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弹回的攻击,她刚刚便在对叶兮颜出手时,被自己斩出的一剑打伤了。
第一次出手失败了,再想出手就难了,如今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太不利了。
有青渊帝护着,他们联手都无法伤到叶兮颜的一根汗毛,而掌门令又在叶兮颜手中,虽说他们已经退出了玄凌殿,不至于再被天罗地网阵威胁,但脚下的这座万仞阁也同样不会再如之前那般庇护着他们,反而成了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叶兮颜!你这是何意!”玄诚子断喝一声,倒是颇有气势,“你竟想用掌门令开启天罗地网阵!”
他随即看向青渊帝,质问道:“骗取掌门令,又想诛杀我门中弟子,这便是神都对我们万仞阁的态度吗?”
叶兮颜轻轻缩了一下,她仍是那副可怜柔弱的模样:“师叔,掌门令是师父给我的,并非我主动骗取。”
她神色间带着仓皇:“刚刚师父要对我动手,我实在太害怕了,我只是想自保而已,没想到会这样……”
她说着,眼泪便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青渊帝皱着眉,终于开口了:“兮颜不过第三境,又在不久前遭人胁迫,她只是想活命而已,又怎会生出那般歹毒的心思来?”
“倒是你们万仞阁,”青渊帝反过来指责道,“你们万仞阁的掌门,逼迫神都郡主委身于他,如今真相被揭穿了,你们万仞阁的长老又出言指责,硬是要给受害者扣上这顶恶毒的帽子吗?”
她冷笑道:“我竟不知,万仞阁原来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
“我何时逼迫过她!”静隐尊者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他倒好似是完全陷入了疯狂,见所有人都出了玄凌殿,他竟也不走,只双目赤红地瞪视着叶兮颜,眼底毫无恐惧之色。
终于,他缓缓抬脚,一步步地迈了出来,可他的眼睛却仿佛根本看不到周围的其他人,只紧盯着仍穿着一身嫁衣的叶兮颜。
“阿颜,你告诉我,我何时逼迫过你!?”
“我将掌门令给你,是怕有人对你不利,”他的声音好似哽在喉咙里,带着痛楚,“你却想用它来杀死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却要这般对我!”
“叶兮颜……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对我?”
静隐尊者的本命剑在他的疯狂之下迅速飞出,浩荡的灵气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云黛脸色一变,只因静隐尊者这一剑的攻击范围实在是太大了,竟将整个玄凌殿前的空地都笼罩在了其中,包括立于此处的万仞阁长老和弟子。
他根本就没将万仞阁放在眼里,他也根本不在乎万仞阁的死活。
从万仞阁唾弃他这个掌门开始,他就已经彻底疯魔了,他将所有的愿望都寄托在叶兮颜身上,却没想到叶兮颜竟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一刻,就连叶兮颜都止不住露出了惊恐之色。
那带着圣尊威能的一击,以惊天之势,狠狠斩了下来。
云黛已与其余几位长老一同迅速后退,合力撑起防护光罩,将万仞阁弟子挡在了光罩之后。
青渊帝却出奇地没出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一击重重落在叶兮颜身上。
可也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一剑即将斩在叶兮颜身上之前,一层血色的薄膜突然从她周身升起,而那斩来的一剑竟直接被薄膜吸收了,随后一道同样的攻击猛地击射而出,这次却是朝着静隐尊者的方向去的。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静隐尊者甚至来不及躲闪,那道出自他手的攻击便反弹在了他身上,重重砍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鲜血顿时炸开,一道深深的剑伤出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那伤口深到几乎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斩成了两半,他很快便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殷红他身下涌出,染红了一地的雪。
这一幕与他那一身艳丽的红色婚服竟格外相配。
静隐尊者的头发已完全散开了,重伤也令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剧烈地喘息着,云黛却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伤太重了,必定是活不成了。
他爱上了自己的小徒弟,他本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甚至不惜背负骂名也要与她结为道侣,可到头来,他却在满心欢喜地与她成亲的当天,被他的心爱之人用最恶毒的方式污蔑、背叛。
被鲜血打湿的喜服像是一个笑话,嘲笑着他的天真。
这一刻,云黛的脑海里闪过了两个字——“应劫”。
静隐尊者的天人五衰来自拥有齐天之宝者,他一直以为他的劫是持有先天灵骨的云黛,所以他对她总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恶意。
可实际上,他的劫该是琉璃玲珑心的主人叶兮颜才对,他最后也不出意外地真的死在了叶兮颜手中。
而叶兮颜也并未好到哪去,她身上的肉身血甲只有一半,只能反弹出七成的攻击,剩下三成自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身上。
她的胸膛之上出现了一道与静隐尊者胸前一模一样的剑伤,只是那剑伤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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