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其他什么异样。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或者听明白冯运说的话。路南阮其实并不在乎,反正他都有靳南森了,他只在乎靳南森的想法和目光。所以他也没看岑溪,径直往楼下去。冯运见自己说的话路南阮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甚至说路南阮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就很来气,也不着急吃饭了,直接就跑过来,跟在了路南阮的身后叨叨叨:“路南阮,你怎么不听好人说话?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们这样的乱来很容易生病的,你也不想因为你自己不检点导致班级所有人都被传染吧?还有就是,你”“森哥,我在这呢。”路南阮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昂首挺胸的刚要继续往前,就看到不远处靳南森的身影,笑容一下子爬到脸上,阴霾散开,好不快乐的直接跳起脚来,冲着远处挥手。本来就靳南森看到他的消息,是准备等他出来再说的,可左等右等,等了好久小家伙也没动静,他就有点着急,也不干等着,干脆就进学校找他得了。反正他也知道路南阮在哪个教室,哪栋楼哪块地方。毕竟这教学楼曾经他也看过规划图,也是投了钱的,所以对一切轻车熟路。所以等他慢慢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个欢乐的小孩正蹦蹦跳跳的冲他招手呢,他赶紧就走过去,很是无奈,摸了摸他的头,道:“都这么久了,你怎么才走到这里啊?小乌龟。”路南阮被他调侃的脸红红,不好意思道:“没有,我,我是想快点走的,可是”可是有人非要拦着我。靳南森摸完他的头,直起腰来,就看见在场的两个陌生人站在他家宝宝的旁边,准确来说,一个不算很是陌生的陌生人,还有一个是纯陌生人。靳南森挑了挑眉毛,看着冯运,道:“哟,这是谁啊?好眼熟。”冯运整个人都僵住了,还没开口,就听旁边的路南阮非常不开心道:“森哥,就是他,他欺负我,我要走他一直不让,一直在我耳边叨逼叨。”话音刚落,靳南森脸色就变了,周身温度骤然降低,把旁边的岑溪都整得一愣。冯运整个人都不会动了,自打路南阮喊出那句话开始,他就知道,他又摊上大事了 真是百口莫辩
冯运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个什么破运气,明明他已经掐算好了时间,想着趁着班级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他和自己那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的死对头岑溪的时候,他对两个人进行一顿言语攻击,好以此激怒他们,几个人“大打出手”一番。可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算到底斗不过天算,他都已经跟着路南阮走到楼下了,都到了cao场附近了,路南阮明明都已经不高兴了,可还是小看了这贱人,他不但没有生气,居然还一脸笑意,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这让他真的非常气愤。然而,他的下一步计划根本就没来得及实行,那天那个拿着棍子将一个混混打到在地的,被自己称为路南阮金主的男人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路南阮的不远处,然后慢慢靠近。起先冯运是不相信的,那时候路南阮已经走到楼下了,自己忿忿不平的站在他身后,就低着头看他,想着该用怎么样让他难堪的话语让他搭理自己而远离岑溪。可自己还没张嘴呢,路南阮突然就跳起来冲着远处就喊:“森哥,我在这呢。”,另他一懵,却没抬头,只是嘲笑的看着路南阮的背影,心里想:“你以为我会上当受骗吗?那男人怎么就这么巧,每次我在你身边他都会出现,你以为我是傻子是智障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信的。”然后就抬起头,挺直腰板看向远处。然后,他的瞳孔目眦睁大,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远处那男人穿的西装革履,姿态优雅而矫健,一步步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此刻路南阮特别兴奋,看着来人:“你怎么还进来找我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很快就出去的。”那男人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看你一直不出来,还以为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来帮个忙。”说完抬头看向自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哎哟,阮阮,这人有点眼熟啊?”说完讽刺的挑起嘴角,不看他了。冯运有点不服气,缺也不敢真的冒犯眼前这男人。所以他就想着,要不然先溜之大吉,趁这几个人都没想起他来,先跑再说。哪知道他不惹事,路南阮也看不过去。只见路南阮突然挽住靳南森的胳膊,特别夸张的大喊一声:“森哥,就是他,他欺负我。”冯运一顿,刚想解释自己没有,就见那男人目光不善的看过来,脸色铁青,言语很冷道:“是吗?你怎么欺负你的?你跟森哥说说,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家宝宝。”路南阮完全不顾及身边有人没人,反正他和冯运早就因为那天的事情闹掰了,现在多一件事少一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好像真的找到靠山了一样,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靳南森,撇着嘴不很开心道:“他说,他说我被包养的是,都不知道和人保持距离,我这么一个跟男人在一起的人居然还和男人同进同出,简直是不像话,还说我就是个不知道避嫌的贱人,说我,说我一点都不检点,也不怕回头被你看见了,你一下子把我踹了,说我做人最好不要太嚣张了,否则哪天被人踹了又得罪了人,那就得不偿失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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