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由于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雄性气息弥漫在了她身边的空气里。这股气息轻柔却霸道的将她牢牢包裹其中,她感到自己在这股充满荷尔蒙的气息里淹没沉沦下去:她好像又站回到了十四天前傍晚的那个在浪打浪中摇摆的码头上,只不过这一次,她比那天在海浪上更没有了站稳的能力。
她仓皇的后退一步,脸上急促的拼凑出一个有点害怕的表情:“同学我们还是好好排队吃饭吧”她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晚自习快要开始了,再不吃饭就来不及了。”
上官荼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排队,然后直接排到了她身后。肖贝壳心里一片慌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尴尬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说实话,身后这位小哥儿虽然俊俏,可她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啊!
不多时,肖贝壳和上官荼排到了打饭的窗口。肖贝壳扫了一眼菜色,打了一份米饭、一份烧茄子、一份芹菜炒肉。然后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找了个食堂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低下头缩着身子吃饭时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畏缩。
上官荼大大咧咧的端着自己打的饭坐在了她对面。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肖贝壳最终还是决定在他面前放下自己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恢复了平静且大方的姿态,但还是捏着那股假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亮又温柔。
上官荼挑挑眉,对她的这份客气有些没意料到,但没有表示出来:“上官荼,复姓上官,荼是”他用手指蘸取水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荼”字:“比较罕见的一个字,我也不太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句话他是学着肖贝壳用假嗓子说的,也隐去了他嗓音里的那点沙哑。
肖贝壳看到那个“荼”字笑了一下:“如火如荼。”
形容军容之盛的如火如荼。
她喝了一口汤,打趣道:“你如果有个哥哥,大概可以给他取名叫上官火了。”
上官荼失笑:“我确实有个哥哥,他叫上官焱”。用手指蘸着水,又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垒在一起的火字。
肖贝壳不由得也失笑了一下,对于彼此这样流畅地沟通感到有些意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很好吧?我是独生女,没有想象过有兄弟姐妹的生活。”终于是放下了那股拿捏着的腔调,恢复了自己那股有点小沙哑的烟嗓儿。
上官荼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但他很快隐藏住了:“我哥大我八岁,平时和他没什么交流。”他看肖贝壳恢复了那副小烟嗓儿,自己也就不陪她端着了,声音也恢复了他常有的小沙哑:“我哥现在在别的城市生活,估计不会回这里了,家里只有我帮着我爸在码头上做搬运。从小和我哥的接触也不多,所以我基本也可以算是像独生子一样长大的。”
肖贝壳点了点头,不欲透露自己太多的家庭信息,但由于对方对自己的真诚告知,她也想要回馈给对方一些关于自己的信息,却想起自己刚刚和他聊了半天,还没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我叫肖贝壳。”她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笑意:“生肖的肖,贝壳就是海边的那个贝壳。”这个名字起的真是相当随意,听起来不像是父母起的,倒像是个笔名。
上官荼倒觉得这名字配肖贝壳的外貌绝了,白皙纤弱,轻盈纤薄,再加上自己第一次遇到她是在海边的码头上,所以她简直就像是他无意间从海边拾起的一枚心仪的小贝壳,那天他本以为自己遗失了她,却没有想到她意料之外的又出现了。
“心仪”这个词闪过上官荼脑海时把他吓了一跳。他摇摇头,不太确定此时自己想到这个形容词的时候是把肖贝壳当成人还是真的当成了一枚贝壳。
两个人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发现双方同年级,但班级的位置在不同的教学楼里,或者说是同一座教学楼的东西面,相隔甚远,而且在不同的楼层。于是两人用完晚餐后便各自回班去上晚自习了。
由于座位在教室的最后,肖贝壳倒也乐得清闲自在。她翘着腿,拿着一本英文津津有味的。
“你在看什么呢?”身边突然有人靠过来,对她发问了这么一句。
“‘cataongthepions’byagathachristie”肖贝壳看的入迷,忘了掩饰自己那副小烟嗓儿,也没有做出早上那副畏缩又腼腆的神态,甚至直接用了她所习惯的英语作答。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这是在新学校,不由得尬了一下,然后从书里抬头,看向刚刚对她发问的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面前是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她留着齐肩发,眼睛不太大,却亮晶晶的,额前梳着规规矩矩的刘海儿,一看就是学校里那种好学生。
肖贝壳在开学前剪去了将近50厘米的长发,现在的头发也只是将将能扫过肩胛骨的长度,她把头发规规矩矩的扎了起来,看上去文静又内敛,令她和面前这个从内到外都透着温柔气息的女孩子有着莫名的相同气质。
只是她额前的几绺胎毛刘海儿没有人家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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