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完全不听她的指令,通过这层本命剑之间的联系,云黛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墨驰竟也处于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
怀慈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她围在沈长玉旁边,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我好像判断失误了,”她道,“我原本以为,那些自愿留在此处研究棋局的小家伙们是觉得破开龙门棋局便能解开天人五衰,所以才会直至在此处坐化也不愿离开。”
“但如今看来……似乎是龙门棋局本身就有问题,无法破局的闯阵之人,皆会被执念所困。”
怀慈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云黛,她指着沈长玉道:“他已经走不出去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别继续挑战了,赶紧离开吧,然后将此处的情况汇报给你的师门长辈。”
“我不会离开的,”云黛扭头看向了怀慈,斩钉截铁道,“龙门棋局,我能破。”
破剑阵
“这一百二十八把剑阵, 我将它命名为龙门剑阵,它也是龙门棋局的核心,只要能接下剑阵, 龙门棋局便可以被破解了。”怀慈一句句地给云黛讲解着。
“棋局的输赢决定着你可以获得的增幅, 像你那位师叔,他赢下了棋局, 所以在与白甲石像比试时, 他的修为会更高。”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开始比试之后,不管输赢, 棋局都不会让你和白甲石像的修为差距太大,”怀慈的目光在云黛身上停留了一下, “也就是说,虽然你现在的修为只有第三境,但等到比试开始之后, 棋局会给予你足够的修为,至于到底给予多少,就要看你是否能在棋局里获胜了。”
云黛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席地而坐,盘腿闭目,开始在脑海里思考怀慈的话。
对于沈长玉那诡异的状态, 云黛倒是有几分猜测, 他那副模样很像是被棋局摄魂了,也就是说, 他的神魄有一部分被强行留在了棋局中, 成了帮助棋局运转的养料。
这种“摄魂”其实不算什么稀奇的术法,很多阵法、甚至是一些偏门的功法都有涉及, 只不过云黛以往见过的摄魂最多也只能摄走动物抑或是低阶妖兽的神魄。倒不是他们不想摄人类修士的神魄,而是根本就做不到。
至于怀慈作为这处秘境的建造者,为何一直没发现问题,这其实很好理解,怀慈虽是万仞阁的祖师,在一众圣尊大能中也属于最杰出的那批,但她同样也是挑战龙门棋局的失败者,她同样也遭遇了棋局的“摄魂”。
只是因为她足够强大,这个“摄魂”对她的影响还没有大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
但即使如此,遭受影响的怀慈仍旧生出了无法控制的执念,甚至费尽心血,在自己死前强行留下了一缕残魂,专门用来守着龙门村,等待着破局的有缘人。
也就是说,在此处的“怀慈祖师”,其实本身精神状态就不算很正常,即使她一直没将这种不正常表现出来。
云黛倒不怎么担心沈长玉,他虽被棋局摄了魂,但时间不算长,自己只要能及时破局,他丢失的神魄也自然会归体。
至于万一她也破局失败了该怎么办,云黛压根儿没去考虑过这个可能,或者说,她其实完全无所谓。
她这一辈子,几乎每一步都是在赌,她的人生里从没有权衡利弊、保险起见这样的字眼,对她而言,要么赢,要么死,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了。
想明白这些后,云黛又复盘起了沈长玉的那场失败的比试。
她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白甲石像的招式,又反复将自己代入到那场比试之中,试想着各种不同的可能。
半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龙门村也迎来了它的夜晚。
云黛一睁眼便看见了头顶巨大天坑外的一轮明月,这处秘境是有日夜变化的。洞穴的墙壁上镶嵌了许多月光石,那些石头在黑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这建造在洞穴内的小村庄照得亮如白昼。
沈长玉还拿着墨驰剑在地上写写画画,整个人都像魔怔了一般。怀慈则仍坐在石桌旁,她既没有驱赶沈长玉,也没有催促云黛,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根狗尾巴草,对一切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
云黛站起身来,扑了扑衣摆上的灰,走至了石桌旁。
怀慈抬头看她,问道:“你准备好了?”
云黛点头,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怀慈仍旧是规劝的态度,“这龙门村自被建造以来,已过去了四千五百年,破阵失败的圣尊足有二十七位,其中也包括我。”
云黛神色平静:“师祖,我想问您个问题。”
“你问吧。”
“您鼎盛时期,最多能同时放出多少道护身剑光。”
“六十四,六十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怀慈道,“其实我起初想到的破局方式便是,我也修出一百二十八道护身剑光,去对抗龙门剑阵,可是太难了,我尝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
云黛的神色微动,这么看来怀慈祖师的上限竟然和前世的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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