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卡……
他动作很快,绕到对面餐椅后方,连续给对面几个人割喉放血,喷射的红浆淋得餐桌上到处都是,所有的菜都被溅上印象派的泼洒红墨。
西弗侧过头不忍去看。
餐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剧烈喘着气的议员,以及啜泣着的几个芭蕾舞团成员,而餐厅里的其它顾客屏气凝神抖个不停,整个中堂落针可闻,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我们只是在拿回应有的权益,掀翻这……染着血的帝王宝座。”
“你先是要告诉我市长大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向他表达敬意,另外你回去后,别再查封我们的活动室了。”
狄狛闻了闻餐刀上的味道。
“操,ab型的血。”
他这样说道。
发现现场气氛过于紧张,包括很多新成员也是面如纸白,狄狛感觉自己有些失职,鉴于互助会的开枝散叶,本来是想带一些生力军见见世面,因为这次行动的确没有危险可言,但似乎疏忽了心理建设的方面,导致反应过度。
的确需要系统化的军士训练,需要的是至极勇猛的有种之人。
他决定讲一个笑话来缓解尴尬。
“别他妈都哭丧着脸好吧。”
“有这样一个笑话。”
“洛城的机场正在放礼炮,第一声响了。”
“妻子问丈夫,放炮干什么。”
“丈夫回答说,因为总统要来了。”
“礼炮又响了几下,妻子再问,怎么搞的?第一炮没打中他吗?”
“哈哈哈……”
狄狛扶着额头尽力克制着笑意,反而把自己给整笑了。
而其他人。
没人笑得出来。
命定之死
病危的光线软弱无力,无法渗透半点灰霾的积云,即使是在白昼正午,也被暗沉的天幕所笼罩,使得整座城市,缺乏阴影。
哪怕是微风也没有,空气干燥无比。
自从那次日蚀之后, 天候越发怪异,兴许是天体轨道偏移,地日距离改变,或是其它什么原因。
即使在夏日也阴寒无比,但却有着雨季般的雷响和降水。
圣乔治区的一家廉价咖啡店,洛城的不少咖啡馆除了咖啡, 还会卖一些熟食,已经拌好的沙拉以及简易的汉堡薯条, 或是鸡肉卷类的易加热食物。
尤金嘬着咖啡的吸管, 柯林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甚至波及到了周边地域,在无数消防员的努力下,砍伐了火势边缘地带的树木植被才彻底消停。
克雷。
也死了。
他并不是潜渊症感染者,而是掌握着一种极为秘辛的邪恶术式,那大树是他的力量之源,一旦大树毁灭,他也被反噬暴死。
尤金不得不开始相信那些早就从地下世界流传出来的怪谈,使徒,神……等一类玄奥莫测的玩意儿。
随着对策局调查,他的身份也慢慢显现出来,在越狱后的流亡期间加入了一个西伯利亚远东的犯罪组织,这个历史遗留的组织据说早已经消亡了,没想到居然复生过来, 而sct的最高干部之一,狄狛,似乎也有类似经历。
由于这次事件牵连太广,后续事项依然在跟进,白石镇甚至被从地图上除名,只留下遗址,那二十多年前风靡一时的杀人狂再次名声大噪。
论坛上全是有关白石镇的消息,就连最近病毒一样蔓延的睾丸癌互助会也被压下去风头。
很多人哀悼着在火灾中死去的人,但一股势头也在疯涨,关于一种神秘学言论,是那杀人狂的恶灵主导了一切,是一种诅咒。
这个声名狼藉的杀人狂,又引出了一股热潮,不少作坊开始售卖有关的处刑道具周边,销量令人叹为观止。
尽管这种行为,对那些死在杀人狂手下的怨魂来说,是一种至极的折辱。
好徕坞一知名导演听到后,说会根据这个故事来改编成电影,且已经确定剧本和演员人选。
“柯林,柯林。”
尤金连续喊了两声,可他却沉浸在其它地方,似乎陷入某种精神上的旋涡,根本没有听到。
市长的独女杰西卡被救出后, 四人小队因为劳累和伤势被下达强制命令休整十天,李斯特和海勒的伤势相当严重,尽管是感染者也需要时间调养。
尤金身上也绑着不少纱布,反观只有柯林状态不错,但也不尽然,只限于身体上,他似乎是遭受了什么巨大打击,现在进化成完全体了属于是,从谁都欠他钱的脸进化成亡命之徒一样的刀疤脸,现在……甚至有了些神经质,没事做的时候眼神就会涣散,完全出神,精神极不稳定。
他甚至吸烟的次数少了,一天只有半包的样子,兴许是火焰和燃烧着的草木焦炭会让他想起什么。
在回洛城的时候,柯林向杰西卡注射了定位器,这样他就能随时知道杰西卡的位置,尤金看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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