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永白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说道:“徐策。”
我眯眼:“许,还是徐?”
王永白说:“徐霞客的徐……”
我问:“何许人也?”
王永白说:“他二十多年前出现过,自称是八仙张果老的记名弟子……”
随后他讲起了一段故事。
当年一帮意气相投的兄弟,得知一处隋唐大墓,里面或有长生仙丹,于是合作一处,准备开墓查找。
结果几经艰险,损失小半人手,进了古墓,却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空手而归。
来到墓外山中,又经历许多古怪,惊魂无数。
甚至还被魔头伏击,差点惨死。
但危急时刻,却被那个叫做徐策的青年所救。
那汉子,以一己之力,将一魔头擒拿击杀,又斩杀大妖数头,堪称天人。
当时几位领头之人过去道谢,那人也不孤冷清高,热情寒暄,并言自己并非什么名门高足,而是普通农家子弟,只因误入了一处仙家胜地,得遇八仙张果老,传授一身手段,方才有了当下修为……
随后那人还留下几段揭语,半张羊皮图,说若是有缘,自当重逢。
然后飘然而去……
听王永白说完,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声说道:“所以,那个所谓的‘仙家胜地’,便是你一直苦苦追寻的归云墟?”
王永白点头,说:“对。”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确定,指引你们的人,是张果老的传人?”
王永白说:“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我皱眉:“他们?”
王永白有点儿恼了:“你都知道,我当时不过是跟班小弟,甚至都搭不上话,自然是别人说什么,我听什么咯……”
我说:“所以,后来那些人,都去了归云墟……”
王永白说:“有人去了,有人没去——但跟徐策有过交谈的人,都去了!”
我问:“我爷爷……”
王永白说:“你爷爷……呵呵,你爷爷可是当时的师爷,几个带头大哥之一……”
我感受到了王永白情绪里面的愤怒。
这是一种被孤立、求而不得的痛苦。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没有去,也是一种幸福……”
“是吗?”
王永白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却是不再顾忌我的实力,面目狰狞地说:“给一个人,趴在井沿边,看到了外面的天地一眼,感受到了希望,又给踹回了井底去……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他毫无顾忌地瞪着我,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许秀,而是我爷爷许大有。
我没有恼怒,而是平静地看着这个愤怒的老头,说:“你应该知道,我爷爷,后来还是逃出了归云墟——可见里面不存在所谓的‘飞升仙界,鸡犬升天’……”
王永白发泄了愤怒,胸膛起伏,却是控制情绪,不多话语。
我又说:“我爷爷回来之后,立刻金盆洗手,后半辈子回归田园,平平淡淡过了一生……”
王永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又说:“老范原本是宁中豪族,也是名算半仙,这二十年来去了饥寒交迫、穷困潦倒,最苦的时候,去美食城捡别人吃剩的饭菜为生……一直到遇见了我,才勉强吃了几顿饱饭,最后为了救我,被人追杀而死……”
听到这话,王永白脸上的怨恨消减了许多,变得沉默。
我继续说道:“至于你那位云飞兄弟——我是在黔灵山中的一个洞子里遇到的他,为了逃脱归云墟的追杀,他与一头树妖融合,躲在潮湿阴冷、不见天日的洞子里,一躲就是十几年,最后变得不人不鬼,精神粗乱,然后死在了归云墟的诅咒之中……”
王永白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你不是说你傻的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抬杠,平静地说道:“相比这些,你这些年来锦衣玉食,出则豪车、入则豪宅,一帮人前呼后拥……是不是幸福许多?”
王永白没有再多话语。
这时我也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兴趣,开始逐客:“走吧,既然不是一路人,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你知道的,他们都叫我疯狗许……”
我看着他,微笑着说:“所谓疯狗,未必会在乎我爷爷的那点情分……你说对吧?”
王永白盯着我,沉默数秒,随后拱手说道:“好,告辞!”
说完,他却是转身,带着手下一票黑西装离去。
……
看着这帮人,沿着蜿蜒山路下坡,几人走到了我这边来。
小杜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帮人,说:“啧啧啧,真有钱,这些黑西装,贼拉酷,跟黑社会一样……”
我眉头一挑,不屑地说道:“黑社会?在国内,装什么古惑仔?铁拳之下,全部完蛋!”
这般骂着,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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