杳远:“我说……过河拆桥也不带你这么快的吧,才几天啊就把我手机号拉黑了是吧?”
玩味的语气里带几分嗔怨,竟不生气,让阮毓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方似乎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告诉她:“以后别拉黑我了啊,翻脸这么快,你爸的事儿也不管了?”
她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哪知褚昭陵来了个大喘气:“我就是特意告诉你一声,他的审查已经结束了,明天去接人吧,时间和地点等海关的通知。”
阮毓悬着的心渐渐落地,刚刚褚昭陵提的是海关,也就是说阮竹涛的事安全部门并没介入。她更加笃定,之前徐屹是夸大其词,目的不纯。
“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男人朗声笑着,“该不会想立马和我一刀两断吧?”
“没有……”阮毓嘴唇嗫嚅,然后说出了方才哽在口中的两个字,“谢谢。”
“要是真心想谢我,不如……”
他有意顿住,阮毓心里又惴惴的,心想此时他要是趁机提什么出格要求,自己想不答应也不行。不料这次竟是她小人之心了,褚昭陵只是腻歪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阮毓拿着手机怅然若失,也摸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褚昭陵此刻刚下高速,明天部里有个为期三天的干部培训交流会,不能缺席。时间全挤在了今天,他把着方向盘,边看路况边给堂弟打电话。
褚江宁接的很快:“哥,你到了没?”
“刚出收费站,到市区还得个把小时。”
“那行,我等着你!”褚江宁说着,忽又想起什么,“哎四哥,你先别挂?”
“又怎么了?”
那边支吾一阵,道:“捞人的事儿,我双姐都知道了,就她那脾气……我怕……”
褚昭陵还是不以为意:“不要紧,你哥心里有数,抽空我亲自和她解释。先这样吧!”
挂上电话,准备抄小路进二环,哪知刚准备拐弯,方向盘还没打,忽然一前一后两辆车逼近,直接给他别住了。
褚昭陵摘下墨镜,抬眼就见正前方横了辆五菱,车牌京a打头后跟5个9,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解车锁准备下去打招呼。
然而对方来势凶猛,褚昭陵刚推车门还没迈脚,就被后车里出来的俩壮小伙拽下去架住了,前车下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几个箭步到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褚昭陵,你挺有种啊,都他妈算计到我头上了!”
ps:本系列权势最滔天的人登场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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