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美了。”
“殿下就知道王妃会喜欢这里,特意选了此地。”知蓝抹了抹眼角,擦掉了眼泪,为余清窈再次感到高兴。
秦王殿下如此贴心爱护,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郎婿。
余清窈的心李再次泛起了涟漪,喜滋滋道:“是殿下为我特意选的地方?”
她真的好喜欢。
五日后,金陵城。
一队腰挂着鹤羽的驿夫大汗如雨地到达金陵城,挥鞭急行,丝毫没有减速躲避行人的意思。
沿途的百姓被那疾驰的马吓了一大跳,只能抱头鼠窜,纷纷避让。
有人被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就对着扬尘而去的骑队破开大骂:“哪来的混账东西,把小爷我新裁的衣裳都弄脏了!你、你赶着五谷轮回去啊!——”
旁边有眼尖的人连忙拽住他,让他别瞎嚷嚷,仔细自己的脑袋。
“……你刚刚没瞧见,他们腰间挂的可是日行八百里的加急信物,沿途驿站都要不顾一切代价配合,可见这是顶顶重要之事,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那、那也不用这样急啊!”男子到底不敢真的较真,匆匆说了一句,挤入人群,都没有‘追究’这八百里加急的东西究竟送去了哪里。
唯有那些好奇的小儿追了一会,发现那些驿夫去往的方向正是楚王府。
嚯!原来是楚王府,难怪能用的上八百里加急的特权。
要知如今楚王在金陵城意满志得,无不都在夸他有贤王之风,朝野上下对他赞誉的话就像是雪花一样飘了出来。
生活在市井里的百姓哪懂这些,不过都喜欢人云亦云,传着传着,竟都觉得若是楚王能当上太子,那也是极好的。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早日定下储君也利于江山社稷的安定。
驿夫们不敢进府讨茶水喝,只在侧门外面大手擦着脑袋上的汗,交完了东西就拱起手要告辞。
楚王府的门房现在也是大家巴结的对象,哪有闲情理会几个卑贱驿夫的去留,扔了几个铜板打赏,就匆匆端了东西去交给管家。
此物是一个四方密封的盒子,上面用蜡封住,入手就沉甸甸的,两用力抱着才不至于脱手。
盒子上面还夹着一封信,楚王亲启四个字样十分显眼,管家不好自己私自打开,一直等到楚王从外回来才捧了过来。
“这封信与盒子都是从秦州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是藩台季大人的字迹,想必是季大人特意送了些时令鲜品……”
蜡封盒子通常都是用来保存易腐、易烂的鲜物,并不少见,只是秦州离着金陵城远,最多会进贡干货、器具珍宝之类的,甚少会上贡鲜物。
更何况夏日炎热,再快的马、再好的储存条件,也赶不上东西腐烂的速度。
“八百里加急?”楚王皱了皱眉头,不满道:“他当本王是杨贵妃,也要他千里迢迢送妃子笑?”
还如此大张旗鼓地送来金陵城,仿佛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赶着溜须拍马一般。
管家唯唯诺诺点头,跟着一块大骂这季大人不会办事。
李睿本就心烦,已经好几日没有收到来自秦州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件事办得怎样了,偏偏还遇到季子涛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更加不耐道:“得了,打开看看,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神秘。”
管家连忙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拿着裁蜡刀沿着蜡封的凹处,慢慢切开。
随着蜡层脱落,密实的盒子微撬开了一条缝,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冲了出来,靠的最近的小厮连忙捂住嘴,险些直接呕出来。
管家也憋着气,惊慌而不解道:“什、什么东西这般臭!”
就是徽州的臭桂鱼也没有这样恶臭难闻!
李睿紧锁着眉心,虽然也觉得这味道腥臭刺鼻,但却没有像管家和小厮那样失态。
毕竟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就连腐烂的尸体都见过不少……
尸体?
李睿蓦然一惊。
应峥一直保持着每日一封信往回传递消息,飞鸽穿书从秦州到金陵也就约摸四、五日的时间,可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收到书信。
也就说明,在六日前,应峥就再没有往回传过信。
一旁的管家被这味熏得不停干呕,气急败坏。
这个秦州藩台大张旗鼓又神秘兮兮送来的东西竟然如此不堪,光是味道都让人受不了,只怕是保存不当,已经腐坏了,他正要挥手让小厮把此物赶紧扔出去,李睿却忽然站了起来。
“把盒子打开!”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显然已经坏得不能吃的东西,楚王还要瞧?
“可是……”他犹豫道,心里很不愿意。
李睿怒喝一声:“本王让你打开!”
管家吓得一个哆嗦,险些腿软直接摔倒在地上,趔趄几步,朝着小厮挥手,急忙道:“快、快打开。”
自己也顾不上这作呕的气味,跑过去帮忙一起快点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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