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陷万花丛中紧密相拥,缥缈的光雾与花香不是唯一,是他坠落在她的情眼,此刻成为唯一;
是深拥贴近,他才敢奢望被拯救、被赋予勇气,消失的七年不算什么,因为她才是永恒的意义。
他深信不疑。
“江峭,我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盛欲从他怀里出来,忍不住兴奋地看着他说。
“是什么?”对她的话,江峭总有回应。
盛欲嘻嘻一笑:“卖个关子!走走,我们进去说吧,花园里有点冷。”
江峭在这时松开她,低下身,修长指尖轻缓抚上一株枝蔓,帬1污2尔齐伍耳巴一搜集上穿,微微用力弯折,将那株晚香玉递到她面前,一如风度高雅的绅士气派,眼底浮起笑意:
“好,那我们回家里。”
“这可是绝好的喜事儿,必须得喝点!上次我就看中你家那智能酒室了,你调酒给我喝吧。”
“好,我现在为你学。”
……
调酒室,江峭将冷温刻意升高了几度。
盛欲坐在吧台内的高脚凳上,斜身倚靠着台面,纤指捏玩着那株晚香玉,旺盛绽放的花瓣抵凑在鼻端嗅闻馥香,另一手撑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峭。
他调酒的手法不讲究花式,利落又从容。
双指夹起碟形香槟杯,在杯壁蘸取一圈盐边,用冰夹捏起三角形冰块,“当啷”一声扔落入杯。
盎司器分别加入伏特加和蓝橙等酒液,后装柠檬汁与菠萝汁,反手倒进搅拌玻璃杯,指尖勾起细长吧勺匀速搅动后,徐徐倒入碟形香槟杯中。
鸡尾酒被慢慢推到她面前,江峭稍偏头,下颌轻抬,示意她:“尝尝?”
盛欲举起酒杯,低头浅尝了小口,酸甜,酒味适中,果香恰到好处,抬头问他:“你这杯,叫什么?”
不管什么鸡尾酒,都一定有个奇怪的名字吧。
“它叫,不懂温柔。”江峭说。
酒水有什么温不温柔呢?
盛欲眯起眼,视线落回手中杯。水蓝色液体中,三角冰块像座透明小塔嵌落杯底,唯有尖头露在水面,看上去仿佛是与深海和解的冰川。
冰川会为海水消融,深海承接了它冰冷的温度。
坚硬危险的冰山,汹涌神秘的海水。
它们的交融当然与温柔无关。
盛欲还在感叹他起的名字贴切,江峭这时出声,打断她的神游:“不是说有好消息分享么?”
“哦对!”盛欲一听立马双眸放亮,放下酒杯,急忙从皮衣兜里掏出手机,伸手拉他靠近些,随后滑开手机翻到作品获奖界面,语气雀跃地告诉他:
“江峭你看你看!我获奖了!全国二等奖!!”
“你一直有在投稿的藏石杯大赛吗?”
江峭抬眼回以一个诚恳的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盛欲。”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这幅作品我画的是什么吗?”盛欲手指往右一滑,根本不给江峭夸她的时间,便迫不及待地点开[作品详情],
“你给我当模特那天,我获得无数灵感,作品里我把你画了下来,可以说是我们一起得的奖项啊!”
江峭在看清画上内容的瞬间,嘴角的笑容凝固,笑意缓缓平息了下来。
盛欲这副作品是一副光栅画。
光栅画,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两眼视角差与光学折射原理,在同一个平面内可以看到画面之外的,
另一幅画。
也就是说她画的是江峭,没错。
但,也不完全是。
从正面观摩,画上男人看上去清隽矜淡,气度高贵,削薄唇角压平,眼神敷染些微漠然疏离的冷。
但从另一个角度重新再看,画中男人眉尾轻挑,眼风桀骜不驯,薄唇扯起一抹笑,傲慢又轻蔑。
一个冷得斯儒,一个傲得轻狂。
一个是窄桥,一个是gt。
她将江峭的两个人格,同时创作在一幅作品中。
画作被取名为:《离》
“[他]和我,是生死无常中一种决然的分离。”江峭语速缓慢地读出作品立意,字字咬紧,口吻愈发冷下。
读完,他顿了顿,自嘲地低头笑出声。
原来,在她心里一直有“他”。
“我可以买下这副画吗?”
江峭从她手机上撤走视线,问。
盛欲说:“那等组委会把我的作品回寄,我们还在庆春谷门约吧,五块钱,卖给你。”
“好,我会好好珍惜大艺术家的作品。”他说。
盛欲却敏锐觉察出江峭有些不对劲,手机随便扔去台面,她转身背靠着吧台,右手握住那株晚香玉轻轻一抬,花瓣骨朵抵在他肩头一点点滑动,花香擦拂过他的下颌骨线,上移,在他脸侧拍了拍,逼问他:
“你不高兴了,江峭,对吗?”
“是。”他也没打算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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