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接下来…怎么办?”保镖胆战心惊地问。
裴谨却笑了,“跟着阿鸢留下的线索去就好了。”
…
卫竞川已经穷途末路,所以他不顾本家,也不在意什么,就是要把江景鸢留在他身边。
还得感谢阎王的帮助,不然他真没法躲过裴谨。
哪怕江景鸢把他揍个半死,脑震荡躺在床上接近两个月才休养好。
但只要江景鸢能心疼他就好了。
在江景鸢捧着一捧白色栀子进来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小鸢,今天出去得有些久了。”
“出去透气挺好的。”江景鸢把栀子插在桌上,“竞川哥,我遇见裴谨了。”
“感觉怎么样?”卫竞川当然知道,江景鸢今天在街上的表现只让他放了一半的心。
“说不心疼是假的,我确实是喜欢他的。”江景鸢修剪着花枝,“只是,一想到为了在一起,伤害了那么多人,我就没有办法接受。”
卫竞川终于放下心来,这才是江景鸢嘛。
“不管他,只要你不愿意走,他不敢强迫你。”卫竞川拉起江景鸢的手,“走,你允诺我的,让你出去,你就陪我去泡温泉,小鸢。”他含情脉脉,“东西我都准备好的,我也可以在下面,我一定比他一个病秧子要耐许多。”
江景鸢噙着笑看他,“竞川哥,你太心急了。”
我代替上辈子的自己
卫竞川泡温泉泡的正舒服,因为江景鸢正在给他捏肩,捏着捏着,他还没来得及索要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喧闹声和打闹声。
有个保镖赶紧跑过来,“卫总,不好了,裴家那边带人过来了。”
“多少,有警车吗?”卫竞川警觉起来。
保镖摇头。
卫竞川冷笑一声,“必要时开枪,不要留余地。”
江景鸢锁心里一惊,锁紧了眉关,裴谨肯定是跟着他留下的记号和信息过来的,那么他一定得到自己让他报警的信息。
没有报的话,只能意味着,裴谨想利用这里本就是混乱黑暗的地带,要卫竞川的命。
可是这谁要谁的命啊,卫竞川和这里的反动部队是一伙的,哪怕裴谨身边的保镖再顶尖,他身手再好,面对热武器,胜算不大的。
“裴谨这人在大街上被你那样对待了,他还是要跟过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永远都是死缠烂打的德性啊。”卫竞川警觉着离江景鸢远了些,“小鸢,你说这样的人让人厌烦不。”
“…”江景鸢抬眸,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几乎一瞬间,卫竞川就拿起岸边手下放好的枪,可他没想到江景鸢迎着枪都要冲上来,他实在没有忍心开,反而被江景鸢折断腕骨夺过了枪抵上太阳穴。
冷意顺着太阳穴传遍全身,卫竞川低头看着自己扭曲的腕骨,痛得发颤,他笑了,“我没舍得开枪,你倒舍得让我断手。”
“实在对不起卫总,只要你放我们离开,改日景鸢再登门道歉。”他挟持着卫竞川上了岸,直接折了对方的双手,迅速地给两人裹好了浴袍,他无意让卫竞川出去遛鸟。
“小鸢,你不能杀我,你既然记起来了,那你就该明白,我对你是好的,你看,哪怕你把我揍到躺了接近两个月。我都没舍得动你。”
“嗯,所以我只折了你两只胳膊,过几天接上就成。”
只折了两只胳膊…卫竞川被气到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哪怕你们离开这别墅,也不可能轻易离开这里,我特意选的这个地方,花高价和这里的地头蛇达成合作,我就是要让裴谨留在这里,小鸢,我最后说一次,放了我,我还可以留你的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卫竞川双眼变得通红,显然已经失望愤怒到了极致,“否则,这里的亡命之徒,在金钱的诱惑下,不会再留余地了。”
江景鸢笑了,他手如铁钳一般箍住卫竞川的双肩,把人往交火的地方带,“上辈子我和他生不逢时,连死都无法同时,这辈子做对鬼鸳鸯也好。”反正他也做了鬼差,裴先生和地府搞合作,在地府快活也行。
“小鸢,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都停下!”江景鸢大喝一声,“你们老板在我手上,备辆车让我们离开就好。”
…
保镖开车,江景鸢和裴谨劫持着卫竞川坐在后面。
在遇到急弯把身后追击的人甩开一部分后,江景鸢忽然把卫竞川一记手刀砍晕,他正要把人推下车滚在路边时,裴谨已经举起刀。
幸好江景鸢反应够看,刀尖擦过他的手背,留下深深地血痕,鲜血涌了出来。
“阿鸢!”
“裴谨,别犯傻,我们手上不能沾人命。”江景鸢沉沉地看了裴谨一眼然后将卫竞川推了出去。
裴谨恍惚地看着江景鸢,最终捏下拳头,不语。
江景鸢知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刻,他牵起裴谨的手,低下头,主动在对方嘴角轻轻一吻。
裴谨的阴沉表情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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