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正儿八经地回道:“顾先生,您到了!”
顾言屿扭头一看,外面独立别墅一栋栋的,才发现到了目的地,眼见着兼职生已经下了车,绕到车厢后面在搬他的折叠小电动了,他赶忙从车里下来:
“喂……”
嵇安摆着手,规范化地说道:“顾先生,给个好评啊!”
说完,就调转他的小电动,跨了上去,四平八稳地骑走了。
“喂、兼职……”
打算追人的顾言屿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刚刚急刹车,他下车又起猛了,导致酒后的不适一下子就上来,搞得他想吐!
顾言屿走到绿化带上,随便扶着棵树干呕了半天,等缓回了劲,他又抬头看向早已不见嵇安踪影的大道方向。
真是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气死人了!
过份坚韧的人,不能碰。
周一下午到公司时,李秘书已经整理好要找的那个兼职生的全面资料,这会顾言屿正就着咖啡边喝边看着。
顾言屿微微弯起眉眼,用指尖摸搓着左上角年轻俊隽的证件照,含糊着哼笑着念出了他的名字:“…嵇安…”
原来叫嵇安啊……
资料上用标准的黑体字标出关于他的主要内容:
嵇安:21岁 xx传媒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 在读三年级生
主修艺术专业(表演), 编导专业(剧创作)
202x年以高分超出 xx传媒学院的录取线被择优录取。
在校申请助学金,以及凭着专业课优异成绩获得多次奖学金。
……
顾言屿的眼神里逐渐有了一丝欣赏的意思,毕竟这人一天打那么多份工,还能不耽误学业。
看来不仅人长得好看,其他方面也还挺优秀的。
不过自小在物质上要什么有什么的顾总裁转念一想,脸上露出点疑惑,不理解的说:“他那么拼命干嘛?到底有多缺钱?”
旁边已经看过资料的秘书悄悄瞥了一眼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少爷,干咳了一声,说:“顾总,他的家境很一般。”
顾言屿风轻云淡的问道:“有多一般?”
“他的父亲在他幼时就经常在境外赌博,在他刚成年的那天,盗用他的身份在境外欠下一大笔债后消失了,这笔债嵇安必须偿还 在境外这是属于合法的,并且那边利息利滚利非常恐怖……”
“具体欠了多少?”
“本金八十万左右,连阶段性的利息算上的话,…一百多万…”
这笔所谓的巨款,对顾总裁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那时刚成年的嵇安就不一样了。
那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的建议,是因为有自己的底线吗?
见惯名利场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顾言屿明白,人一旦被逼到极致,哪还有尊严一说。
顾言屿晃悠着办公椅,没什么人性地想了想:或许他不清楚自己的财力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李秘书继续说。
“他的母亲患有间接性精神病,常年在精神病院治疗,这也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据了解,他的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
顾言屿这会是真皱眉了,李秘书窥着他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父亲的债务,也在今年的二月份还完了。”
顾言屿的眼神茫然片刻,而后才慢慢聚焦,挺震惊地问道:“居然全部还完了?”
李秘书如实的回道:“是的,顾总!”
接着他又说:“顾总,这同学好像可能是因为忙着赚钱四处打工,所以一直是单身状态……”
他根据了解的信息,继续说道:“嵇安大学期间几乎都是半工半读的状态,全年无休的兼职工作。”
顾言屿的视线停在页面上作品一栏上,寥寥几张的小杂志的硬照,说:“他还没出道吧?”
“有过几次试镜,也有不错的公司想签他,不过……”
李秘书话说到这就没说了,他知道顾言屿明白,圈内一般都是大资本家在暗箱操作。
就嵇安这姿色,像自己一样,看上他的大佬应该不少吧。
顾言屿想到这,又想起他把自己从隔间摔出去的画面,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驴子脾气!”
他心里也明白,嵇安这种过份坚韧的人,绝对不能碰。
如果大家都抱着玩一玩的态度那皆大欢喜。
不然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自己会折在他手上,要么他在自己这儿栽个大跟头。
顾言屿抬手挠了挠耳后,突然就为难起来了。
他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但嵇安这人……
顾言屿:“去找个经纪人联系他一下……”
“好的,顾总。”
知道自家总裁什么货色的李秘书暗自无奈叹气,这万恶的资本家!
“对了,顾总,我们公司曾收到过他投的剧本。”
李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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