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那迟早总会知道的,到时候怎么办呢?”李小寒继续追问,总得提前想个方案。
李贤东又?沉默了半晌,“咱们卖钱的,村里人不会直接问。如果他们想要仿着做,那就没办法,这东西是想不到,但是不难,看看就会了。我当初做草鞋也是仿着人家琢磨出来的。”
李贤东的草鞋是李家做得最好的,自然不是李生礼教的,那是他在集市里面看人做,然后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
李家只?李贤东做的草鞋最好,能卖钱,其他人李生礼、李贤南、李贤西做的,都只?能自己家穿了。
“那如果有其他人来让爹你教,爹你教不教?”
“不教。”李贤东回答不算迅速,但是很?稳定。
“那如果是祖父来让你教呢?”
李贤东久久无语,片刻后犹豫说,“小寒,那是你祖父?”
“爹,分家了,咱们跟祖父就是两家人了。你看二婶、三婶,她们会织棉布,有没有教我和娘?织棉布也赚钱了,咱们不会织棉布,就得花钱买。”
“那……也不教。”李贤东艰难答道。
“爹,你可以送祖父两把棉花梳,能不能做出来那就看二叔三叔他们了,总不能把饭端到嘴边喂吧。”李小寒怂恿到。
只?要不教,就是暗地里偷学,亲兄弟父子?,道理?上就要低一头。
“成,就这样。”李贤东如释重负,在他看来,这东西看看就会了。
“吃饭,吃完饭咱们挣钱去。”李小寒豪气道。
不知是运气眷顾李小寒一家,还是怎的,反正?接下来几天,没人上门来找李贤东问棉花梳的事情。新?宅子?本来家偏,李贤东去砍竹子?,远远的有村人看见,也只?当李贤东编竹筐簸箕什么的,不出奇。
李家就这样默默的又?做出了两背篓棉花梳,准备去府城里卖
纷纷扬扬的雪连续下了三天, 屋檐上树枝上都挂上了白霜。
“娘,你的手怎么了?”李小寒看着打水洗菜的王氏惊道。
“啊,怎么了?没怎么啊?”王氏被李小寒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不解反问道。
“不是, 娘, 你的手肿了。”李小寒把王氏的手翻过来覆过去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皱着眉头道:“娘, 你这是生冻疮了,你自己没感觉的吗?不痛吗?不痒吗?”
“这孩子,吓我一跳。怎的大惊小怪了。”
王氏抽回手,有点不习惯因这种小事被关切问候,但内心又?极体?贴开心,笑着继续洗菜, 不在意道:
“每年?冬天都会有的啦, 忍一忍便过去了。咱家今年?还?好, 这井水是暖的, 往年?去河里洗猪草,那水冻得手发红, 那才叫又?痛又?痒。你忘记了?”
“我……我真有点忘记了。”
李小寒认真回想?, 她现在两世的记忆, 有点像存档, 平常还?好, 有些特别的时候, 得在大脑中?检索一下才想?得起?来。
还?真有, 包括自己也?有。
想?想?也?是, 在老宅里,怎么可?能时时有热水可?以用, 老宅里基本所有人都有冻疮,包括一直看似李家暗地里主事人的陈氏。
只有李才荣、李才华、李才富这几个读书?的男孩子没有。
用李生礼的话说,那是读书?人执笔的手,怎么能碰冷水僵住了,那怎么执笔写字,因此热水特供。
李小寒叹了口气,“爹,让我看看你的手。”
正在破竹的李贤东伸出一双蒲扇似的大手,乐滋滋的将?手心手背展示给李小寒看,“我今年?也?比去年?好多了,这口井打得是真值啊。”
离开了李家老宅,王氏不用寒冬腊月去割猪草洗猪草,李贤东不用一大早挑够全家十几口人的用水,不用劈满整个冬天烧炕的柴火。
在自己家里干活,不用一直受寒风吹冷水泡,大家的冻疮都轻了许多。
甚至李小寒,因为王氏不怎么让她碰冷水,负责的又?是一日三餐烧火的活,平时给李贤东和王氏打打下手,梳一梳棉花,因此到现在冻疮都没有复发。
但是,李小寒已经想?起?来了,那冬日里冻疮发作?起?来,双手双脚又?肿又?痛又?痒的感觉。
那简直不能忍啊。
可?是,两世经验,李小寒还?真不知道这冻疮怎么处理。
前世她父母都是大学里的教师,一个教生物一个教地理,父母恩爱,家境小康,她没受过物质上的苦。
后来她大学时期父母一起?去考察不幸罹难,但是父母有买保险,上一辈已故去,她是唯一受益人。父母过世后,保险赔付了足够的金额,给李晓涵留了足够的金钱保障。
所以说,李小寒上辈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生活环境决定了她遇不到冻疮这个事情?,平日里也?少?关注。
而今生,今生李贤东和王氏觉得这就是正常的,忍过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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