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皇后娘娘的百花宴,我能带着含真去吗?”
“你带…”应永思的表情复杂,“你知道百花宴是g什么的吗?你真是半点不开窍啊老弟。”
“我知道。但我没见过白牡丹呢,含真也没见过。”
“你说,你要是能说出来,我把皇后那白牡丹偷出来给你看。”
“我真知道。”
“我真把白牡丹偷出来送你。”
“不是,那白牡丹娇贵,李家也没人养啊。而且我真知道。”李元卿的眸中闪过笑意。
“十金。”
“我可不要,收受财物,回头就能告李家一笔。”
“三日之内,我把李府门前的那条路修好。”陈诚参与了赌约。
“不是。我真知道。”李元卿笑着仰眸看他。
“你说。”
哄闹着,周围挤得人越来越多,一路集资到了三日之内把内城主街到李府门前的所有路都翻修。李元卿不喜人多,含着笑,收敛着仪态,与所有人都尽可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倒真像白牡丹重重瓣中亭亭玉立的花蕊。
“元卿,这桩买卖铃响了就不做了,你要真知道就说。”
“我真知道。百花宴,看花嘛。”在众人哄笑声中,李元卿不慌不慢继续说,“看温都真正的富贵花,未婚男nv相亲宴嘛。是不是?是不是?”
“真当我是笨蛋啊?”李元卿洒脱起身,笑着环顾四周的同窗,“七日后是鄙人与含真的定婚宴,我在此就先谢过兄台们替我扫平街道了。到时候好酒好菜定少不了大伙的。”
出钱最多的应永思乐得不像是冤大头。
“这还没见着面就灵泛了,日后成婚了还不得聪明si你。”
“是殿下提点得好。”
“哎呀呀,真让你小子学着怎么说话了是不是。”
众人笑作一团。
李元卿站在人群中,像是凌云而出的雪峰,孤寒独绝。又罩着三分红霞,含着笑的面上带着胭脂se。分不清无情有情,只知动人。
原来这寒天,只冻彻了宁觉一人。
小九是被拐卖的,这中间不但牵扯着凶杀、抢劫、欺诈案,还有强卖、强b人做窑姐等数项跌破道德底线的罪状。午后,李新化带着温都府尹查抄一路,收监几十余人。算到最后,罪魁祸首,居然又是直接打着宁氏作威作福的远亲。
宁玉,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小姐,在听到消息后气得捂着x口在祠堂破口大骂,声泪俱下指责宁家纵容之责。宁高翰听得出宁玉最在意的是自己在李元卿心中的形象又差了,刚想用贺含真来讽刺,到底不忍,挥挥手关了她禁闭。
宁玉永远都配不上李元卿。宁家永远洗不白。它甚至停不下。宁家已经深深扎根在温都的罪恶中,哪怕只是慢了些,也会在眨眼间就分崩离析、被其他罪恶肢解。
大紫檀雕螭案,青绿古铜鼎,墨龙大画,楠木交椅,乌木联牌…宁家果真是穷奢极yu。宁觉的手搭在瑞兽炉口,炉中一金一两的银丝炭怎么会b国子监中的松木炭要冷。
次日,已经有人见过贺含真了。
“都说弟妹有天人之姿,贤弟好福气啊。”李元卿一进屋就有人起哄。
“没有那么夸张,可别捧杀。”李元卿的脸又红了,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说话都有些语无l次,末了又正se着说,“遇到含真确实是我的福气。”
“不问了不问了。”李元卿在大家的打趣声中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抬不起头,“都不准再问了。我不听了,也不回答了。”
“贺姑娘!”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李元卿眼巴巴地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四周笑声不绝于耳。
“不玩了。我谁都不理了。”李元卿趴在桌面,把脸埋进臂弯。
文采斐然的优等生在聊起心ai之人时期期艾艾不成语词。平日独来独往的沉默寡语者仅因第三人的名字就被撩拨得招架不住。这算是人最喜闻乐见的笑话了。宁觉却只感觉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没有颜se没有声音没有意义,他甚至在想,他和李元卿的喜乐份额是不是固定的,一个人在开心了,另一个人就没有了任何余额。
他真的太难受了。
宁皇后派人专门给贺含真送了请柬,请她一同参加百花宴。
国都的百姓,难免会因自己离天子的距离更近而对外乡人生傲气。温都的王公贵族更是如此,尽管长平是西都,介于十多年前惨痛的饥荒闹得过大,总有人认为长平是个巨大的泥泞不堪、野蛮荒芜的农野,认为贺含真不过是个长相平凡的乡野丫头。
贺含真,正儿八经没落名门之后。按照李新化的说法,贺家阔时都还不知道这些魑魅魍魉在哪个yg0u待着。没落,是因为不想参政,不是不能。贺家出过书圣,画仙,真论文化底蕴学识涵养,少有能及。
有些人想让贺含真在众人面前出丑,反倒给了她一飞冲天的机会。
水榭一角,竹影下,李元卿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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