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发现呢?
卫知拙看着赵好小猫皱眉,适时地把手里的柿饼递了上去。赵好刚吃完手上那个,接过他递来的柿饼,眉头便不自觉地解开了,高兴地吃了起来。
其实卫知拙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赵好虽然聪明,但因为太过认真,注意力常常集中在一个点上,以至于很容易忽略其他细节。偶尔查案时思路跑偏,便没办法及时纠正回来,导致陷入死胡同。
不过这方面的瑕疵,只要多查几桩案子,都会有所改善的。
当然,前提是赵好一直对查案这件事怀揣热情。而这一点,卫知拙一向对赵好抱有无与伦比的信心。
长河县是从南面进入金州后的第一个县,所以这里的县衙也离城门较近,方便在遇到事故时进行处理。
守卫当中有一个已经先行去通报过了,赵好等人到达的时候,知县已经在外迎接。
其实长河县的知县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对一队其他州来的衙役这么看重。但这个案子是知州专门下令叫人办的,几个盗匪和几十名受害女子也是专程有人从其他县送到他这里来的。
根本无需知道更多,这些举动已经证明了这不是个简单的跨州案件。这位知县捧着这个不知形状的烫手山芋,也只能尽心尽力做到最好。
见赵好等人来了,这长河县知县便笑眯眯地上前寒暄慰问了一番,又请她们进去坐下喝茶。
赵好哪儿有这个心思,只行了一礼,便直接问道:“犯人和受害者都在哪里?”
那知县也不敢拿乔,便道:“犯人在牢里,那些被拐的女子都被安置在租来的院落里。”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伙罪犯作案不知凡几,时间跨度之长,所经范围之广???,受害女子数不胜数。其中自然也有不幸身亡的、不愿回家的,不过都按照犯人的口供编撰在册,可以一一比对。
知县唤人来将册子交给了赵好,又取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西平县知县的手信,现如今也交给你们了。”
赵好一看就知道这信被人拆开过,再一想冯钦丰是通过金州知州递来的这信,也就清楚是谁干的了。
她把信看了一遍,自动转换一下其中冯钦丰未免信件被扣留、违心写下的对那知州的恭维话,差不多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原来赵好她们前脚迫不得已地出发,后脚金州知州就给冯钦丰回了信,语气之和蔼、言辞之恳切,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无视过冯钦丰,从一开始就真心诚意地想要帮他们抓人似的。
冯钦丰虽然不知为何对方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但总归是好事一件。
然而赵好她们已经离开了三天,怕是已经出了蔡州了,叫人去追好像也没什么必要。想了想,干脆又回信一封,毫不客气地托金州知州直接把这案子给办了,等赵好她们到了,直接把人领回来就是了。
为了防止赵好等人不信有这等好事,反倒和金州的衙役起冲突,他才又写了眼下这封信作为证明。
赵好读完信,心终于放下来了。
卫知拙也在一旁跟着看,看完之后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恐怕是那位尹钦差回了上京,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没办完,于是往金州递了消息,这才叫那知州低头。”
赵好:“……”
赵好忍不住去看卫知拙。
不是,尹钦差干的就尹钦差干的呗,你冷笑干什么?
迟疑片刻,赵好还是问道:“那个钦差……有什么问题吗?”
卫知拙面无表情地看她:“何出此言?”
赵好老实道:“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卫知拙:“……”
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错觉。”卫知拙干净利落地说道。
赵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不要纠结这种小事了。
案子既然已经办完,赵好便和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分一批人去牢里提人,另一批人去安置受害者的院子清点人数,收拾收拾,这便打算回程了。
长河县知县见状,忙道:“各位这么匆忙便要走了?”
人家毕竟帮了忙,金州知州的问题也不能算在一个知县头上,赵好的态度也就好了不少,礼貌地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那知县心道,你还知道我是大人,嘴上却亲热道:“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人,你们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却不招待一番,实在是太失礼了。”
赵好皱了皱眉,刚要拒绝,那知县又道:“那些被拐卖的女子人数众多,而且并非全是蔡州人士,诸位若想将她们一一送回,路上恐怕还有的奔波。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比起带着疲惫匆忙上路,我觉得各位还是应当先休整一番,恢复了精神才好办事。”
赵好听到这话,看了眼身边灰扑扑的同伴们,才发觉大家确实已经很累了。当初是她主张众人出来救人的,现下事情都已经有了着落,要是回去前连休整放松一下都不让,那确实太过分了。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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