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间也长,那她就跟人耗着呗,先忍不住的那个总不会是她。
赵好就这么在罗家的院子里住了三天, 期间大约是尹或暴露了,她爹又去宫里告了状,皇帝还派人来询问了情况。
一个是问她为什么没跟尹或一起办案, 一个是问她为什么不回家, 好像他这个当伯伯的压榨了她似的,字里行间多有埋怨,看来是被她爹烦得够呛。
赵好心道,我还没埋怨有人乱点鸳鸯谱呢, 您倒是先埋怨起来了!不过面对传信的人,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放肆, 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回了话。
赵好特意略过了尹或的话题, 只说她不回家是因为这桩案件还有疑点,不查清楚结不了案。
皇帝也是忙碌, 隔了一天才给出回复, 大约是他明白赵好的意思了。至于案子嘛,慢慢查,死的毕竟只是个奉直郎,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有空还是得回家看看,快过年了, 别让你爹娘担心。
赵好松了口气,皇帝能这么说,基本上就是放弃在她和尹或间牵红线了,算是好消息一个。
而另外一个好消息, 就是罗为正家的那个老仆终于熬不住了。对方主动告诉赵好, 其实他家主人有个仇家, 乃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伶人, 那人平日里就盼着他家主人去世呢,说不准真是他偷偷溜进院子里下的毒。
赵好眉头一皱,立刻找出了对方话中的漏洞,说道:“可这药是你家主人自己买的,那伶人即便知道你家主人去过药铺,又如何知道他买来的药中含毒?”
那老仆一听这话,果然也答不上来,只得道:“小人如何晓得?只是大人您发问,小人只能想到这人可疑罢了。”
赵好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还是带人去查了一下那个伶人。
但结果和她料想的一样,对方其实只是一直在被罗为正私下里纠缠,但又苦于自己的伶人身份,说出来的话根本没人信,所以才对罗为正心生厌恶。
非要说的话,这点矛盾,知道罗为正死了,那伶人高兴一下就完了,亲自动手去下毒杀人,却是根本够不上的。
赵好虽然是白跑了一趟,但她似乎也明白了,这罗家老仆只是想找个缘由让她尽快结案。但是为什么?
赵好回到罗家的院子,看着神情闪躲的老仆,心想,难道凶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对,这老仆作为最有嫌疑的人,她们早就调查过了。对方是罗为正从老家带来上京的,在这里别说亲朋好友了,连熟人也是不多的,上哪儿去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呢?
但若是和凶手没有关系,他又为什么不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赵好打量着对方,犹豫要不要直接将人送去顺天府。
若是用刑,倒是什么消息都能撬得出来,但对方一定是加害者吗?若其中有什么误会,这老仆已经年过半百,真的受了刑,恐怕命也保不住了,这绝不是赵好想要看到的结果。
思虑再三,赵好也只能放下身段,温言劝那老仆,她已经知道他在隐瞒些什么了,希望他能把实情都说出来,就算有什么隐情,有她在,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如果对方不说,这个案子就永远无法了结,她们只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但不论赵好是威逼还是利诱,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那老仆都一副不明白赵好在说什么的样子,口口声声道他已经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赵好再问,他也只是重复着喊冤,说罗为正虽然只有他这一个老仆,但实际上很多事都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平日里只是在打理对方的起居生活罢了,旁的事真的一概不知。
赵好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心想那算了,那就耗着吧。于是又在罗家住了两天,直到她爹气到不行,亲自上门来把她拎回了家。
赵好被拽着胳膊,十分不服,路上还在叫:“爹你干嘛啊!我这是奉旨办案!”
宁王冷笑一声,说道:“行,你现在跟我进宫找你伯伯,立马让你奉旨回家过年。”
赵好:“……”
宁王皱眉道:“我都听说了,那不就是个自杀案吗?就算真有什么隐情,死的也不过是个奉直郎,还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犯得着费这么大工夫?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日子了,还有三天就过年了知道吗?”
赵好知道跟她爹说什么“那也是条人命”是没用的,只撇开她爹的手,不高兴道:“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案子都交到我手上了,难不成还要半途而废吗?你在伯伯面前没少说大话吧?要是第一个案子就被我办砸了,回头宴席上伯伯说起来,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这句话倒是戳到宁王的痛点了,但是闺女儿这么整天不着家的也不像话,想了想,还是道:“那行,你想怎么查,出主意,叫底下的人去办。”
赵好刚要开口,宁王就直接把她接下来的话戳穿了,虎着脸说道:“别说底下的人办不了,你爹我都问过了,你这几天除了盯着那姓罗的家里,什么也没干!”
看了眼仍旧有些不情愿的女儿,作为一开始皇帝会下旨叫赵好办案的始作俑者之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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