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寒看一眼?略显呆傻的爹娘,继续数铜板。
“这是1000文一吊钱,一共1吊,2吊,3吊,4吊……9吊。”
一吊钱就是一千文,可?不算轻了。这铜钱也大都擦得很干净,显然王氏平常保养得很精心。
“这是零碎的铜钱,1文,2文,3文……967文。”
“合计起来,我们家有铜钱9吊967文。”
李贤东和王氏深深的吸一口气?。银子?加铜钱,一共多少?来着?!脑子?都不会转了。
李小寒想?一想?,笑眯眯的摸着那十两一个的大银锭,回忆道:“最初卖三七的时候,赚了七十六两,后来建房子?的砖瓦、请砖瓦师傅、摆酒,爹用?掉了两个大银锭。”
“后来卖了两次杜仲,第一次赚了四十二两,第二次赚了三十四两,那时候买铁锅、买家具、买布、买山地、挖井,又把大银锭用?了,换成了五两一个的银锭。”
“剩下的就是平日里?零零碎碎的费用?,无非是添置一些零碎,不过这也不算多。不过这一轮下来,我们家铁锅、斧头、砍刀、柴刀的大件都不缺,以后不会再这么多花费了。”
当时离开老宅的时候,除了分的粮食,陈氏连碗都不让多带走一个,说是都折算在那两吊的分家银了了,这新?家里?的一针一线,都是重新?置办的。
由?此可?见,古人说的破家值万贯,实在是有道理,这零零碎碎的钱花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
李贤东和王氏听李小寒算过这一轮数,这个心上上落落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赚钱,又能这么花钱。一时之间,这心里?又是惶恐又是诡异满足。
李小寒见二人不说话,接着说,“这一次我们家要买地,张地主儿子?说要现银,那就是八十两……”
“先用?那小银子?,把那大银锭留下来。”李小寒还没有说完,王氏便急急的说。
这算起来,才觉得这大银锭多宝贵,当时怎么就傻愣愣的在城里?把这钱给花了呢。
“对对!”
李贤东和王氏不愧是一对,闻言直点头。
怎么自己当时卖了东西,在城里?就把银子?花了。应该把银子?拿回来,把家里?这些铜钱先用?出?去。
“行。那就给5两一个银锭子?给4个,10两一个大银锭给6个,合计八十两。”李小寒一边说,一边将买地需要的银子?整理出?来。
随着李小寒的动作,李贤东和王氏的心巴巴的缩成一块,多痛啊。二人都不舍得放手。
不过想?想?这是买地的钱,又觉得是幸亏啊。幸亏有这么多的钱,能买地。
李小寒等李贤东和王氏摸够了,才笑道,“爹,娘,别舍不得了,这都是咱家的地。来,把这银子?拿个袋子?装起来,过两天爹带着跟族长去办文书?。然后再把剩下的银两藏起来吧。咱们该吃晚饭了。”
李贤东和王氏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移开,然后又像老鼠藏粮食一样把银钱藏起来。
天色昏暗,一家人就着油灯的光吃完了晚饭。
王氏白日睡多了,李贤东满腔激情,两人在厨房,就着柴火和油灯光,继续做棉花梳,势要把买地花的钱赚回一点。
要不是李小寒实在撑不住了,连连打呵欠,两人都舍不得回房睡去。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李小寒还在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昨晚睡得不安稳,大段大段的梦境,醒来只剩模模糊糊的记忆。
一时恍惚,醒不过来,睡不回去。
忽地听到了铜锣响,一激灵的醒过来。
“李氏一族,李氏一族,祠堂集合,祠堂集合。”
来了,族长准备好了。
李氏一族的祠堂上, 乌拉拉站着一群人。
李族长?满脸红光面?对众人站着,李贤东、李信和、三叔公等人在旁,初升的红日在这几日背后, 显得这几个人特别的伟岸、光明, 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服从?。
“娘, 我爹这样看起来可真不赖。”李小寒在下面?,悄声说道。
“可不是。”王氏两眼带着光, 悄悄回道,“你跟你爹长?得像,都像你亲祖母。”
天,王氏可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婆婆,只不过自从?亲婆婆点拨过自己女儿之后,王氏就觉得自己跟亲婆婆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一家人了。
长?得好, 那都是随了亲祖母的, 绝不可能随了亲祖父。
事实上, 李小寒和李贤东长?得丁点不像, 李贤东长?得像李生礼,一张方脸, 皮肤黝黑
李小寒长?了一张鹅蛋脸, 眼睛又大又亮, 满是生气蓬勃, 好像会?发光, 鼻子挺翘, 唇色饱满, 现在养出了一点肉肉, 皮肤也教比以?往上山下地白了许多,正是含苞待放挂枝头, 一点小荷露尖尖。
要说起来,王氏跟李小寒也不像,王氏瓜子脸,细眉细眼,身形纤细,以?往脸色蜡黄,便显得愁苦。如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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