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诺德杀死了一个寸头男,几个小队上百人的冲锋队又围了上来。
果然如情报所说,这个第四方势力,在这极地筹备着至极恐怖的事。
砰!
阿诺德只是开了一枪。
这一百多个人全部爆为血泥,就像这一枪并不是打在现世之中,而是贯穿深界,直抵命运旋涡。
你不是你的职业,你不是你开的车,也不是银行账户里的钱,更不是穿在身上的衣服,甚至不是你的名字。”
无论是你多钟爱的一切,终将有一天会抛弃你或死去。凡是你创造的一切有一天都会被扔掉,凡是你感到骄傲的一切,有一天都会成为垃圾。
如果你找到跳脱自身局限的方式,那也是个陷阱。想要逃脱陷阱的念头,只会加强陷阱的束缚。
别做你想做的事。
做你不想做的事,做那些被训练到你认为完全错误甚至是反感憎恶的事。
福祉的反面,上帝的对手,成为骗子,坏蛋,恶人。
宇宙正在不可避免的热寂,一切都在溃烂的腐坏。
做你害怕的事。
这样一来,你会发现,平凡的事物成了万能的暗示,隐藏在万物背后的意义忽然变得明朗。
一切都变得意义深远。
以往所感受的陈旧世界,也只是一个过世之人。
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血肉淋漓。
等阿诺德反应过来时,这些冲锋队成员,皆是毫发无损。
似乎是什么伟力……
转嫁了他们的苦痛。
一切都将抚平,甚至是饥饿。
一切都将消弭,甚至是羞耻。
……
……
……
“就像哥布伦发现新大陆。”
“就像弗来明让面包发霉。”
“真正的发现来自于混乱,必须前往看似错误,愚蠢,甚至是白痴的境地。”
“才能找到……”
“真理。”
狄狛眼眸湛蓝,剃掉了自己的所有头发。
就如同每一个……
信徒。
世界
上百人消亡的极致痛苦,全部转嫁到了狄狛身上。
他再也无法死而复生了。
所有愿替他而死的人,狄狛转嫁着他们所有的饥饿,寒冷,苦痛。
甚至是……
耻辱。
这与深渊抗衡的无匹的精神。
仅凭这份超绝的至强力量,他顽强抵抗着,饶是如此,在作战目录第三位阿诺德随意一击下,也使得他身体发颤,鼻血横流。
这种极痛,无法用语言描述,非要说的话。
似是剖开了整个身子,往其中倒入密密麻麻的铁钉缝上,再来上一趟跳楼机的秘密旅行。
那些颀长发丝杂乱铺陈在地,脑袋头发被剃到一厘米不到,几乎是用刮的粗暴方式,绽开几道血淋淋的刀痕。
狰狞的虎爪伤痕,格式化般的寸头。
就像是所有被训练到对暴力完全迟钝的实验室动物。
就像是……
所有被发射到太空里的猴子。
彷佛整个宇宙的羞辱都被灌进了克来恩的脑海,这个男人,奸杀了他的妻子,屠杀了他的孩子,甚至连中风瘫痪的老人……
而此时此刻……竟然像在被什么伟力感召一般,就像是众望所归一样。
这是……
整个宇宙的羞辱。
就彷佛是所有事,无论是投毒,纵火,凶杀,轮流施暴,在这个宇宙中完成的第一刻起,就自动正确了。
“到此为止了。”
“你不会想继续留在这里的。”
“离去吧。”
伴随着灵魂的撕裂,彷佛整个太古宇宙的力量都从缝隙里涌入狄狛其中,轻盈无比。
“到此为止?”
“我妻子被你羞辱后凌虐至死,甚至连瘫痪在床上的老人你也没有放过。”
“他们都是无辜的。”
“就算是杀你……一万遍都不够!”
克来恩精神接近崩溃边缘,展开了领域,霎时周遭雷电翻涌,规则不复存在,在这宫邸中,他就是唯一的主宰。
如天罚神雷重击在狄狛身上,任由那些皮肉被电流烤得焦湖。
“人总是过分美化自己的记忆。”
“行将就木之人,与其插着胃管毫无尊严的活着,不如痛快了断。”
“而至于你的孩子……”
“他们被保护得太好,就如同世上的每一个废人,即使上了高中,也只会像娘娘腔一样哭泣,只是断了一根手指而已,就会嚎啕大哭。”
“我从未强迫过你的妻子,她只是荡妇而已,主动索求着欢愉。”
“这世上最大的幻象,就是无辜。”
“不过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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