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屿略作停顿,反而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说的话却不是人听的。
他说:“那你就跟了我呗,圈子里没人敢动我的人。”
嵇安:“……”
我管你什么圈?!
他还真是高看这人了,蛮不讲理,哪有什么同理心!
嵇安拿出手机,顾言屿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要联系方式呢,就势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继续撩拨他,问道:“想通了?”
“手机号码多少?”
顾言屿还在笑:“有觉悟是好事!”
嵇安越看越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于是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转你两万,两清!”
顾言屿笑脸一僵,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脑子不会转是吧?”
嵇安漠然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顾言屿气得不行,他脑子一热突然就拽过了嵇安,偏头吻住了他的侧脸,而后拉开一点点距离,看着怔愣住的嵇安,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两清!”
下一秒,顾言屿就整个人连带着门板摔了出来。
这会儿刚好有人进了厕所,和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顾言屿瞧了个对眼。
顾言屿尾椎骨疼得厉害,他狼狈地支起身子,龇着牙朝着无辜的路人恼怒道:“看什么看!”
那姣好的眉眼狰狞起来,还怪凶神恶煞的,看得男人脖子一缩,突然觉得还能憋住,立马转身出去了。
年轻盛名的顾总裁从来只有别人贴上来的份,还没被这样对待过,错愕过后,他扭头看向嵇安时,脸上简直不可置信:“你…你刚刚打我了?!”
而嵇安看着他时,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在变得晦暗幽深……
顾言屿能在事业上风生水起,眼力见肯定是有的,当嵇安走过来时,他下意识的绷紧神经,觉得自己挨揍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一班损友都在外面呢,要是知道自己在厕所被个毛头小子揍了,这笑话年年春节他们都能拿出来讲。
顾言屿紧紧盯着缓缓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脸色很差的兼职生,能屈能伸地想:
要不,先认个怂?
谁知嵇安却突然翻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放到他的手边,说:“医药费。”
“嗯?”
等他回过神来嵇安已经利索地走了,顾言屿有些怔愣拿起地上薄薄的一层红钞,神差鬼使的点了点。
刚好两千。
他又气又觉得好笑,都不知该怎么骂那兼职生出气了。
顾言屿明明气得很,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警告性的眼神。
他低头打量着手里的红钞,微微笑了起来。
这买卖,好像也不算亏。
神他妈的嵇师傅!
等顾言屿收好医药费,整理好形象从洗手间出来时,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他一下子就没劲了,心想,因为是兼职生,所以早下班了吗?
顾言屿兜兜转转回到卡座边上,有几个没眼力见的开始瞎起哄。
顾言屿心情本就烦闷,他往卡座上一瘫,没脸色扫了那几人一眼,那几个拍马屁拍到屁股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尴尬的噤声了。
秦子垂着脑袋,暗地里在抿着嘴笑。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顾言屿支着脑袋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把秦子吓得一激灵,就像自己窥窃他的东西时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样。
果然顾言屿一开口,说的就是:“我看上的人,你不会还在打他的主意吧?”
秦子被他看怂了,可转念又一想,顾言屿不答应和自己睡就算了,怎么自己看上的他还要抢?
妈的,这狗逼性子!
秦子真是越想越憋屈,他气大壮胆,一垂膝盖挺直了小腰板,同顾言屿据理力争地说:“言啊,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再不济公平竞争呗。”
这话听得顾言屿直接笑出了声。
顾言屿那张脸是公认的好看,可盯着你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是挺有威迫的。
秦子忿忿然了半天,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旁边的李瑛虽然酒喝多了,三言两语间也知道是咋回事了,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开始在两人之间捣乱瞎搅和:“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男人吗?做皮条生意的多的是!”
他抬手搭上秦子的肩,嬉闹着说:“秦子想要什么样的?个儿高,胸肌大?”
秦子立马两眼放光:“真的?”
顾言屿也不揪着这事不放了,面无表情端起酒杯喝着酒。
大家只是看破不说破,他俩不过是就着台阶下而已。
李瑛更是喜闻乐见,这两人的为一男的,还是看着挺直的一男的吵起来了,要不这两二货是自己朋友,他指定在旁边拍手说打起来打起来!
大概到凌晨两点,这群人才散了局。
酒吧门口,其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李瑛已经醉得不行了,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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