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寒这样说,看起来毫无问题。
果然,李才荣也猜不到李小寒说的是真是假,眉头轻皱,“那小寒妹妹多注意。”
“哎,谢谢才荣哥关心。”李小寒捞起自己的木盘,“娘,我们走了。”
王氏对李才荣这个李家长孙、读书人种子带着畏惧,她知道女儿没有被划伤,却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撒谎,怕被李才荣看出,拿簸箕捞起一把草木灰,匆匆忙忙的低头出了门。
李才荣看王氏这个样子,消去了心头的疑虑:李小寒有几分泼辣和小聪明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女子,有王氏和李贤东这样的父母,再泼辣也是失去了本属于长子的最大份额家产,被分了出去。
李小寒不知李才荣心中所想,两人来到河边,现在也不是洗衣洗菜的时间,河边并无一人,不过李小寒还是找了一个平日少人的地方。
“小寒,你找土木灰做什么?”没人,王氏放松了许多,好奇问道。
“洗种子。”李小寒把怀里用树叶包着的三七种子掏出来,放进木盘里轻轻搓洗。
三七的的种子难以保存,最好选用三到四年生壮年期植株的饱满成熟果实,洗去果皮,自然晾晒干,然后用“根肽”或“灭菌王”六十倍液浸种消毒处理。不过现在条件不好,只能洗干净用草木灰消毒,尽量保存了。(1)
三七的种子干燥后还容易丧失生命力,因此要尽快播种下去,“明天我们把这种子种在爹的林地里。”
“这……这三七,还可以自己种。”王氏觉得不可置信,但又忍不住带着希望。
“谁知道能不能种出来呢?”李小寒一边笑,一边手下不停把三七种子一颗一颗的洗干净,“总得试一试,反正也没损失。万一种出来我们就赚大了。”
试一试,才有希望,没有试过,一点希望都没有。
王氏被说得心头一热,她嫁过来十几年被继婆婆打压,退让和懦弱早已经刻入她的呼吸间。
可是这一刻,李小寒的话让她的心变得火热:是呀,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三七的果实很小,很多,但两母女都是心细手巧之人,虽然洗这种小果子很磨人,但很快把种子处理得干干净净,再放进草木灰水中浸泡起来。
李小寒粗估了一下,三年生三七的花序有小花两百朵以上,成果后,一枚果实有种子一到三枚,他们这次采摘了六株三七,估摸得有一千枚以上种子。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能有多少发芽了。
“娘,走吧,回家了。”李小寒直起腰来说。
只是出来的时候,种子可以藏在怀里,回去却没有那么方便了。
李小寒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敷衍过去。
不过幸运女神眷顾了她,李家堂屋里刚刚好没有人。这种时候,李才荣兄弟是要读书的,陈氏带着儿媳妇在后院菜园。
李小寒一个箭步,连木盘全端进李贤东王氏房间里。
幸亏这盘是李小寒自己的盘,不然还不好解释。
傍晚,李贤东和李生礼回来了,陈氏将李贤东三口人的口粮提过来,分家银交接完毕,这家,便算分完了。
五吊钱的建房钱加上后来的两吊分家银。
七吊钱。到底够不够?
李小寒对现在的物价还不够了解,但是看李贤东和王氏的脸色,便知道这钱是不够的。
不过,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希望这三七能挣钱,如果不能,自己跟去城里,看看有哪些药材自己是认识的,城里又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如此想,李小寒便说道,“爹,明天咱们带着三七到城里药堂看看,看这三七能卖多少钱吧。”
“嗯嗯。”彷徨无助的李贤东和王氏点头。
对,他们还有三七。还有希望!
次日一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鸡鸣声起,李小寒一骨碌的爬起床。
不过李小寒起床后,发现李贤东和王氏已经穿好衣服枯坐着,神情忐忑,眼底青黑,也不知等了多久。背篓早已背在两人背上,上面摆着王氏纳的草鞋,底下的三七被盖住了。
李小寒看此,估摸着两人可能整晚都没怎么睡,接过王氏递过来的杂粮饼,都快凉透了,既如此,那不必多说,走吧。
出门,一路往前行走,离城里越近,人便渐渐的多了起来,背篓的,挑担的,推车的,装满了菜蔬、柴火、粗布,背着草鞋的李家三人,混在其中毫不起眼。偶尔有一两辆牛车驶过,那可是贵重财产,引来路上农人的一片艳羡。
终于,到了城门口,李贤东交了三文钱的入城费,三人便进了城。
李小寒观察着,那些挑着菜蔬柴火的农人,或者小摊贩,都往东边去了。而带着棉布的,却往西行。想来这城里,应是东西分区。
李家三人,李贤东因农闲时候来城里帮工,对城里最熟悉。
“爹,找最大的那家药堂,人家懂得多。”李小寒提醒说到。
“嗯。”李贤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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