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难过。
回到车里的顾言屿想凑过去抱抱嵇安,嵇安却往后躲了躲,说:“别,我现在身上脏。”
“过来!”
顾言屿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着嵇安,心里艰涩翻涌,嵇安察觉到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就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顾言屿,没关系,会慢慢变好的。”
好一会儿,内心挣扎过后的顾言屿才睁开了眼,他的声音与眉眼异常平静,说:“好,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
“嵇安呐,我们散了吧。”
回到公寓后,嵇安洗好澡出来后,客厅里的灯已经熄了,大厅里点着几盏昏黄的氛围灯,矮桌上放着的是一碗面。
嵇安走过去看了一眼,这碗长寿面面相一般,而且已经坨了。
顾言屿在那捧着束花不尴不尬的坐着。
他也不是没订蛋糕,只是刚刚在大厦门口发生那事,他直接打电话给外卖员说拎走别送过来了。
然后他趁着嵇安去洗澡,就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也不知道是火候太过了,还是面下太多了,反正最后已经没汤水。
顾言屿挠了挠脸侧,自个说道:“看着挺难吃的,要不就算了。”
“我试试看。”
嵇安说着话,就要去动筷子,却被顾言屿塞了鲜花,和一张银行卡。
他抱着花一会儿,才给放到地上去,然后拿着卡有点懵懵的看向顾言屿,问道:“为什么给我一张卡?”
“你不是在创业初期吗?也不多,以备不时之需。”
顾言屿伸手揽过他的脖颈,冲他温软的薄唇亲了又亲,说:“宝贝儿,生日快乐!”
这卡里边有三千多万,是他给嵇安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嵇安看着卡,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莫名的就不安起来。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顾言屿已经贴过去往他耳朵里轻哼着吹气了,骚话张嘴就来,他说:“别吃长寿面了,宝贝,不想先吃我吗?”
嵇安还想问点什么,顾言屿一个屈膝就跨坐到他的腰上,然后利索的脱了西装,扯掉领带,开始解扣子,那扣子边解边敞,没等嵇安动作,他自个就俯下腰,趁势堵住他的唇舌,勾着吻着吮着,磨着咬着。
他来势汹涌,很快就将嵇安给点着了,他躺在顾言屿的身下,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顾言屿挣扎着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点火,勾得嵇安在他那白皙诱人脖颈上,锁骨上的留下一连串痕迹。
顾言屿被嵇安钳制住了,紧挨在嵇安的肩膀,只是一抬颚就能吻着他的耳际,他边吻边诱哄道:“嵇安,有想对我做什么吗?尽管来!”
话音刚落,两抹身影彻底纠缠,这一晚顾言屿给了嵇安极度的慰藉,他几次窒息,几次咳着掉了眼泪,每每嵇安意识到太过时,顾言屿又不管不顾的把他拉回来,想能给他的都给他。
……
……
顾言屿蓦地惊醒过来时,是和嵇安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嵇安一手搂着他,一手在帮着他,听到他醒来的嵇安想转过脸去看他,挺急切问道:“你醒了,还好吗?”
顾言屿靠在他肩上,极度眷恋着他的体温似的的拥紧着他,一直抱着他,没有松开一丝劲。
他说:“我没事,我想好好抱抱你!”
之后,嵇安抱着人出来,放回在床上,自己又去取来吹风机,替顾言屿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白噪声嗡嗡的很让人心安,顾言屿刚刚才给了嵇安非常畅快而餍足的一晚,他这会儿帮人吹着头发,碰着顾言屿的一根发丝,都觉得很心满意足。
嵇安忽然听到顾言屿说了句什么,他好像有听到了几个字,但很快就被吹风机的声音盖了过去,他想,应该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继续帮着顾言屿吹着头发。
“嵇安呐,我们散了吧。”
嵇安恍惚了一瞬,这次他是真听到了,他怔愣的垂下了拿着吹风机的手,问道:“你说什么?”
顾言屿转过身去,先把他手里的吹风机关了,然后把人拉着面对面的坐下。
他仔细的瞧着嵇安的眉眼,异常温柔,轻声的同嵇安说道:“不要在一起了,就散了吧。”
嵇安已经彻底反应过来了,他猛地拽住了顾言屿的手,霎时错愕失措的目光紧盯他不放,摇头坚定道:“不行!我不同意!顾言屿!”
接着,他又想到什么,像抓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追讨着顾言屿:“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能有分手的念头吗!顾言屿!你答应过我的!”
“我失信了,对不起。”
嵇安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他绝对没有想到顾言屿,竟回给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顾言屿没敢去看他,他强撑着几乎快散架的身子,用力的挣开嵇安的手慢慢的起了身。
他走向旁边的衣柜,一边拉开挑着衣服,一边问道:“今晚满意吗?满意的话,我就走了。”
嵇安猛地下了床,一把把人拉了过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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