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云黛和南宫恕起争执的位置竟然恰好在留影珠的死角上,且云黛说是跪在山门前,但她人已经没在万仞阁的范围里了,南宫恕更是直接倒在了山门外。
于是四长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顺理成章地将这件事当成了万仞阁外发生的私斗,不归万仞阁管。
四长老是个全身肌肉块、五大三粗的锤修,但他本人却极喜欢和稀泥,所以面对这种事,他对真相可谓是毫无兴趣,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责任撇干净。
四长老中途还顺便在山门前拐了一下,去看了看云黛。
云黛察觉到有人来了之后,只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了一眼,一句解释都懒得说,四长老也没多问。
掌门罚自己的徒弟,他当然是没资格过问的,不过他看到云黛那副自顾不暇的狼狈状态后,心态更稳了。
他指着围在山门附近的众弟子大声道:“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看热闹!云师侄被捆成了这样,连灵气都运转不了,怎么可能把人打成重伤!与其以讹传讹、传些瞎话出来,不如回去好好修炼!”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南宫师侄的伤是在山门外受的,修真界本就危机四伏!与我万仞阁毫无关系!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污蔑同门、中伤他人,便跟我一同回戒律堂去!”
四长老此言一出,没亲眼见识到云黛伤人的弟子们也狐疑起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真的信了四长老的鬼话,觉得那南宫恕定是性格太恶劣,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教训了一番。
云黛全程都闭着眼睛没有反驳,她在出手前早料到了结果,在前世,南宫恕殴打她时,便是用的这些理由逃避了处罚。
那时她跑去戒律堂状告南宫恕,谁知四长老甚至懒得来亲自见她,只派了名弟子,对她冷冰冰地道:“你当时所跪的位置处在留影珠的死角,且并不在山门内,不能算作在万仞阁内私斗,自然也不会归戒律堂管。”
只一句话便将云黛顶了回去,她只能吃个哑巴亏,将苦楚全部吞进肚子里。
不过云黛本也不怕得罪南宫家,她是万仞阁的人,是静隐尊者的真传弟子,南宫家想要问她的罪,必定绕不开静隐尊者。
虽然七宗背地里是居于三大世家之下的,但表面上,七宗绝不可能在世家面前服软,就算南宫家的人找上门了,静隐尊者也必不会将她推出去,至于要怎么和南宫家周旋,那就是静隐尊者的事了。
云黛很乐意给静隐尊者找些麻烦来消遣消遣。
四长老训完话之后,就拂袖离去了,戒律堂的杂事向来多,他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
至于当事人南宫恕,他还昏迷着呢,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是绝对醒不过来的,这期间他自然也没法给自己伸冤了。
经此一事,万仞阁内流言纷飞,大家都说南宫恕是被仇家报复,遭人暗算了,说的人多了,就连亲眼见识到云黛将南宫恕打伤的弟子们也将信将疑了起来。
这些事情,云黛并不知道,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在雪地里一跪就跪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她每日于经脉中运转灵气,那股被《斩戒诀》激发而出的暴戾杀气也终于被她压制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修炼《太上忘情诀》,也就是传说中的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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