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污秽吗?”
李策的话引着余清窈回想起那一日。
可想到的都是一些让人面赤脸热的画面。
她讷讷道:“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癸水和人生病了会出汗咳嗽一样稀松平常,又为何要避讳到这种地步?”李策声音温柔,娓娓动听。
余清窈听李策言辞凿凿,好似是很有道理,可又仔细一想。
李策这么尽力劝她,莫不是不想让她去西厢房睡。
思及此,她觉得腹腔里那酸胀坠物的感觉越发明显,眉心蹙了起来。
李策走上近一步,一手扶住她的肩,垂眼看着她将手炉压在腹前,“会难受?”
书上说气滞血淤,气血虚弱就会导致腰酸腹痛,不过他从未体会过,不知道余清窈到底有多难受。
“快去躺着吧,不必去西厢房折腾了。”
余清窈被他的手轻推,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到床边,嘴里还在说:“可是……”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
李策停下动作,用最温和也最让人难以拒绝的嗓音问她。
余清窈感觉头上的绒发都被气息拂动,微微发痒,好像心口都被轻轻挠了一下。
“……自、自然也不是。”余清窈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为难。
自己若是执意要走,是不是就会让李策伤心了。
“那就不要走了。”李策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替下了决定,“去里边睡吧。”
余清窈只好改变主意,‘嗯’了一声,乖乖爬到床上,钻到自己的被窝里。
李策把屏风外的蜡烛熄了,回到床边又放下两侧的床帐。
余清窈用手炉的温度舒缓着腹部的不适,一边看着李策的动作,
似乎从两人成婚以来,都是李策在做着最后收拾的事情。
她隐约明白为何教习嬷嬷教导她一定要睡在外侧,因为熄灯、落帐甚至夜间伺候喝水都该是她应做之事。
但是从一开始李策就没有想过让她来做,更没有要求她要做什么。
他就这样潜移默化地让她习惯了,什么也不用做。
“现在会好一点吗?”李策隔着一段距离躺下后,还在关心她的身体。
余清窈心里回想着李策一直以来为她默默做的这些事,心里暖暖的,软声道:“好多啦。”
“那就好。”李策也是松了口气,以为她真的好了。
不过他并不清楚,这种勉强来的舒适持续不了太久,因为手炉只比一个巴掌大上一些,里面装的银丝炭也只有几小块,烧了一柱香时间就差不多没了。
剩下的温度对于就没有多大用处,余清窈抽了抽气,用力压着肚子。
李策也还没睡着,感受到她在一旁弱弱抽气的动静,侧过头,轻声问:“怎么了?”
“……不热了。”余清窈细声细气,嗓音里都透着可怜和一些小委屈。
“要一直靠着炭火热着吗?”李策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考虑到手炉并不安全,故而低声问道:“若是睡着了岂不是容易烫着自己?”
手炉的顶部都留有几个用来散烟的小孔,倘若不小心在身上倾倒了,细小的炭粒很有可能就从孔洞掉出来烫伤人。
“嗯……”余清窈知道有这样的风险,不过没有一次她不是等着炭烧光了之后,还久久不能入睡,她捂着肚子低声道:“但是热着才能舒服一点。”
若是完全不用手炉敷着,只会更难受。
李策听着余清窈倦怠的嗓音,知道她定然还是很不舒服,忽而开口说道:“我的手热,帮你?”
余清窈半闭上的眼睛蓦然睁开。
昏黑的帐子里她看不清李策的表情,可是不妨碍她能想象出他定然神情怡然,温目暖笑,就像他以往那般。
李策的体温偏高还是那日他生病的时候,余清窈就发现的,即便发了汗,散了热,他身上也感觉比她的体温要高上一些。
所以余清窈听见他提出要帮她时,心里首先冒出来的不是羞涩反而是有一点点心动了。
不过心动归心动,要她一口答应下来,总觉得不太矜持。
她轻咬着唇,一时间还在犹豫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才好。
李策朝着她转过身,“如果一直不舒服,就会睡不着,对吗?”
“嗯……”余清窈弱弱的应了一声,但也没有下文了。
李策轻轻笑了声,又问:“还是,因为不信任我所以不敢让我帮你?”
“当然不是!”余清窈急急反驳。
她怎么会不信任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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