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色的毛衣,的确衬得他像校园白月光一样。
他随意往实验室里瞥了一眼,看到陆燃,居高临下地笑着点了点头。
陆燃继续收拾东西。
沈星染也在y大。
但是他去的是中外合办的菁英学院,学费高昂,且需要学生有留学打算,还要父母亲自过来面试。
陆燃一是付不起学费,也没钱留学。
更是连个来面试的爹妈都没有。
自然和这个学院无缘,只能为了创新学分,在实验室里苦逼的做实验。
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趣。
在沈家憋屈了一段时间的而是沈星染,抬脚就要朝实验室走过来。
陆燃挑了挑眉,将本来要丢掉的实验原料,又放回了桌面上。
沈星染低头看了一眼,脚步一顿,又收了回去。
陆燃这才把手上的牛粪收好。
一旁丁维看不懂两人的“交锋”,但是他看到沈星染朝陆燃打招呼。
“那个沈家的小少爷刚刚在朝你打招呼吧?”丁维问。
“没看到。”陆燃说。
丁维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菁英学院的人,竟然也不告诉我。”
上辈子,这会儿陆燃已经告诉丁维自己的身世。
但现在还没有。
陆燃也不准备再说。
他只看了看时间,提醒:“马上实验室要关门了,晚上你不也要去打工?”
丁维这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沈星染没有再过来。
丁维倒是旁敲侧击打听了几句。
一天晚上,陆燃打完工,回家之前又去了一趟实验室。
发现他上午离开前锁好的培养箱,被撬开了。
贴着他名字的培养皿,还有一旁存放好的实验原料,全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陆燃皱眉。
他从垃圾桶里将东西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情况。
培养皿的盖子都打开了。
里面的菌落被污染,全都不能用了。
实验室留守的师姐走进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可惜得咂舌:“谁干的缺德事,你这几天的成果全白费了,下周就要开组会,你来得及吗?”
“没事。”陆燃淡定地把东西收起来,“我冰箱里还留了菌种。”
“那还好。”师姐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去查监控。
但本科生的实验室里人来人往,干这种事的人又明显有准备,没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师姐只能将监控调了一下,对准这边的培养箱。
又给培养箱换了一把锁。
陆燃将实验又重新做了一遍。
事情应该不是丁维做的。
他现在和丁维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丁维应该也还没联系上沈星染。
但和沈星染应该脱不开关系。
陆燃将重新接种好的培养皿,再次放进培养箱。
把之前被人扔进垃圾桶里的实验原料收走。
第二天,陆燃下了课,刚跑进实验室。
就见自己常用的试验台前围满了人。
丁维看见他,连忙朝他招手。
陆燃拨开人群走进去。
就见实验台上一片血淋淋。
一隻仓鼠被人剥了皮,开膛破肚,仰躺着钉在实验台上。
做这事的人弄得实验台上一片狼藉。
他应该想弄一隻实验动物。
但陆燃的实验还没到申请实验动物的阶段,再加上他们学校实验动物的管理非常严格,动物的申请和死亡都会经过严格的记录和汇报。
做事的人没办法,于是只能随便买了一隻宠物仓鼠解剖。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丁维问。
陆燃没说话,沉默地把钉子拔下来,用纸巾将仓鼠的尸体包好。
又把试验台上的血渍都擦了干净。
当天晚上,陆燃辞了自己现在正在做的兼职,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俱乐部里音乐震耳。
沈星卓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皱眉沉思着什么。
有人不长眼过来招呼他:“卓哥,来打牌!”
“滚。”沈星卓扔过去一个字。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自从那天回沈家被陆燃挡在门外后,沈星卓心情就很不好。
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总是有种难言的郁闷。
他正烦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先生,您点的酒。”
沈星卓一愣,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就见烦得他要死的那位,不仅出现在了包厢里,还穿上了这家俱乐部统一的服务员製服,弯着腰给人倒酒。
沈星卓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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