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猛然抬头,眼神褪去了攻击性,变得柔软而又可怜,微微垂眸,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可是…我想要,裴先生…”
他就像一只柔软的白兔,明明没哭,却像快掉眼泪一样。
顶着这样一张脸,裴谨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了,大事不妙,太违规了。
像个男妖精,宁鸣这种小白花都和他没法比。
“阿鸢,你受伤了…”他为什么要动摇,平日里江景鸢拿他身体做借口时对方都不动摇。
江景鸢笑了笑,手指已经把对方的衣衫全都剥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我虽然受伤了,可是…裴先生可以在上面啊。”
“这,不太好吧,阿鸢…”裴谨显然误会了这个上面,不过他也被勾起了兴趣,“要不哪天身体好了再试,听话。”
江景鸢却勾起了旁边的领带,“裴先生自己系,还是我帮您系?”
仿佛末日狂欢
裴谨瞠目结舌,末了又无语又好笑,他主动上前去抱住江景鸢,“你才出车祸,缝了那么多针,伤口裂开不是开玩笑的。”
江景鸢靠在他的肩上,语调平和,掌心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腰侧,“没事的,我现在就是想确定裴先生是属于我的。”
“我没有包他们。”裴谨深谙长嘴的重要性,“阿鸢是在吃醋。”
在裴谨身上,总是莫名地让他安定,仿佛泡在温泉水里,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都说每个人身上会形成自己独有的气味,裴谨身上就是清苦的中药味还有令人安定的檀香味,这味道令他着迷,就像是对方经历过流转的时光,在大雨过后的深山寺庙里,安静地等着与他重逢。
“嗯。”他蹭着对方的颈侧,“裴先生,我有些嫉妒他们,因为他们先得到你的偏爱。”
“没有偏爱,他们怎么可能同你比。”裴谨觉得吃醋的阿鸢可爱炸了,没忍住戳了戳对方好看的背肌。
手感贼好。
“阿鸢可以设想一下,比如那个方世明,你觉得我会偏爱他那种清澈愚蠢的类型吗?”无辜躺枪的方世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江景鸢想到对方一惊一乍地说裴谨被鬼上身的场景,怎么办,好像真的吃不起醋来。
他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眼看着说不过对方,索性耍无赖,“可是,裴先生,我就是想要,会睡不着的啊。”
他想要的,他没法不给。
“那…”裴谨遖峯犹豫了。
江景鸢蹭着他的耳廓,吐息让那莹白的耳朵染上粉色,“我躺着不动,裴先生,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伤口裂开。”说话间,那手指已经伸进了衣服下摆,触碰上了如玉般的肌肤,“您动,不就好了。”
裴谨大脑的弦嗡地一下,原来是这个在上面的意思啊。
“可以吗?裴先生。”江景鸢的嗓音压低,大展魅惑术,那手已经采上了雪上之巅的红梅,于是雪山颤了颤,抖落了一片片花瓣。
“嗯。”裴谨微抿着唇,他从来不会拒绝对方,于是他拿起了领带,“阿鸢…要我系上吗?”声音嘶哑,欲海滔天。
…
年长的爱人虔诚地吻上年轻的爱人的眉眼和额头上的纱布,他褪去衣衫,在灯光中,美好得像块绝佳的璞玉。
领带蒙住眼睛的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其它的感官因此异常的敏锐。他听到对方急促且沉重的呼吸,他像迷路鹿,有些迷茫,然后在对方的牵引下,慢慢走到正途。
剑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长剑,冷光闪过,剑刃发出嗡鸣。
说实话,在猛烈的欢愉到来之前,是剧烈的痛楚,裴谨疼出了冷汗,却仍然关切着,“阿鸢…我自己来,不要伤到…嗯…你。”
灯火映进江景鸢的眸中,但是他的眼睛里,只有年长的爱人。
他用尽技巧地讨好着自己,高仰的脖颈,白皙修长,仿佛要撑断了,脆弱漂亮得像只仙鹤。
即使自己已经被折腾得快哭了,却仍然带着哭腔,询问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他呢,爱他都还来不及。
于是他吻上他眼角的泪珠,青筋明显充满力量美感的胳膊,搂住了那细韧的腰。
星火璀璨,万花盛放,这个夜,仿佛在末日狂欢,理智尽失。
…
裴谨第一次充分地感受到江景鸢顶着一张文雅精致的脸下的疯狂与暴虐。
他又担心对方的伤,又被折磨着不能释放,只能带着哭腔求饶,可是江景鸢总是坏心眼地吻着他,或唇或背脊,自己仿佛淌过这世上最磨人的刑法,直到眼前发黑,才被放过。
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以后万万不能,再说江景鸢不在这方面满足自己了。
这样闹腾一番的结果是,江景鸢胳膊上的上果然崩开流血了。
于是等李医生过来时,鼻尖一动,果然嗅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是裴谨的家庭医生,也是裴氏私人医院的院长,江景鸢的伤口是他处理的,哪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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