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顾言屿明显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的酒量很好,根本就没醉,现在脑子清醒得很也明白得很。
于是他故意把自己往嵇安的唇边凑,却又留出一点点距离,带点逗弄的笑意问道:“嵇安,你这是想干什么……”
嵇安没说话,但他的呼吸明显开始变得急促。
顾言屿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的往上,他就这么等着,与嵇安僵持着。
不过一分钟,嵇安被他撩拨得忍不了了,偏头就吻了下来,真是急切又生疏。
这吻技是一点也没长进,还得是顾言屿在不知不觉中抢回了主导权,慢慢的教着他。
两人分开时,嵇安气息就彻底凌乱了,夜色里他那双眼睛异常深邃,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顾言屿。
直白又渴望。
顾言屿却突然推开他,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角,说:“不是到了吗,怎么不走开?”
嵇安被他推得一愣,就这么愣在了一旁,顾言屿从车里出来,往大院走去,只是经过他身边时,从上至下的扫了他一眼,最后停在某个位置,再看向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嵇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知道他笑什么。
顾言屿不紧不慢地走,后面的嵇安也保持点距离跟了上来,但明显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暧昧胶着,就看谁先主动了。
这会儿佣人们大多休息了,张姨也只是听到动静出来打个招呼望一望,又回房了,别墅里只留了壁灯,空荡荡很安静,嵇安跟在后边的脚步清晰可见。
顾言屿往楼上走去,其实还蛮惊讶的。
他都已经打算放过嵇安了,没想到嵇安自己送上门来,他还以为他很直呢……
那他……是对自己有想法呢,还是在得到了自己给他的利益,权衡之下,觉得这交易不亏,可以进行?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刚刚很显然,就是原始性的冲动,顾言屿老手得很,哪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他又低低的嗤笑起来,嵇安这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啥啥都还没干过吧,这种就得给尝点甜头,让他食髓知味的想着念着。
用欲望钓着他,到一定的程度,他会自己上钩的。
他站在房门口那慢慢地拧开了房门,上了二楼的嵇安也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就像是一场胜败显而易见的棋局。
进房后的顾言屿有恃无恐地将门甩上了,在要完全关闭时,外边有人用手地挡了一下,门被推开了,而后又被闯进来的嵇安反手关上!
顾言屿刚转过身,还没看清人影就被人拦腰带了过去,嵇安有原始的冲动,他顾言屿同样也有。
房间里没有开灯……
嵇安觉得自己好像没了理智,他歇力地想要触碰顾言屿,那堵在心里的不痛快非得将怀里的人撕扯一番,才能得到泄愤一样。
……
一失神,他突然被顾言屿推着摁倒在了床上,他看着顾言屿慢慢地俯下身,温柔的轻啄着亲着他。
和刚刚啃咬不同,这次顾言屿像是把嵇安疼爱到骨子里,给尽了他温柔与慰藉,让处于一种他昏昏沉沉的状态。
嵇安以前很恶心别的男揣着龌龊的心思去搭讪自己,碰自己,不,现在也是。
他也不明白,会容忍自己和顾言屿发生现在这事儿,他没再觉得抗拒,反而觉得享受,甚至觉得不够。
是原始的想法,还是单纯只允许顾言屿与他这样?
嵇安的情感一片空白,他不是很懂。
“没碰过女人,也没碰过男人?”
听到这话的嵇安睁开了眼,看着居高临下的顾言屿,竟觉得他的眼神,他的笑,会让自己产生了惊心动魄的错觉。
他说:“放松,我教你……”
他当众被打了一巴掌
顾言屿是隔天下午醒来的,一睁眼就开始发疯。
他拽着床上的枕头就往地上摔,摔完还不解气,就要去摔旁边柜子上的东西,可突然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整得他越发的火大,红着眼直磨着后槽牙:“嵇安!”
他把能够到的东西把全给砸了,还嘶吼了一顿,嗓子跟劈了叉似的难听。
楼上大少爷房间里闹出了点动静,有个佣人听着声跑上来,敲着门,有些忐忑地问:“少爷?怎么了吗?”
顾言屿太阳穴突突地跳,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缓着劲压下胸腔里那股极其暴躁的情绪。
顾言屿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正常地说:“我没事。”
“哦哦。”佣人在外边踌躇了一下,又问:“那少爷醒了?要现在给你准备点下午茶点吗?”
“不用,我再休息一下。”
“哦哦,好的。”
顾言屿听着外边佣人走远的声响,凶狠地吐出一口恶气。
他知道现在自己根本见不得人,这会儿他身上只有床单,衣服都不知道被嵇安收拾到哪去,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肩,胸膛甚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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