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明日你们叫我起床啊,明日早起去城里,我怕我起不来。”李小寒强撑着洗漱完,临进房前,对李贤东和王氏说到。
“哎,去吧,放心,叫你。”王氏看李小寒累得不行的样子,心疼说到。
李小寒得到保证,回房埋头倒在炕上,闭眼立刻进入深沉梦乡。
天蒙蒙亮。
李贤东家东边第二间正房,传来磕磕磕的敲门声,伴着细细的说话声,“小寒,小寒,起床了,起床了。”
“哎,娘,我起来。”李小寒应到,到底是年轻的身体,睡一觉,精神立刻就回来了。
就是一动,双臂还是过分酸爽,李小寒龇牙咧嘴的给自己穿好衣服,打开门。
“快去洗漱过来吃早饭了,待会你和你爹到村口,村长的牛车送你们进城。”
“娘,你不去吗?”
“你爹和你去就行了,我去林地里给三七苗烧一些水,这几日入伙割杜仲,都没有料理,得去看看。浇完水之后,我再去看看近一点的林地有没有杜仲树,我先去,你们回来了再跟我汇合。”
王氏一边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将早饭摆上桌了。
李贤东已经将昨晚炒出来干杜仲皮装进麻袋,然后又将其他还没炒制的新鲜杜仲皮装进担子。他们今天会把昨晚炒制好的杜仲皮和新鲜杜仲皮一起带到城里。
“好吧。”
洗漱完,三人吃完早饭,李小寒背起那一麻袋的干杜仲皮,王氏和李贤东挑起担子---虽然有点炫耀,但李家的这几天积累的杜仲皮有点多,而杜仲皮又不能用力挤压,只能几个人一起挑着去了。
就这,家里之前砍下来准备做家具的杜仲树也没有剥皮。没有办法,人不够,先得抢着去山里把杜仲树的皮割下来。
李家一家三口,怕遇着人还得解释一通,干脆走的后面小路。
这计划很好,不过到村口的时候,发现牛车旁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村口本来就人来人往,然后村长的牛车还停在那里,车上还醒目地装着一堆的树皮。
“来,贤东来了,给你腾着位置呢。”李贵前招呼到,“小寒,把你的背篓放到车里来。”
“我们来晚了。”李贤东有点尴尬,王氏更是脸涨得通红,李小寒倒是无所谓,明明是大家来早了。
“没有,是大家心里急,早早就起来了。再加上你家里人少嘛。”李贵前不在意的说。
对,贤东叔家里人口少,他都自己上灶台了。
驾着牛车的李信和心里说道,脸上一派平静沉稳。
树皮这东西占地方又显眼,旁边围观的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还有人在大声喊,“族长,这到底啥事,可以说了吧。”
“急什么!我在这里呢。”族长大声呵斥,转头对李信和说,“行了,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李信和一挥鞭子,牛车缓缓起步了,留下族长对着围观众人说,“行了,跟我到祠堂吧。”
李小寒等人跟着牛车往前走,众人眼里透着压抑的兴奋,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人说话了。大家的心思都在杜仲到底能不能卖钱,恨不得马上到达城里仁和堂。
路,很近又很远。
出门得早,还有牛车赶路,李氏一族人来到仁和堂时,仁和堂才刚开门不久。
几人把牛车上的杜仲皮卸下来,因着族长家只来了李信和一人,李贵前便吩咐说,“家银,你帮你信和哥把牛车赶到空地里,别挡着医馆的门口。”
“哎,爹。”李家银爽快应声,这里面也就他最适合了。
这挑着一担担的树皮进药堂,能不能成,众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已,李贤东便在众人的示意下首先踏进医馆大堂。
“掌柜,我们又来了。”李小寒先张开笑脸说到,“我们这次带来了炒制的干杜仲和新鲜杜仲皮,劳烦掌故您看看。”
果然掌柜的还记得先前来过的李小寒,见他们一行人,挑担背篓的,差点把仁和堂大门堵了,便说到,“进来吧。”
众人便跟着进了后院,一行人看着李贤东,李贤东看着李小寒。
李小寒上前一步,将麻袋里炮制好的杜仲皮倒在伙计拿过来的簸箕上。
掌柜把炮制药材的老石叫过来,两人一起将杜仲皮用手拨开,细细观察这杜仲皮有没有处理干净,再随便挑起几根,放到嘴里细细的嚼烂,看这炮制的火候够不够。
李家众人看着掌柜的动作,便知道这杜仲皮能卖钱是不假的了,这心便落了一半。
不过,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原想着能卖钱就行,一文钱都是赚了,现又想着,最好可以炮制成功,这不单是可以卖更多钱了,而且是多了一门手艺。
众人的心,便随着掌柜和老石师傅的表现起起落落,一个点头,众人的心稍着放松下来,一个皱眉,众人的心又崩得紧紧的。
连李小寒,都免不心里忐忑,虽然她对自己有信心,但这信心也要得到给钱的人肯定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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