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鸿晚了一会儿,匆匆跑过来?,见?骆衡站在院门?口,便焦急问他?。
骆衡侧身,让林楚鸿自己看。
“阿爹,阿娘。”院子里的姐弟俩终于注意?到门?口的父母,过来?行礼。
“先把这些人押下去吧。”林楚鸿道。
黑衣人共六个,捆得结结实实被带走?去审问,同时,两队护卫在宅中?四处搜寻,另两队则在宅子周围搜寻看有没有接应之人。
林楚鸿把手?里拿的外衫递过去,让骆衡去擦洗一番,他?们母子三人则先去正堂等着。
骆衡被惨叫声?惊醒就过来?了,衣衫都没来?得及披一件,赤着上身被雨淋得湿透。
骆宅这边的动静让邻居周访家?里也亮起了灯,一刻钟后,周宅的管事上门?来?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骆家?这边客气了几句,但也没瞒着这大夜里闹这一出的原因。
“有贼人夜闯我家?姑娘的院子,欲图谋不轨,被我家?姑娘当场擒下。”
护卫将宅中?各处都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异样,林楚鸿听了护卫的回报,惊怒交加,高喊管事把所有仆役家?丁都叫来?正堂。
“怎么了?别着急。”骆衡换了衣裳过来?就听到林楚鸿一叠声?的命令,见?她面?色有异,紧走?了几步握住她的手?安抚。
林楚鸿道:“那?些人是冲着铁牛来?的!他?们知道铁牛的院子,没有惊动护卫。家?中?有内贼!”
骆衡颔首:“我来?处理。”
林楚鸿朝骆乔看去,姐弟俩这会儿靠在一起眯着眼,怀里的虎崽也是眯着眼。
小孩子本就缺觉,正是熟睡的时候被吵醒,这会儿坐着都能?睡着了。
林楚鸿眉头皱得死?紧,在心里过了一遍会针对骆乔的人,思来?想?去觉得每一个都很可疑。
“别担心,”骆衡把妻子拢在怀里安抚地轻拍了拍,“你先带铁牛和骄骄回青葵院休息,这里交给我处理,嗯?”
林楚鸿握着骆衡的衣襟,仰起脸,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就朝儿女看去,准备叫醒他?们。
哪知两个小家?伙根本没在睡,两双一模一样的葡萄眼睁得大大的,抿嘴笑,就连虎崽都睁圆了眼看他?俩,虎脸好奇。
林楚鸿脸上一热,从骆衡怀里退出来?。
骆衡嘱咐骆乔:“保护好你阿娘、弟弟还有自己。”
骆乔拍拍胸脯,自夸道:“阿爹放心,我这般勇武,保证让贼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已经到了蹿个子的年纪,一两月的功夫看着又长高了些,好像力气也更大了点儿,潜入她院子的六个贼人无不是断胳膊断腿。
照理来?说,习武多年,早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力气,骆乔也不是什么嗜血狂魔,出手?就要人命的那?种,没道理打?几个贼人一拳下去就断人胳膊腿,那?定然是她的力气也增长了。
“明日开始,加练两刻钟的巧劲儿,我跟弓师傅说一声?。”骆衡道。
“为什么呀?”骆乔倒不是爱偷懒的人,就是突然要加练,得给个理由吧。
骆衡道:“你力气更大了,没发现吗?”
“真的?!”骆乔眼睛一亮,握拳挥了挥,目光投在屋中?的铁木矮几上,就有些跃跃欲试。
“姐姐,月钱。”骆意?及时拉住快要脱缰的骆乔。
对哦,我的月钱已经透支到十九岁了,不能?再透支到二十岁。骆乔遗憾地放弃了试力气,并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们家?的家?具为什么都这么贵!”
骆衡要被自家?女儿笑死?了,虚点了点一双儿女:“小孩子,快去睡觉。”
姐弟俩乖巧地跟着母亲去了父母住的正院,在东厢睡下。
妻儿离开,骆衡脸上的温情尽数收敛,叫护卫把仆役家?丁带下去挨个儿审问,他?则亲自去了关押黑衣人的柴房。
“将军,外头暂时没抓到形迹可疑之人。”护卫队长进来?禀报。
“不急,”骆衡走?到堆在一起的黑衣人跟前,淡淡道:“这里是兖州。”
剧痛难忍的黑衣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虽是细微的反应,却叫骆衡尽收眼底,他?让护卫把那?两个僵硬的黑衣人抬走?,问剩下的四人:“没有想?说的?”
四人充耳不闻,只叫痛。
“既然没有的话,那?希望待会儿你们的骨头能?有嘴这么硬。”
骆衡叫护卫把这四人分开关押,来?都来?了,当然要用大刑好好伺候伺候了。
他?出了柴房,就有护卫来?报,前头抬走?的黑衣人里一个已经招了。
“将军,他?们是冲着传国玉玺来?的。有传言说咱们姑娘找到了传国玉玺,他?们奉命来?找传国玉玺,如果找不到就想?办法把姑娘绑走?。城中?和城外都有接应的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抓了。”
骆衡双目微眯,问:“他?们是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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