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到祈光对他这样冷静和疏离,他不是多话的人,被祈光如此一问,便无话可说。这本该是他所求,刚成婚时他总盼着与长公主再无半分瓜葛,可陈氏与公主府之间的干系越缠越深,他最是明了,也就不盼着什么了。再后来父亲与嫡母总嫌公主无子,嫡母作乱要给他纳个妾室养在府外,陈渊断是不肯,心底却隐隐想着祈光若是知道肯定会大怒,说不准就要与他一刀两断。但如今诸事都遂了他愿,他反而赶着趟要往祈光这儿来。
看是为唐寸辉说情,实则是为了什么,陈渊心下苦涩,也言不出个所以然。
“陈大人,罪也认了,怎么还不走,要在长公主府用膳还是领罚呀?”祈光打了个呵欠,指上蔻丹与唇脂颜色相映成辉,艳得灼人眼,“或是还想与本宫聊聊你再娶的人选?你嫡母不是说蒋尚书家的小女不错么?”
“殿下莫要取笑臣了,臣此一生……不会再娶。”
陈渊说这话时垂下了头,令人看不清他眼中所思。祈光一时哑然,继而只想大笑——这是作甚?成亲时都没道过这般重的山盟海誓,反倒是和离后说了,真真是不合时宜。
祈光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绛色宫装,倒像披了身嫁衣。
“陈渊,抬头看本宫。”祈光细细打量着陈渊,以往她将他放在心尖上,自是看什么都觉好。现今再瞧,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陈渊的一双眼深得似海,睫毛翕动,徒劳地掩映眸中苦意。他的这幅好皮囊六年如一日的蛊惑着她,祈光舔了舔唇,道:“陈渊,你说你不会再娶,难道要为了本宫守活寡么?”
“殿下,臣……”后半句话被祈光的一个吻尽数吞没,她按下陈渊的后颈,高大的男人只能任由她予求予取,他也只是惊慌了一瞬,接着便顺从地接纳了她。
祈光最爱陈渊的这一点,无论陈渊多么不情愿雌伏在她身下,可她只要开始法的攻势下也只能乱了呼吸。以至于祈光停下这个吻时,陈渊还止不住地低喘。祈光背光站立,俯视着陈渊,眼中不见柔情。面对这个男人,她过去总是克制的,可如今好像已经没了克制的理由,陈渊不是她的夫,她也并非陈渊不可。但这个男人又是极可口的,祈光不知想到些什么,舔了舔唇。
“陈大人,你这就叫请罪吗?”祈光似不满足,指尖自他嘴唇轻点,慢慢深入衣领,陈渊出了层薄汗,倒令触摸时肌肤黏腻,多添了暧昧,“你都不是驸马了,怎么还往本宫的榻上来,难不成此罪要用身体偿还。”
这样孟浪的话若放在以前,祈光是不会对陈渊讲的,两人床笫之间也少有荤话。陈渊脸皮薄,再被玩弄也咬牙忍着,若是叫出声来就面红耳赤,事后定有阵子不理祈光。这性子不更该被欺负,祈光觉悟了,她解开陈渊的衣带,问:“陈大人,你我已无夫妻之名,还要做这夫妻之实么?”
陈渊胸前乳珠正被祈光把玩,偏偏祈光只解了他这半边衣衫,若是有人推门进来,祈光身形遮掩下怕是还以为他陈渊仍端正坐着。外面天光大亮,这如何不是白日宣淫。陈渊不知怎么自己落到了这般境地,他明明只是前来请罪,可祈光的一举一动都带毒一般,他深知其痛却情难自抑。
祈光见他半晌不答,再多的兴致也歇了一半,邪火冒了出来,心内道这陈渊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堂堂长公主之尊,夫婿要觅妾,她未曾降罪于陈家还放了陈渊,乃是她肚量大。陈渊若是识相,就应跑得远远的,竟敢再进公主府,还摆出这般姿态,真以为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不敢做出些什么吗。
“陈渊,今日你既要请罪,便最好做到本宫满意。否则你陈氏子弟的官位不是无人觊觎,你那位好兄弟要受的罚也不止这一回。”祈光沉下声来,她表情冷厉,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这位长公主平日里的无害让许多人忘了,她也曾是王储的人选之一。
陈渊不是为惹怒祈光而来,可再说任何都无用。他知晓这次祈光真能说到做到,他与祈光从一相遇便是错的,但不止是祈光一错再错,连他似乎也耽溺于此了。陈渊闭上眼,掩去眼底一点湿意。
是该让陈渊吃点苦头,祈光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命菱玉将她小库房中的一件箱子拿来。菱玉见她面色不虞,递过来时只连声劝着莫要置气。
箱子沉甸甸的,祈光双手捧着都能感到重量。这是箱宝贝,此前有万国来朝,一不知名小国信奉欢喜佛,竟是为皇室献上了本国的各种奇巧淫具,祈明看了一眼便都送到她府上来了。只是这些东西都造得夸张,还不如说是刑具,祈光一回都没用过。
今时不同往日,祈光冷着脸,在箱子里挑挑拣拣,终是选了几样合心意的。
“殿下……”料是陈渊已想过许多,但待看清那些物事也略白了脸色,喉咙开始发干。
“闭嘴。”祈光手中拿着一根假阳具,其上青筋遒劲,且这东西差不多有婴儿胳膊粗细,更为精巧的是它根部囊袋可以存入汁液,按动底部部件便可一泄而出。房内案上恰好有半盏牛乳,祈光做足准备,逼近了陈渊。
“本宫今日脾气不好得很,陈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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