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需张辅牺牲自己,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意。
成?全,是对彼此的。
“好。”张辅抓住李小寒指尖的玉佩,慢慢给李小寒戴上,最后终于尘埃落定,“感谢李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
“在下?,不胜荣幸。”
李小寒忍不住笑了,这个人,难得如此。
摸摸身上的玉佩,信物应该是双方的。但她?在养伤,身上饰物本?就不多,这一时半会的,身上还真没?有合适的。
想了想,她?把头上的发簪拨下?来——不是张辅送的那一□□一支她?醒来之后,王氏便要她?摘下?收好了。
说王氏用完就扔就好,迟来矜持也罢,反正?王氏真的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忧心不已,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于是李小寒便改带了另一支白玉发簪。
此刻刚刚好。李小寒手一拔,便将发簪拔下?来,递给张辅,含笑道,“诺,信物。”
身后青丝如瀑,飞垂而?下?。
张辅愣了一愣。
“怎么,不想要?”李小寒挑眉调侃道。
话音刚落,张辅迅速一把抓过发簪,紧紧抓住,顿了一顿,忽地一下?站起来,“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
说罢,迅速离去。
留下?疑惑不解的李小寒,后知后觉才想起,披发见人在这时,好像是极亲密之事。
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不害羞,害羞的就是别人。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信物交换了, 话也说开了,那就选个风和日丽的好?时辰搬吧,再留着反而徒添烦恼———总不能到时让官媒从张府走到张府吧。
李家如今今非昔比, 在府城已不再住在谷门巷子, 早又在春熙路置了新宅子。
春熙路更繁华方便, 最重要的是好?几家李氏族人也在这里买了宅子,方便相互照应, 在那打仗不断的三年里,这一点便胜过其他。
李小?寒一家刚回来,得知消息的李氏一族人便来探望了,只不过怕人多?反而吵着李小?寒休养,李族长便拦住了族人,自己先?行过来探望。
李信和陪着李族长一起过来的, 这三年, 李族长越发老当益壮精神抖擞, 李信和更成熟圆滑了。
不过见了面, 两个人都没法?维持平日沉稳的形象,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 第一句话便是直抒胸臆, “你醒过来了, 那便好?。那便好?了!”
论情论理, 论宗族大义论个人情感, 自从李小?寒受伤, 李族长父子二人便没有一刻不担心的, 可惜也只能陪着李贤东夫妻干着急。如今李小?寒能醒过来, 两人可是狠狠放下心头大石。
李小?寒笑了,“可不是。我都没想到, 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把我们大家都急坏了,族里人天天过来问你怎么样。”
“谢谢大家关心了,烦族长跟大家说一句,等我好?了,再回去谢谢大家。”
“都是自家人,说的是什么客套话。你安心休养,族里的事情,不要忧心,养好?身体最重要。”
李族长和李信和都十分识趣,听说李小?寒要等病好?了才出来,那是半点?烦心事都不说,只待着说了一会话,让李小?寒好?好?休养,便告辞离去了。
李小?寒倒不是病到不能见人的程度,眼下她是一天好?过一天,但是她需要点?时间来考虑以后。
皇帝曾经动过让她做皇家儿?媳妇的念头,不管这念头是一时兴起又落下,还是会继续衍生其他枝节,李小?寒都必须慎重对待。
尤其是,以后得在这位手里讨饭吃。
可惜她翻遍记忆中所?有关于?皇帝的描述,以及自己拼音记录下来的所?有重大事项,翻来覆去的回忆、对比、总结,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一个明君,或者说,这是一个有想法?有能力成为?明君的皇帝。
一个皇帝,底色必然是复杂万变的,并不能简单用明君昏君来形容。
但皇帝要是想成为?一个明君的话,他为?帝的理念、行事,会有所?追求有所?顾忌,会追求当政时的功绩民望,顾忌后人史书的描写。
那么迁都大事之后,作为?一个明君追求的皇帝,最可能会做的事是对出力拥护自己的手下,论功行赏。
而自己对皇帝,也算是有功的一方,成为?一个皇家儿?媳妇,按照现?在的理念,未必不是皇帝对自己的奖赏。
现?如今不成,那应该会有后续。
自己要好?好?想一想,皇帝会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什么?
自己需要如何应对,才能从皇帝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在这思考中,迁都大典如期来了。
据说当日,围观御驾进城的人潮摩肩擦踵,万民齐欢,热闹无比。
李小?寒没有出门参加这盛事,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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