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检讨不得不写,否则主教官就让她禁课。最后她满脸黑气地回了宿舍楼,亚宁紧随其后,说要开解开解她。
而白沙则被当做三人组的代表,被老师扣在教室里,苦口婆心地教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本来还以为你们都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你们闷声不响,就憋出了这么个大事来!”老师把保温杯重重怼在桌面上,暗含怒气地说,“现在人已经在保健室里瘫着,没个十天半月都好不了,说不定还要影响到选拔考试。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下这么重的手?”
白沙无语望天:“老师,您觉得如果是帕尔芬比静怡更强,她打架的时候会留手吗?”
“诡辩。以帕尔芬·路齐的性格,她要真比你们强,怎么可能还老缠着你们。”老师挥手,表示不吃白沙这套。
白沙笑道:“老师,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对帕尔芬同学的赞美呀。”
老师梗了一下,叹息一声,语气稍显温和地说:“我知道,这回也是帕尔芬先跟你们挑起的决斗。但毕竟静怡现在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而路齐家的姑娘还昏着没醒,学校肯定是要表现出一个态度的,否则路齐家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说完,老师顿了顿:“有时候,适当的服软并不丢人。你看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是得忌惮路齐家的报复。我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承认的,并不以此为耻。还有,你们三个眼看着就要升入军校,这时候陷入这种烂摊子,不值当,知道吗?”
白沙敷衍地点点头,将视线转移到别处:“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老师沉吟片刻:“上个门,随便送点什么礼物道个歉,就到此为止。”
这话也是不准备继续追究严静怡的意思。
白沙秒懂,出了教师办公室直奔学校的小商场,在商场里逛了半天,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果篮和两罐安神补脑的鱼油,心痛地刷了钱,挑了礼品袋装好,打算前去装模作样慰问一番。正好,校医院那边说帕尔芬已经醒了。趁她昏昏沉沉的,没力气给白沙找麻烦,白沙就准备打上门去完结这桩事。
校医院虽然宽敞,但是总共只有两个隔间。白沙去的时候,门半虚掩着,接诊台边上什么人也没有,其中一个隔间的告示牌上亮着帕尔芬的名字。
白沙提着礼物走过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极为响亮的巴掌声。
“……!”她下意识用精神力屏障把自己包裹起来,掩藏气息,然后无声地摸到那间病房的窗口。
帕尔芬已经醒了,满脸病容,原本耀目的金发都显得黯淡几分。她面前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双鬓微白,但依旧容光焕发,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浑身上下的装扮都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刚才就是他出手扇了帕尔芬一巴掌。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再去找那几个学生的麻烦?”中年男人满脸怒容,“都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保送军校的资格,你只要好好的读书、毕业,将来做一个人人尊敬的治安官,有什么不好?你偏要一意孤行,路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帕尔芬撇过头去,一言不发,大有种你干脆就打死我的架势。
中年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要对付他们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使的都是什么手段?你居然敢偷用我书房里的实验药剂?要不是这次被我发现,你但凡再多用那么一毫刻,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我为什么偷偷用?还不是因为你不肯给我!”帕尔芬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咬着牙,脸部扭曲地说道,“你自己用,给哥哥用,就是不肯给我用,你们还想瞒着我!我也是家里的一员啊,究竟自私的是谁?”
“我自私?我——”中年男人高高扬起手,似乎还想给帕尔芬来一巴掌,但过了半晌,那个巴掌也没有落下。他就像是突然卸了力气,满眼的疲惫之色,再也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来。
“帕尔芬·路齐,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回家,不准迈出家门一步,直到选拔考试的那天。”中年男人冷酷地说道,“如果你再擅作主张,那你就等着被关在家里一辈子,军校也不必再去上了。”
说罢,中年男人转身就走。
白沙屏息凝神,中年男人推开门,沿着走廊出了医疗室,期间连个眼神都没落在白沙身上——明显白沙的精神力屏蔽是成功的。
白沙隔着窗户望了眼帕尔芬,发现她突然将头埋进被子里痛哭,觉得现在大概也不是进去送礼的好时机。
她想了想,把礼物留在医疗室大厅的接诊台上,留下一张署了名的慰问卡,转身离开。这就算她已经来过了吧。
她回到宿舍,静怡还坐在桌前写检讨书。她握着笔,背影硬生生凸显出了握着刀的架势。
“我去看过帕尔芬·路齐了。”白沙叹息一声,“她大概已经没事了。”
静怡冷笑一声:“以他们家的医疗资源,她能出什么事?”说着,恶狠狠地将纸翻了一面,继续写,“以后我看见帕尔芬和姓路齐的人都绕着走。遇见他们就准没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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