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四处找寻着,大概是裴谨的手机没电了,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最后他是在路边看到的对方,裴谨似乎累极了,随意坐在地上,车灯中的他,一身脏污,极其狼狈,正在闭目养神。
心有灵犀似的,在江景鸢看向他时,他也恰好抬眸同对方对视上。一瞬间,两个人的眼中都仿佛燃起了焰火,他们走向彼此,然后拥抱在了一起。
…
前面的路还有一处灾严重彻底堵死,所以裴谨和江景鸢只能往回走回去酒店。
在上江景鸢车时,裴谨塞给了救援负责人一张名片,表示救灾费用还有小男孩一家人后续治疗的费用都可以联系他。
那是这次天灾里唯一受伤的一家人,他们是回乡下给小男孩奶奶过八十大寿,结果爸爸当场死亡,妈妈和小男孩也受了重伤。
江景鸢这才知道,自己这才预知的死亡原来是那一家子中的父亲。
到了酒店以后,他才有空好好观察对方,裴谨掌心划了大大的血痕,泥石陷进里面,江景鸢垂着眸给他认真的清理。
裴谨不觉得疼,只是目光移不开那人脖子上的伤痕…
那是他掐的…喉咙发紧,他低声问,“是不是很疼很怕啊当时。”
“没有知道您去了那边的时候害怕。”江景鸢给他轻轻吹了下伤口,再消毒上药,“裴先生,您怎么总是这样,半夜都要赶路,拿身体开玩笑。”看着对方这样,江景鸢也不觉得喉咙疼了。
“我不想留下隔夜仇,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在一边哪怕有一点委屈生气的可能。”裴谨亲了下对方的发旋,“陈安告诉我你大半夜都要去双龙村,我以为你气得狠了才会这样,原来…是有人在为阿鸢抱不平,故意捉弄我。”
江景鸢抬眸,看着裴谨眼底下的淤青,给对方手上包扎的伤口缠上了保鲜膜,才拉着人进了浴室,简单地帮对方洗了个澡后,就把人塞到了床上。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江景鸢走过去只开了条门缝,门外面是李倩,李倩身后是满脸苍白的陈安。
“景鸢,昨晚突然下暴雨,去双龙村的公路发生泥石流,我们可能要等几天才能过去。”李倩道。
“没事,倩姐你们这几天就当在成德休假,费用我报销,你们尽管去玩。”
“啧,我们大明星真的都成长为霸总了。”李倩调侃几句,就想拉着陈安离开,陈安把对方支走后,怯懦地看向江景鸢。
“景…景鸢,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陈先生是想说支走我的事吗?”陈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清朗好听的男音,随着脚步声响起,他看到了江景鸢身后穿着银灰丝绸睡袍的男人。
白得晃眼的肌肤和惑人的锁骨,精致好看得过分的脸,男人懒懒地将下巴靠在青年的肩上,睡袍下滑,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
“裴总,您没事,就太好了…对不起。”陈安诚恳地鞠躬道歉,他只是想小小地戏弄一下对方,没想要出人命。
“你是阿鸢的朋友,想为他出气,我理解。”裴谨无骨一般依附在江景鸢身上搂着青年的腰,“谢谢你为我家小朋友出气了,不然他还要憋在心里,我们一时半会,还没法复合。”
为你称臣
这样明晃晃的宣誓主权,占有欲和醋欲可一点也不小啊。陈安瞥了一眼江景鸢,江景鸢没有任何屈辱和不适。
他的心里又酸又涩,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一点可能也没有。
于是他白着脸,再次低头道了歉就恍恍惚惚地离开。
江景鸢关上门,裴谨才打了个哈欠,带着人就往床上去。
他躺到了柔软的床铺上,让江景鸢面对着自己身体卡在他双腿间。搂住对方脖子,他目光心疼地落在那白皙的脖颈上的指印上。
裴谨轻轻吻了上去,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伤痕。
“你怎么可以容忍我伤害你阿鸢,你应该把我推开狠狠地教训我的。”他眼睫湿润,轻声呢喃。
江景鸢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幽暗的眸中深不见底,他有些粗暴地掰过裴谨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有担心对方出事的后怕,也有这几天遇见的事的委屈。
江景鸢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控制情绪,只想让裴谨明白,当下,与他纠缠在一起日日欢爱的是谁。
裴谨坐在床上,被迫高高地仰起头,两只手胡乱地抓住了床单,他有些发懵,显然无法承受对方第一次这狂暴的吻。
整张唇变得又湿又热,裴谨快要无法呼吸,“唔唔”地发出了几声口申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白得晃眼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浮上了粉色。
江景鸢弓着身体,一只手扶着裴谨的腰,任由开始反应过来的裴谨搂着他在他脸侧鼻梁脖颈间莽撞又冲动的亲吻。
因为裴谨的左手带着伤,所以江景鸢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护着。
对方吻的毫无章法,只知道在他唇上乱舔,气息杂乱,带着浓浓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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