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的右边是福王,左边是永昌侯,左后方就是意晚。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顾敬臣不用转身,眼角余光就能瞥到意晚。
顾敬臣此举说明了一切,那些传言在此刻似乎都成了真的。
定北侯爱慕永昌侯府嫡长女,求娶数次未果,如今又腆着脸过去了。
永昌侯心里别提多舒服了,仿佛顾敬臣已经成了自己女婿。
太子深深地看了顾敬臣一眼,他着实没想到顾敬臣竟然毫不在意那些传闻,也不在意乔意晚周旋于那么多男人之间。
他就那么喜欢乔意晚?
太子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脸上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意,跟众人说着话。
冉玠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顾敬臣,又看向永昌侯身后的意晚。
他从未像今日这一刻般看清楚这一切,他似乎永远的失去她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连饮三杯。
董氏看着儿子这模样心疼不已,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儿子的酒杯夺了过来。
见儿子欲抢酒杯,董氏道:“阿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看开些吧。人家是定北侯,你比不过的。”
闻言,冉玠微微一怔,哂笑一声。
定北侯?
母亲当真是不了解她。
她从来都不是会在意身份的人。若她在意身份,当初和他定亲后就不会全心全意待他。
他和顾敬臣比,差的并不是身世,而是一颗爱她、护她、相信她的心。
顾敬臣被拒绝两次,却依旧愿意无条件相信她、帮助她。而他在被云家退亲时,却只是恼怒、埋怨她。
他自问做不到像顾敬臣这般。
所以,一切都是他活该。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从眼前溜走。
若是上天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在云府来退亲时站出来反对,他会牵着她的手,为她查明身世的真相,免她在家中继续受苦。
“母亲,意晚不是那样的人,您以后莫要这样说她。”
说完,冉玠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董氏看着儿子的背影有些着急,但此刻众人尚未离席,她也不能离开。她连忙吩咐小厮:“跟上去,看紧他。”
外面正下着雪,可别摔伤了。
若冉玠此刻心如坠地狱,顾敬臣的心就如同飘在天上。
几个月不见佳人,如今他终于能见着了,也不枉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地赶路。
顾敬臣心情不错,端起酒杯,朝着永昌侯敬了一杯。
永昌侯笑着跟他碰了碰杯。
顾敬臣的目光飘向了永昌侯的后方,正大光明看向意晚。
意晚本来在跟婉琪说话,察觉到顾敬臣的目光,抿着唇不再说话。
顾敬臣收回来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婉琪看看意晚,又看看顾敬臣,眼神里满是八卦的神情。
意晚觉得不论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有一双热切的眼神,她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了。
一旁的福王殿下看着顾敬臣的举动,玩笑似的说道:“定北侯,你这是瞧不起本王吗?怎得只跟永昌侯敬酒,不跟本王敬酒。”
顾敬臣倒了一杯酒,敬了福王一杯。
福王摸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没想到本王还能喝到定北侯敬的酒。”
福王拿着酒杯跟顾敬臣的碰了一下,小声道:“希望下次咱俩在一块儿喝酒喝的是侯爷的喜酒。”
顾敬臣嘴角微微上扬。
“借您吉言。”
两人一饮而尽。
不多时,宴席结束了。
陈夫人瞧着云婉莹在宫女的搀扶下要离开,她看向了身侧的意晚,低声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意晚随母亲朝着外面走去。
云婉莹从侧殿离开,陈夫人和意晚是从正门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
二人追上云婉莹时,云婉莹正准备上马车。
“婉莹。”陈夫人唤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云婉莹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她先看到了陈夫人,心中顿时一喜。接着,她就看到了跟在陈夫人身后的意晚。心里的喜霎那间没了。
“侯夫人有事?”云婉莹冷着脸问。
看着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陈夫人心情颇为复杂。
只是,快刀才能斩乱麻。
斩不断的话,对两个孩子都不好。
“婉莹,你不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早在你发现你祖母和我调查当年之事时,你应该就猜到了。”
衣袖下,云婉莹攥紧了手。
“你是觉得如今我只是太子俸仪,而她却能嫁给定北侯成为侯夫人,所以不想要我?”
陈夫人眉头紧锁:“我不明白为何你仍旧这般想。当初此事被揭露出来时,你和意晚都尚未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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