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这时也下了车,走过来问:“秀哥,咋回事?需要我动手吗?”
他瞧见我对待那女人不善,便很是懂事地撸起了袖子来。
这家伙虽然口上花花,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模样,但对待敌人,却还是很果断的。
席行简瞧见挽起袖子的小杜,以及旁边跟个小巨人一样的虎子,也没敢再继续耍嘴皮子,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许先生,我这次过来,是递拜帖的,有位西边的朋友,想要跟你见过面,聊聊天,交个朋友……”
我皱眉:“西边的朋友?”
席行简开口,说:“大人物!”
我瞧见她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不是,到底是何方神圣,想要见我,还托了你的门路?难道他不知道,我跟你完全就是话不投机、见面就得急眼的那种关系吗?”
我这话儿太过直白,直接让席行简有点儿下不来台了:“许先生,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对待一位女士,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我不由得气笑了:“席小姐,黄泉路上的事情,你是失忆了,还是觉得我失忆了?”
席行简很是委屈地说道:“黄泉路上,太过复杂,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好吧?而且你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斤斤计较?”
她的一番话语,直接把我给搞懵了。
哈?
敢情黄泉路上的交恶,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问题是,你得亏遇见的是我,要是包子还没走,现在不得直接动手,把你给赶出去?
我懒得跟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多扯,直接说道:“小杜,送客。”
说罢,我直接绕开了这颇具异域风情的黄衣美女,走进了江边小院。
席行简还待赶过来纠缠,却被小杜一把拦住:“小姐姐,不要逼我动手哦?”
小杜这哥们,从小练剑,一旦流露锋芒,那还是挺吓人的。
席行简不敢再往前,只是气得银牙紧咬,禁不住直跺脚。
我进了院子,回了房间,洗了一把脸。
等弄完,房门被敲响了。
我应了一声,打开门,瞧见小杜站在门口,递了一封请柬过来,对我说道:“那女人难缠得很,说无论如何,得把这请柬给你,去不去你自己再说——我一想也是,于是把邀请函拿过来了……”
哈?
我接过邀请函,瞧见封口处居然是金印。
所谓“金印”,就是融金于封口,然后再在上面按一个印章。
这做法,别的不说,壕横是妥妥的。
只不过,我打量了一眼,瞧见金印上面,却是一堆蝌蚪一般,认不出来的文字。
啥呀这是?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瞧见里面有一张烫金请柬,上面用两种文字,写了一个简短的邀请。
一个是汉字。
另外一个,好像是阿拉伯文字?
汉字一堆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三天之后,望江楼三楼雅座,期待我的到场。
落款是“阿德勒·本·穆罕默德·法基·本·阿卜杜勒-阿齐兹”……
啥呀这是?
不对,最后还有个名称——王子……
哪国的王子?
我一脸疑惑,但瞧这名字,似乎是中东某国?
还是什么来着……
小杜这边颠来倒去,骂了一句:“啥呀这是?一个人取名字,为啥取这么长啊?”
我直接扔在了一边,说:“谁知道?”
此事暂且搁下,我回到房间,拿出了笔记本来,开始给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事儿,进行一次复盘,并且拟定着后面的修行计划。
到了傍晚,我接到了钢局的电话:“许秀,你回来了?”
我说:“对,怎么了?”
钢局说:“没什么,就是有个事儿,关于湘西王家,王永白的事儿,我们派人过去协同查处,人已经不在了……”
我说:“那家伙能留下来才怪呢……”
钢局又跟我同步了一下最近一些案件的进展状况。
我这边听着,聊到末尾,我想起刚才的事儿,问他:“对了,钢局,你认识一个叫什么阿卜什么杜勒-阿齐兹……王子的人没?”
钢局一愣,问:“阿卜杜勒王子?”
我说对。
钢局突然紧张起来,说:“他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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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钢局居然还知道这么一个人,便问:“怎么,钢局你认识?”
钢局说:“不认识,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人是石特阿拉伯酋长国的王子,之前排位挺靠前的,不过后来支持他的舅舅在政治斗争中被清算,倒了台,也连带着他权势大落,属于被打入冷宫的那种……但这帮人呢,别的不说,就是有钱,所以就打算招揽些高手、幕僚,准备东山再起……”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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