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叹口气,他毕竟是当过半辈子的大哥的。
“贤东哥,谢谢你。”李贤西再磕三个响头,然后匆匆的跑出去了。
看见李贤西跑出去,李贤东才带着点结巴的说,“小寒啊,爹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不过,贤西他只?说出事的时?候搭把手,我,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死?的。”
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陈氏还?装着样子,豆丁团子大的李贤西也曾经跟在他这个大哥面前,一声一声叫着大哥的。
“算了,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李小寒知道李贤东的性格,在这个宗族时?代,有时?候并不是很能分得清的。
“哎。”李贤东咧开嘴,不自然的笑了一笑。
送走去服徭役的人,平山村就像空了一样,虽然大家的日子好像一直规规矩矩的前进,砍柴、梳棉、准备冬衣,一切都?在为冬天的来临做准备。
但是,时?不时?地,就有人去李族长哪里?打探一下,服徭役的情况如何,李小寒免不了也帮着探听一二,平山村人还?是比较幸运的,只?是派去了修筑城墙,人都?在一处。
“大家在一处就好,起码有个照应。”李族长说道。
这天越发冷了,说话间呼出一片白雾,像这凛冬的寒意。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平山村的寂静,青竹敲响了李家的大门。
“青竹你怎么来了?出来什?么事情?”李小寒问道,按照张辅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把青竹这么急的派过来。
青竹看一眼一旁的李族长,然后才说道,“李姑娘,你族兄出事了。”
“什?么?”李族长惊得站起来,“信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青山书院学子,以文论时?政,被?学政打入大牢。李少爷便是其?中一员。”
“族长, 族长。先别晕,信和哥什么情况还?没有了解清楚呢。”李小寒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李族长,连声劝道。
李族长一口气险些背过去, 又被李小寒的话拉了回来。
他就知道, 这个儿子?一身不合时宜的骨气果然是会惹来麻烦, 如今不就应验了。
李族长心中一片愤怒,不知道是对自己儿子的愤怒, 还?是对这个时局的愤怒,却不得不去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准备营救自己的儿子。
“我相信信和哥,信和哥他自有风骨,但是也不是一个莽撞行事的人,此中必然有隐情。青竹, 张公子?派你过来,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你详细说来。”李小寒看李族长强撑着恢复了一些理智, 连忙说道。
“学政那?边是以妄议时政罪名抓人的,现在这些学子?的具体情况不清楚, 不过没有听说用刑。书院正在努力营救, 只是青山书院本属于学政管辖, 因?此效果?不大, 其?他具体的, 公子?说请李族长和李姑娘一同上府城再细说。”
“既然如此, 我们便尽快去一趟府城吧。”李小寒说道, 青竹话里透出来的信息不多, 只能说不太?好也不太?坏。
不过有一点说书院正在营救,说明有一股力量在保这些学子?, 就是这股力量不知有多大了。
“好。等我回家收拾点东西,我们马上走。”李族长急忙同意了。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还?是一个举人,年轻人难免热血一点的了,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管吗。回去收拾什么东西,那?自然是收拾银子?去打点关系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李小寒跟李贤东和王氏说明了情况,便和李族长乘坐马车赶往府城。
风雪漫天,李族长这一把老骨头,这个时候可不敢让他骑快马,说不得李小寒要陪李族长坐一坐马车。
直达府城同福酒家,张辅已经在等着了。
“我听青竹说了信和哥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李小寒连斗篷都没有来得及解下,便直直问道。
李族长眼巴巴的跟在后面,表情急切,他们现在能找到的最大势力,也就是张辅了。
“先别急,我让青竹去通知你们,便是怕你们从其?他地方知道这个消息,反而乱了分寸。”张辅安抚道,“目前信和兄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学政也只是把他们收监而已,并没有用刑。”
再次得到张辅的肯定,知道目前安全?无虞之?后,李族长和李小寒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张辅见此,继续说道,“昨日黄昏,辽东那?边传来消息,北州一族又攻下了二处县城,各处哗然。青山书院中便有学子?议论纷纷,其?中有部分学子?情绪较为激动,言谈中便对朝廷还?没有作为多有不满。信和兄身在其?中,多次朗诵《从军行》以抒发胸中不平之?意。”
“《从军行》?唐代诗人杨炯的《从军行》?”李族长满带疑惑的问,略带不敢置信。
“对。”张辅点头。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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