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没等来妈妈的电话,也没有勇气再打回去,他踩下油门,往海边去。
正是酷夏,金灿灿的阳光照着一望无际的海浪,波光粼粼,湛蓝漂亮。海跟他的眼睛一样,他很喜欢,即使他们都不喜欢,他也很喜欢自己这只独一无二的眼睛。
他点了杯柠檬水,坐在遮阳伞下,含着吸管慢慢吸,手拄着脑袋,乱七八糟的事在他脑海里翻涌,在他脑袋里裹成一个大雪球,浮浮沉沉,他什么头绪都捋不出来。
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突然闯进他的视线,吸管从他嘴巴里掉出去,那碧绿色的眼像无人打扰的静美湖泊,温郁金久久看着,似乎被勾了进去,泛舟而行。
“还要发多久的呆?”
chrisher弯得腰酸,他伸手摸了摸温郁金没梳下去的呆毛,拉来椅子坐到他身边,跟他一样拄着脑袋。
温郁金眨了眨眼,放下手看着chrisher笑,说:“是你啊。”
chrisher点了点头,如雕塑一般精美的五官性感又深邃,笑起来更是迷人:“是我,能再遇到你真好。”
温郁金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给chrisher也点了一杯柠檬水。
chrisher道了谢,尝了一口后,指着柠檬水说,“你也是这种味道,我喜欢喝。”
温郁金面露疑惑,他听不懂,只当chrisher中文说不好。他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被chrisher的眼睛吸引,看了好几眼后,他忍不住称赞道:“你的眼睛好漂亮,头发也漂亮,眼睛是湖泊的颜色,头发是太阳的颜色,好温暖。”
chrisher听不太懂,只听到漂亮,温暖,他挨近温郁金,用手指点了点温郁金眉间的痣,依葫芦画瓢:“这里漂亮,眼睛也美丽,跟我交朋友好吗?”
温郁金得到的赞美很少,听到这样的话,他瞬间就开心地不能自已,舒展的眉眼像山水涌动:“当然可以!”
咸湿的海风扑腾而来,温郁金的发丝飞扬,像是海上生出的精灵,湛蓝鲜红交错,色彩斑斓间,却干净又纯粹。
chrisher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温郁金,你好。”
“你好……”温郁金突然大囧,他记不得他的名字,记得也不会念,他英语最烂了。
“我有中文名。”
chrisher握住温郁金要往后缩的手,笑着说,“我叫柯子琛。中文名,只告诉你。”
温郁金听不清是深还是琛,他问是哪个字,这下轮到柯子琛头大了,他说等他回家问清楚,就发消息告诉他。
温郁金拿出手机说:“那我们先加好友吧,你到时候跟我发。”
刚加上好友,傅文诗就打来电话。
温郁金接通,他还没想好措辞,那边只说:“我有事跟你说,赶紧回来。”
看温郁金神色匆匆,柯子琛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是家事。”温郁金冲他挥了挥手,扯出笑容,“微信聊,下次见。”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温郁金惴惴不安赶回家,心情忐忑地跟着佣人走。傅文诗正在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水,听到脚步声,没等温郁金问好,她放下水壶,问:“你身上的红痣有几颗?”
温郁金没多想,老实回答:“两颗。”
傅文诗微微侧身,用余光打量温郁金,沉默片刻后,问:“你喜欢它们吗?”
“妈,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你可能要伤心了。你的红痣对家里人不好,得取掉。”
“对妈妈你不好吗?”温郁金一下子就想起甘遂,他大拇指死死抠着食指,问。
傅文诗嗯了一声。
她感觉得到,温郁金很爱她,这也让她很痛苦,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对这个让她埋怨又忍不住疼惜的儿子。
温郁金的指甲嵌得更深了,他已经害妈妈过得很痛苦了,现在身上的痣又克妈妈,可是甘遂喜欢,可是……
“妈妈,可以过几天吗?”
没人说话。
“开学前一天,可以吗妈妈?”
温郁金红了眼眶,他不想失去妈妈,也不想失去甘遂。但天平之上,妈妈的爱是他渴求了十九年的,太重,太重。
如果非要失去甘遂,也再让他拥有几天。
“可以。”
傅文诗于心不忍,又拿起水壶浇水。看来他很喜欢他的红痣,痣而已,不过是痣……
鱼似的,死死缠在甘遂身上,撒娇道,“我不想跟花一样被摔,我怕疼,抱紧我好不好?”
甘遂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边,把人放下,不用他动手,温郁金已经贴了上来,脱下他的裤子,舔弄他半勃的阴茎。
“站起来了。”
温郁金把脸贴在甘遂滚烫的阴茎上,蹭了一脸的液体,这才舔掉唇边的液体,攀着甘遂,把人带倒。
“把我衣服弄脏,就把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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