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住下后,一边充电,一边回复爆炸一样的各种信息。
包括与还在滇南那边的包子、林小君几个通了话。
就连秦原这边,我也发了消息。
第二日,我从星城返回了山城,一路折腾,一直到了下午六点多才到。
钢局亲自过来接站,然后拉着我直接去了市局,密谈了一小时。
我还蹭了一顿工作餐。
到家时已是半夜,老范这边一直在等着我,还准备了夜宵。
院子里一堆人都留在滇南那边,这儿也就只有我和老范两人……
我对老范的感觉很特殊,既防范,又信任。
很矛盾。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终究还是需要一点宣泄口的。
我对钢局那边,都得有所隐瞒,唯独老范这里,因为共享归云墟的秘密,说话反倒是显得更随意一些……
然后我与他喝着小酒,吃着夜宵,聊起了泽路山封神之事。
封的,虽然只是一个土地公公……
村长一样的小干部。
但当时的那种感觉,却极大的冲击了我。
我带着酒劲儿,拉着老范的手,装作喝醉,笑着问道:“老范啊老范,你不老实……”
老范喝了半瓶老白干,打着酒嗝,说:“啥哟,你讲个啥子?”
我说:“你这人,嘴太严了——你就麻溜儿、老实告诉我,那什么归云墟,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庭?”
啊?
老范被我一说,顿时就酒醒了,慌里慌张,身子后仰,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去。
我看着一脸慌乱的老范,猛地一拍桌子。
我喷着酒气,图穷匕见,指着他喝问:“你就说——是、不是吧?”
富贵人家,与方胜聊
老范一脸错愕:“啥天庭?”
我盯着老范的双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老范回过神来:“卧槽,你特么的这是在诈我啊?卧槽,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我哈哈大笑,揉了揉老范的肩膀,说:“放心,我知道怎么卡bug……不会有事的。”
老范却是依依不饶,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见过囚徒是怎么死的——甭管你到了天涯海角,那帮家伙要过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而且抬手就是一刀……”
我拍手,说:“老范,我悟了,所以,归云墟不是天庭,是地府。那帮无头骑士,其实都是死神,牛头马面……对吧?”
老范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罕有地骂了句脏话:“去你妈的……”
说完他拿着那瓶老白干,开始对瓶吹了起来。
我瞧见他这是真生气了,赶忙笑嘻嘻地说:“哎呀,老范,咋就生气了呢?我这不是逗你玩儿吗?”
老范将酒瓶砰的一声,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搁,气呼呼地说道:“许秀啊许秀,我发现你比你爷爷还奸……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都流下了眼泪来:“你说我潦倒半生,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容易吗?呜呜呜……”
我瞧见他是动了情,立刻道歉:“行了,行了,我不再逗你了——明天带你去洗脚,还不行吗?”
老范愤怒的情绪稍微淡了一些,但还是愤愤不平:“你以为能贿赂得了我?”
我说:“上次袍哥会送的金卡还在,我带你去富贵人家,最高档次的会所捏脚,如何?”
老范不生气了,跟我讨价还价:“光捏脚哪行?老子要消费,大活儿!”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你跟我把归云墟的事情交代完了,我不但带你去见富贵人家的女儿,还给你整全套……”
老范萎了:“那就按摩吧……”
……
次日酒醒已是下午。
富贵人家,我与老范舒舒服服地按了一个spa。
随后老范上了三楼。
我留在包厢,遣走技师之后,摸出了那个小笔记本来。
归云墟,并非天庭。
也不是地府。
又或者说,它并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以及有典故记载的地方。
但正是这样的地方,却带出了这么一套旧日的修行体系……
不过问题在于,我这一套,果真就是吗?
未必。
我并不觉得,我与古时候的那些道士、真人有什么一样。
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不过虽然我昨日,看似在生死边缘疯狂作死,但其实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我甚至有一种宿命的预感。
那就是所谓的归云墟秘密,可能只有等我亲自过去之后,方才能够知晓。
终有一日,我会去归云墟的……
虽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
叩叩叩……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中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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