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浮玉公馆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早餐,那这样的话岂不就能实现懒觉自由?
刚伸出去的手瞬间又缩回被窝,准备睡个回笼觉,但这时候终端却滴滴滴响个不停,他蹙着眉,拿起终端,艰难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季北午。
这么早打电话做什么?
斐偌接通电话,声音还有些闷闷的,“喂?”
“我是季北午。”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斐偌轻声问。
“你、你起床了吗?”季北午有些紧张地问。
“还没有。”斐偌移开终端,打了个哈欠。
季北午顿了顿,“那等你睡醒我再说吧。”
斐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听到他这样说,想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嘟囔说了句‘好’就挂掉电话,又陷入睡眠之中。
等斐偌再次清醒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脸睡得有些肿,但精神不错,他特意用凉水洗脸,消一下肿。
“礼伯,早上好。”斐偌下楼,看见礼伯在摆弄花草。
“早上好,少爷,是要现在吃早餐吗?”礼伯问道。
斐偌点了点头,礼伯放下手中的事就去厨房里加热早餐,他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早上好像接了季北午的电话,拿起终端看了一眼,早上快8点确实有和季北午的通话记录。
大早上有什么事?
斐偌疑惑,又回拨过去。
刚打通没几秒,对方就接了。
“喂?你早上有什么事吗?”斐偌问。
“你现在睡醒了吗?”季北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嗯,我醒了。”
“那你现在开门。”季北午说道。
斐偌看了一眼门口,“开门?”有些疑惑地站起身,走向门口,从猫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对,开门。”季北午说着。
斐偌按下把手,把门拉开,热情如火的玫瑰花凑在眼前,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一朵一朵红色的玫瑰漂亮极了。
“早上好。”季北午笑着说道。
斐偌一愣,抬头看见季北午露着大白牙嘿嘿傻笑,有些哭笑不得,“早上好,这是?”
季北午把这束玫瑰花递给他,斐偌接过,细嗅到花香味,和他的信息素是一个味道。
季北午结结巴巴:“这是……昨天那个的歉礼。”
斐偌挑了下眉,这是昨天晚上他跑路的歉礼?
想到这里,斐偌轻笑一声。
昨天他设计季北午,害人在那种状态下跑路,结果第二天他还眼巴巴地过来道歉?
“谢谢。”斐偌说着,抬眼便看见季北午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睛瞪直,一动也不动。
斐偌:“……”
季北午的眼前却又是另外一种光景,精致漂亮的人抱着一捧热烈绽放的玫瑰,阳光撒下照在水珠上泛着光,他轻声笑着,眉眼弯弯,人比花要美上几分,让他不自觉想起昨晚。
鼻尖一热。
“礼伯,礼伯,他流鼻血了。”斐偌大声喊道,又赶紧伸手在他面前挥手,季北午回过神来,伸手一抹,手上沾着红。
斐偌拿出身上带着的手帕,直直堵上他的鼻子,“快仰头。”
季北午还在茫然,听话地仰起脑袋。
礼伯急匆匆赶过来,接过斐偌手上的红玫瑰,“先让他进来吧。”
斐偌侧身,带着他进了门,拉着他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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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一个人在洗手间里,面前镜子里照出他懵着的脸,鼻血止住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瞬间从脸红到脖子,又拍了拍冷水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刚才竟然只是想想就流鼻血了!!!
但是,老婆真的好美啊啊啊啊!谁懂他啊!
又看到斐偌递给他的手帕,放到鼻尖下轻轻一嗅,淡淡的玫瑰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呜呜呜老婆的手帕好香啊~和他信息素一样香~
直到鼻尖又传来痒意,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移开,又小心地把手帕给洗干净,叠好,挂在一边。
斐偌正坐在饭厅吃饭,想到刚才那一幕又忍不住笑出来,这季北午这么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好玩。
礼伯看着斐偌吃着饭还时不时笑一下,轻声道:“看来少爷很喜欢季少爷啊。”
斐偌一顿,放下手中的刀叉,“没有,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礼伯笑而不语。
斐偌这回也没有再开口,继续吃着早餐。
等早餐吃完后,季北午才从卫生间里磨磨蹭蹭地出来,脸还带着点红,满脸不好意思。
斐偌从沙发上站起来,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季北午点了点头,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斐偌,“好多了,可能是今天太热了,对,怎么能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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