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过要同卫知拙写信呢!也不知道卫知拙一个人在西平县怎么过年,会不会想她?
赵好铺好信纸,小心翼翼地落笔。
“知拙吾爱,见信如晤……呃,是不是有点过了?”赵好红着脸,被自己写出来的称呼肉麻得打了个激灵,于是换了张纸,重新写道,“卫知拙,展信佳……”
赵好把自己一路回来遇到的趣事儿说了一下,又仔细描述了自己爹娘伯姨见到她回来后的反应,表示她回家之后过得很开心。
当然了,她也担心卫知拙以为自己不惦记着他,这么久才给他写信。于是在信里仔细数了数自己回家之后每天都在干些什么,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忙,今天才抽出空来,不是故意拖延,望他见谅。
还有她俩的事情也得提一提,好叫卫知拙知道,自己已经跟家里的女眷都通过气了,只是为了过她爹那关,大家都还在努力呢。
卫知拙自己当然也得有个准备,否则来年跟她一起回家,要是在他这里掉链子,没能把她爹哄好,那可真是对不起太多人的辛苦了!
赵好写完,停笔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写满了三张纸了,于是把多的废话都咽了回去,开始写结尾。
“我在家中一切安好,无须忧心,望君……”
“郡主!”
赵好差点把墨甩到纸上,连忙把笔放下,皱眉道:“何事惊慌?”
前来报信的下人忙道:“宫里来人宣旨了,王爷王妃叫您快些去前面听旨呢!”
赵好一愣,联想到昨晚她娘说过的话,心道不是吧?难不成她姨姨跟伯伯通完气儿后,后者想出的办法就是直接下旨赐婚?
赵好收拾了一下,紧张又期待地跑去了正厅,就见人已经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她连忙跑到最前面,也紧挨着自己爹娘跪好了。
拿着圣旨的大太监见人到齐了,也不敢叫几位跪得太久,迅速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康安郡主自幼聪慧不输儿郎,朕听闻其外出游历,多有所得,现京中有一奉直郎暴毙于家中,特命康安郡主负责此案,一应人员随意调动,望不日告破。钦此!”
随后冲一脸呆滞的赵好笑道:“康安郡主,上来接旨罢?”
赵好懵懵地站起来,看了眼自己同样迷茫的爹娘,上去把圣旨接了,道:“康安接旨——但是公公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皇上怎么突然叫我去破案啊?”
她还以为是来给她和卫知拙赐婚的呢!
那大太监也是无奈,说道:“郡主这话问的,奴才怎么知道,您还不如直接进宫去问陛下呢!”
宁王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虎着脸说道:“皇上日理万机,不知道多忙呢,你还为这点儿小事进宫去烦他干嘛?叫你破案,你就破去呗,难不成先前同爹娘说的话都是在吹牛皮?”
赵好看着她爹,明白了什么,无奈道:“怕不是我在吹牛皮,而是爹在皇上跟前吹牛皮了吧?”
宁王:“……”
宁王心虚道:“胡说八道!”
赵好心中有数了,指定是她爹在她伯伯跟前炫耀的时候说了什么瞎话,才叫她伯伯突发奇想让她办案的。
不过说到底也不是大事,破案就破案呗……赵好接受得很快,收拾好自己心里的一点点小失望后,便同自家爹娘一起把宣旨的太监送走,麻溜地回去换衣服了。
给闺女儿揽了活儿的宁王没好意思久呆,倒是宁王妃一脸担忧地跟了上去,问道:“好好,你真要去破案啊?”
赵好一面给自己绑头发,一面摇头晃脑道:“爹的牛皮都吹出去了,总不能让他在伯伯面前丢脸!”
随后见她娘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于是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娘,我真行,你想想我在外边破的那些案子,哪个不离奇?更别提这是在京里,到处都是咱家的人,找个凶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更何况她伯伯其实早就听她讲过故事了,不会全信她爹的话,肯定是觉得这案子她没问题才会派给她的。
至于为什么非要给她一个郡主派案子,兴许是另有深意?那可是她亲伯伯,总不可能害她。
宁王妃见她这么有自信,也跟着慢慢放松了下来,点头道:“也是,我们家好好是有真本事的,不怕这些。倘若遇到不长眼的人给你添麻烦,也只管跟娘说就是!”
赵好三下五除二地把衣裳换好了,朝她娘腆着脸笑道:“别的麻烦都没有,就一件……您知道的!”
宁王妃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保证道:“你且放心破你的案去吧,在那之前,娘一定把你爹说服喽!”
赵好眼睛一亮,朝她娘拱手道谢,随后意气风发地蹦跳着出了门,专心忙案子去了。
宣旨的太监前脚走,后脚顺天府的人就到了,一干捕头捕快带着刚归纳完的案情卷宗等着赵好。
虽然是皇帝亲自下的旨,但其实大多数衙役并不知道赵好真的在外边当了一年的白役,甚至很多人根本没资格知道京中有位郡主出过门儿。
他们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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