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大爷来了兴致,竟作势就要往杂物间方向走去,然而脚步刚迈出就被拦下。
“守耕现在还小,要过几年,不然传出去我们家也难看。”老人误以为是风声,又重新坐到木椅上道:“我们家的这个不要钱,现在可以替你留着他,但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
程守耕缩在玉米田后面,瘦小身形在此刻发挥出作用,对面两人直到离开都没发现自己存在。
他把自己埋进臂弯中,眼睛像是怎么都止不住漏水的破旧水管,透明液体正不住顺着破口向下流。
不要。
他不要。
要从这里逃走。
思维乱线似的缠在一起,就在此刻程守耕脑海中突然闪过宋泽的面容。
他能带自己离开吗。
程守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村外那家旅馆前的。
他局促地站在大门口,面上还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看起来分外可怜。
恰好此时某扇窗突然打开,程守耕抬头正好和相隔几米的少年对视上。
房间内。
“我……我来把衣服送给你。”他将衣服递出,却见对方审视似地站到他面前打量自己,不免将头埋得更低。
而在衣服被拿走的同时他怀里又突然一沉,宋泽不知道从哪抱出条毛巾放到他胳膊上。
“先去洗澡”,少年碰上他肩膀向前轻推,“看你成什么样了。”
程守耕低头才发现自己衣服上全是在田地里蹭到的深棕泥土,整个人脏得就像是刚从泥巴地里滚了几圈,这才跑进浴室内。
在水雾中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善意顺着温水流淌全身,让自己原本滞重的灵魂重新变得轻盈。
他不好意思借用浴室太久,但推开门后却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还心想宋泽竟然会这么早就入睡。
程守耕放轻脚步蹲坐在宋泽床沿前,少年的侧颜在此刻柔和许多。他鬼使神差地离宋泽越来越近,在即将触碰上双唇的瞬间移开脑袋,最后大着胆子在宋泽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在做什么?”
手腕被大力扣住,痛感混合着肾上腺素的爆发在脑中发生反应。程守耕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接隔着被子翻身跨坐在宋泽身上颤声道:“带我走好不好。”
他又想起婚礼上新娘的模样和自己的母亲,几乎用哭腔道:“我也可以当你的新娘。”
……
宋泽没有反应,一双眼垂着看他,像是在静候他接下来的行为。
衣服早就脱下来洗掉,程守耕此时也只穿了条内裤,浑身上下只有脖颈处那块玉坠悬在胸前摇晃。见宋泽沉默不语他又误以为对方不信,掀开被子拉过那只比自己大上几圈的手就往下面摸。
宋泽只觉得自己指尖像是陷入了块凹陷的软肉中,隔着布料他都能感觉有液体正从里面渗出。
“你看,我没骗你。”他将自己头发埋在对方脖颈处,故意避开视线开口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泽就一把推开,少年开灯后头也不回在水龙头前洗手,力道之大像是要把皮搓下来一般。
程守耕尴尬地站在旁边,他从没有这样后悔过自己的行为,整个人像是迎面被泼来盆冰水。
“我、我走了。”
他伸手拿过湿透衣物,在即将触碰上门把的瞬间却被叫停。
“这么晚还能去哪?”
听到这话后程守耕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小狗似地蹦跳到宋泽身边半躺在沙发椅上。
他嘴角高高扬起,杏眼下两道卧蚕都被挤出来,所有负面情绪在对方愿意接纳自己的瞬间一扫而空。
这次他们俩谁也没有动作,程守耕几乎在双眼合上的瞬间就开始放空自己,而背对着他的宋泽却睁开眼睛,一夜未眠。
程守耕不知道宋泽几乎在摸到那女穴的瞬间就起了反应。
他觉得程守耕恶心,更觉得自己恶心。
原本他想让程守耕滚出去,可当看到那双眼睛时心又突然酸软下来,做出在被这样冒犯的情况下居然还把对方留在自己房间内的决定。
走廊对面,宋泽父母房中隐约能听到争吵声。
“你还要到这种地方多久,难道要每年都要过来几次吗?”
女人不肯退让,她皱眉打断,“她再怎么说我的姐姐,更何况当年的线索就断在这个城市。”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算活着也……”男人语调越发低沉,最后呢喃道:“我们不可能找到她的。”
沉默良久后房间内传来叹气声,女人像是妥协般说:“我们明天就带小泽从这离开。”
程守耕没睡多久,他在天刚蒙蒙亮时就穿上衣物离开房间,临走前还偷瞄了眼宋泽。
他想送给对方什么东西表达谢意,但偏偏家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只好趁着爷爷醒来前去勾柿子。摘柿子的长杆重而沉,程守耕被压得勉强维持住平衡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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