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翕动的唇沾染着薄亮水光。
上面满是她的香味。
他不知道按动了哪里的开关,然后歪了歪头,浸泡情动的眼尾勾着邪气笑意,示意她看过去。
盛欲扭头,只见到仿生机器人速度很快地滑动而来,在他双手之中,端举着一个牛油果色四方小箱柜,紫外线杀菌,自带冰藏功能。
盛欲不是小女孩了。
如果她仔细阅读就可以很快理解,
那是整整一箱套。
“你、你怎么还有这些!”她简直惊呆了。
“别误会秧秧,我可是跟你一样,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江峭打了个响指,机器人控制透明柜门应声开启,他却一点都不急,解释得耐心,
“只不过我们秧秧现在还是个宝宝,不能有任何意外。”
并非是他时刻惦记这种事。
只是他们已经有过十分亲密的时刻了,情到浓时,对于两个健康适龄的,正在相爱的年轻男女来说,不能自已最是正常。
如果他的秧秧需要,那么他不能没有准备。
“所以,你想用什么口味?”
江峭探手过去,眯眼开始挑选起来,甚至还不忘了征询她的意见,“薄荷?甜橙?荔枝怎么样?”
“……”盛欲羞红着一张脸,却也不甘示弱,挑衅他,“那你会戴吗?”
江峭嗤笑:“我是第一次,但我不是傻子。”
盛欲还想在说什么。
但是不必了。
不必再说了。
心脏揪悬的这一秒,她已经感受到了江峭。
“盛欲。”
可是江峭却这样叫她。
不再是秧秧。
“江峭…你……”盛欲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泛湿,呼吸碎乱,艰难完成这个句子,
“是因为酒心吗,你…我……”
没办法,太难了。
她做不到在这种境况下去问他是不是切换了。
她甚至快要说不出话。
因为,刚刚切换人格的江峭似乎还在状况外,但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他动了一下。
便迎来盛欲尖锐的叫声。
于是他停了下来,长指屈蜷,挑走她眼尾因欣快刺激而逼出的生理泪水,动作温柔至此,沙哑嗓线却凝入疑惑,直白的发问:
“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为什么我们,在做这种事?”
续夜
◎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线湿哑。
他刚一占据身体主导权, 就被一种近乎要他命的感受畅快裹挟,理智被击溃, 呼吸被震碎,被肾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驾驭,被柔软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压低腰背。
他被驱使为兽类。
如果还有残余丁点属于人类范围的正常认知, 如果他还算作天才, 那么江峭就该明白, gt是如何猝然“掉线”的, 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苏醒”的。
那么江峭更该清楚,
倘若, 一早换做是作为本体人格的自己,先行感受盛欲的甜美, 他的表现绝不会比另一个“他”好到哪里去。大概率,“窄桥”也会被迫让位。
江峭还是那个天才。
他用一分钟搞清楚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 属于江峭的每一个人格, 都在向盛欲表现臣服。每一个他, 都在“跪”。
哪怕此刻,他在极力告诉自己要退离。
然而他的心不愿意。
分明属于他的一颗心,却从来不受他的管束。也许这颗心早已找到可以肆意操控它的主人。
主人的名字,叫做盛欲。
主人现在命令它, 继续。
所以, 是盛欲先动的。
实在……太糟糕了。
盛欲这样了解江峭, 从他第一声叫她名字起, 她就知道, 主人格回来了。
自己这般猎艳泥泞的样子,在理论年龄只有16岁那么单纯的主人格眼前,展露得彻底。
她该羞涩到脸颊爆红。
可是,她已经顾不上帮他回忆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像之前每次那样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们经历过什么,做过那些,现在这样的原委又是怎么回事。
她做不到了。
因为。
因为gt足够温柔,足够耐心,他的准备工作足够、不,是过分到位。当体会到他的那刻,比起痛感,饱胀感更多。
到此刻,如果说还有不适的话,那应该是因为迫切需要江峭的给予而令她无比焦灼。
她需要一点激烈。
而江峭恰好在此刻,满足了她一下。
但那不是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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