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必须得吓唬吓唬赛红花,接触了这些日子,我发现这位当年八大胡同的红牌,脸皮很厚,而且没什么底线,否则也不会在牌坊村待了那么多年,被两个贞洁老妇嫌弃成那样,又打又骂的还能坚持下来。
我怕她事情做完了反悔,那哥们可真就闹心了,所以必须得吓唬一下,赛红花见我面色不善,点头道:“法师放心,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立个贞洁牌坊,牌坊立起来了,我一定跟你回来喝孟婆汤,投胎转世,下辈子做个清白的人。”
孟晓波一直在听我俩说话,听到赛红花说孟婆汤,冷哼了声,显得很不高兴,我急忙对赛红花道:“什么孟婆汤,那叫孟姐汤,孟姐知道吗?”
赛红花那是什么人啊,红牌,八面玲珑形容她都有点不够,立刻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急忙道:“是是,你瞧我这张嘴,口音重了,孟姐汤,孟姐汤……”
听到孟姐汤,孟晓波的脸色缓和了,又成了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哥们暗自腹诽,掩耳盗铃真的有意思吗?
解决了赛红花,我带着老乌龟绿油油过了奈何桥到了许师傅身边,跟王鑫打了个招呼对师傅道:“师父,我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许师傅笑呵呵的看着我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里也有香火,不用挤在祖师庙里,挺好,挺好。”
许师傅为了给孟晓波补锅,弄了个小火炉,可以炼化钢铁,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就赶紧的吧,把事情完成了哥们好回家睡觉,这些日子折腾的我身心俱疲,我们几个从老龟身上的木盒子里把铁料拿出来,许师傅动手炼铁,王鑫生火,热气朝天。
胖鱼要走,被我拽住了,问他不就不想看趴蝮被雷劈?胖鱼楞了楞,突然就精神了,他比我还恨趴蝮,精神百倍的帮忙干活,奇怪的是,谢小娇也不走,但也不帮忙,就在一边纯粹的看热闹,我没管她,想看就看呗,反正她也没啥正事干。
就这样,两天后,许师父和王鑫铸造出一个袖珍的牌坊……
马潮被揍
牌坊是浇筑出来的,特别沉,上面还要刻上字,很麻烦,但有许师傅在这些都不是事,忙活了两天,牌坊成型,袖珍的跟个八寸的平板电脑大小,可就是这么大点个玩意,哥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到老乌龟绿油油背上,压的老龟差点没喘上气来,建造好的牌坊比铁料重了一倍有余,可见又当又立,真的是神憎鬼厌,天地难容。
带着老乌龟绿油油朝着趴蝮所在的荒山赶路,虽然有甲马加持,但那牌坊实在是太沉,老乌龟的速度又慢了下了,我很无奈,跟在老乌龟身边赶路,一边跟胖鱼聊天。
或许这里是中阴界的缘故,并没有雷声滚滚,可是中途也挨了两次雷劈,好在雷不大,牌坊又小且改了名字,都没有劈中,但是把老乌龟吓的不轻,竟然爬行的快了点,慢慢悠悠的爬了大半天,就在我无聊去逗谢小娇的时候,从右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人,一脸的鲜血,吓了我一大跳。
中阴界里恶鬼多,我不敢大意,急忙挡在了老乌龟身侧,抽出了天蓬尺,朝那跑过来的人喊道::“干什么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鱼……鱼哥,是我!”
再仔细一看,跑来的这个人竟然是马潮,我惊讶的都不行了,急忙迎了上去扶住了凄惨的马潮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认识的马潮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傻不拉几,二的特别可爱,但是今天的马潮,都快让我掉眼泪了,实在是太凄惨了,脸不知道被谁给挠花了,衣服给拽烂了,袖子都被拽掉了一个,鞋剩下了一只,满脸鲜血,头发被薅掉了一绺,被人强暴了都没他凄惨。
马潮见到我,眼圈竟然有点红了,对我道:“鱼哥,我特妈被人给欺负了。”
“别哭,别哭,跟鱼哥说,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我安慰了几句马潮,马潮对我道:“鱼哥,我没哭啊,我就是生气,哭还不至于。”
尼玛,现在是你哭不哭的事吗?我刚才那不是情绪到了嘛,真特娘的不配合,我拍了拍马潮身上的灰尘,问道:“怎么回事?”
马潮讲述起了他的悲惨经历,刚讲了两句胖鱼对我道:“一边走一边讲吧。”
对呀,哥们还有正事没办完呢,路上够马潮讲上个七八遍的,我让老乌龟绿油油继续赶路,一边听马潮为什么被揍,听完之后才知道,又是老秦那个货惹出来的事,之前老秦说过他要跟开冥车的老吴整个阴阳路旅行社,找我借金杯,我没借给他,于是老秦想起马潮还有个破桑塔纳也能进中阴界,虽然开不太远,但有就比没有强,于是拉马潮入伙。
马潮是马面的小弟,但他任务一直很少,为了生活,马潮都准备学修车去了,一是能随时修自己的那辆破车,二是也能找口饭吃,千万不要以为地府大佬的小弟就不需要钱了,阳间的生活还得自己去张罗,就像是哥们,跟张小虎接活,开烤鸭店,还不都是为了钱。
秦时月找上马潮把旅行社一说,还说他们现在是创业阶段,以后干大了,给马潮股份,让马潮用桑塔纳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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