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探,差点连我们都一起赔进去!”这个潜入楼里的假货修为不低,若非先前假牛头毫无防备地饮了毒茶,想抓住他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络腮胡也有些后怕,讪笑道:“我这也是为城主着想——送到城主面前的花魁,必须烙上永久烙印,若他们身上的烙印是牛头用障眼法做成,届时你我也要遭难,谨慎些又有何不妥?”
提起两个花魁,楼主看了沈映宵和戚怀风一眼。
两人的情绪全程没有任何波动,的确正被蚀心印牢牢掌控着,看上去毫无问题——牛头先前带他们走,或许并非是因为他同两人一伙,而是见这里的炉鼎质量实在好,便想趁乱偷个人。刚才的自爆极其狠厉,若非地牢早有阵法,他和络腮胡都很难全身而退,而这两个离牛头更近的花魁更是必死无疑,看来双方的确没有勾结。
正想着,又有一块石块啪嗒掉下来,惊动了他的思绪。
楼主烦躁又头疼,他再三确认了永久烙印无误,朝络腮胡挥挥手:“把人带回去,别错过祭祀的时间。”
络腮胡应了一声,带着人原路返回。
……
离开地牢后,络腮胡看不到的视野中,剑灵重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师弟动作快,这极乐楼也太不讲理了,逮着人就打成那样。”
魔尊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旁边的戚怀风看,一边对沈映宵道:“他是什么时候把本体和分身调换过去的?你又如何知道被抓的是火灵分身,而不是你那个小可怜师弟?”
沈映宵:“……”戚怀风最近又没受伤,别人没法捡漏。若被抓的真是他,这极乐楼少说也得被火烧掉一半,怎么可能悄无声息人就被带到地牢里。
而且先前小厮给他梳妆打扮的时候,牛头溜达到梳妆台前,把他钿花里的一对鸳鸯翻了个个。起初沈映宵还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家伙闲的没事在干嘛,等后来进地牢看到那个倒霉牛头,他就忽然明白了。
……不过这些事,当然不用跟魔尊细说。
沈映宵一言不发,假装连脑子都变成了蚀心印的形状,回到了花魁的队伍当中。
……
两个管事都在幽青火焰中化为灰烬,络腮胡只好顶上。
他指挥着那些小厮,带着花魁穿过长廊,进到了祠堂当中。
沈映宵站在石室里,面对着那尊狰狞的巨腿石像,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隐隐防备起来:难道那个传说中的“城主”,终于要现身了?
他留意着戚怀风那边,打算一旦他有所行动,就立刻配合。
但戚怀风始终没有动,城主也没有出现。
只有一条坚硬又柔软的石质触手,从石像那边攀爬过来,蜿蜒着经过所有人脚边。
经过戚怀风和沈映宵身边时,它被这两个美味又高档的炉鼎吸引,分别落下一道信物。
沈映宵看着被塞进自己手中的玉牌,心中一乐:这石像可真会挑。
络腮胡恭敬候在一旁,见被选中的是他们两个,无声叹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想着若城主不要,就留下这两人自行采用,顺便弄清楚牛头当初是在为谁偷人。可现在既然城主想要,他自然只能罢手。
……
离了石室,沈映宵和戚怀风被引着去了庭院。
其他花魁则被小厮带走,穿过阵法进了前厅。
花魁们一路上到二楼,在露台边缘的高凳上坐下,吸引着更多看热闹的客人进楼。
梅文鹤也在人群当中。
半柱香之前。
一直到载着花魁的步撵从梅文鹤眼前移开,他才腾地回过神,艰难地接受了“大师兄和小师弟都被抓去当花魁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同门遭难当然不能只是看着。他恍恍惚惚地跟在步撵后面,一路到了极乐楼侧门,正想跟进去,门却关上了,院外还有着极其严密的阵法。
梅文鹤对着华丽艳俗的院墙懵了好一会儿。
许久,他终于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想起极乐楼其实有正门。
梅文鹤于是又快步赶去前面。
他原本想混在人群中进楼看看,但这时,他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二楼的露台上摆着一排华丽的座椅,紧跟着花魁们就被陆续带了上来,像是要在那里落座。
……座位前还放着竞拍的价格牌。
梅文鹤看着那些昂贵的底价:“……”
呆滞片刻,他默默取出灵石包,开始数自己这次出门带了多少钱。
梅文鹤点清钱数, 有些犯愁:他带的虽然不少,可师兄和师弟一看就很贵,这些真的够把两个人买下么?
也不知这古怪的楼收不收珍贵灵植, 那种东西他身上倒有一大把。
他一边心里犯嘀咕, 一边抬起头想再确认一下两位同门的具体价格。然而所有花魁都落座了, 他要买的人却并未出现。
梅文鹤一怔。
……人呢?
总不可能在他数钱的空当里被人买走了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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