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条是秦时月给我发的语音信息:“鱼儿,鱼儿,干嘛呢?来杂货铺找我玩啊,我熬汤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不对,你那么聪明,来给我出出主意呗。”
我忽略了孟晓波的信息,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聊的,而且很恐怖,不光是因为她的手段,还有她那琢磨不透的性格,怪不得胸那么平,都长在心眼和性格上了啊,没事还是少联系的好。
倒是秦时月的信息我犹豫了下,去不去呢?说实话是不太想去,可酒喝的有点多,迷糊但是睡不着,很煎熬啊,佩奇又不在家,酒后的强烈孤独感袭来,我觉得去三七杂货铺溜达溜达挺好,回了个信息,让秦时月等我,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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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车直奔三七杂货铺,到了铁路宿舍的巷子,一个人往里走,走了没多远,一阵缥缈的歌声从前方传来:“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你在哪里,我喊着你的名字,可声音来不及扩散便消失的没了踪影,踉跄着来到奈何桥前,我死也不接孟婆的那只碗,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甜蜜,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点点滴滴,我要带着今生的记忆,在轮回中找到你,永生相守,抱着你不再分离……”
歌声缥缈,凄冷,带着京腔,很好听,很有韵味,在这深夜当中却十分惊悚,这歌我熟悉,是一首网络歌曲,叫做孟婆的碗,我在网上搜关于孟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这首歌,下载了听,还挺好听,但出现在这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三七杂货铺前怪事多,妖魔鬼怪都来做生意,有点怪事不稀奇,但大晚上的唱网络歌曲还是很奇怪,我抽出了腰后面的天蓬尺,喊了声:“什么人?”
一个鲜红鲜红的小灯笼出现在巷子对面,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小灯笼鲜红如血,飘飘荡荡,我冷笑了声,装神弄鬼,大步迎了上去,走到相距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绣着红牡丹旗袍,梳着大波浪的女人,二十多岁,仿佛是从三十年代老上海画报上面走下来的人物,左手拎着一盏红的小灯笼,灯笼上面一个字,白。右手撑着一把苏式的纸伞,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很美丽。
如此寂静的夜晚,漆黑的环境,女人越是美丽,给人的感觉越是惊悚和恐怖。
阴气森森的女人,不是女鬼就是女妖,问题是现在的女鬼和女妖都这么与时俱进的时髦吗?竟然唱起了网络歌曲,不过,跟我有啥关系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搭理谁就行了,畏惧她不至于,但也不想招惹,准备跟他擦身而过,但就在错身的一瞬间,那个女人突然就不唱歌了,而是停住了,对着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肖鱼!”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哎!”可哥们不是一般人,哥们是二班的,根本没搭理她,朝着它脑门,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我这种行为在普通人看来,简直是神经病,不可理喻,尤其是女鬼或是女妖还这么美丽。
但这么做,绝对我有我理由,民间有一种招魂的妖术,术士们可以通过人的毛发,衣服,八字,就可以使人发病,或是死去,用叫魂术窃取人的灵魂,精气,制成傀儡,或是恶鬼,用来驱策。
这种叫魂的妖术在清朝和民国时期最为盛行,拍花子,拐小孩的也是这帮人,所以我不可能回答这死鬼的呼唤啊,应对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让我不理解的是,哥们现在虽然不算强大,但一般的鬼东西也能看出我跟一般人不同,为什么还要招惹我?难道不知道我是加了点的小法师吗?
我小法师的这么不明显吗?所以我这一口吐沫不是瞎吐的,而是嘴里先念了个九字真言中的斗字诀,一口吐沫吐出就带有法力了,跟舌尖血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没舌尖血那么好使。
九字真言还是很管用的,我一口吐沫吐出去,那女人飘了下,跟移形换影似的躲开了,我天蓬尺握在手中,还没等扬起来,女人又叫了我一声:“肖鱼!”
她的叫声之前还算正常,第二句出口就显得又糯又软,熟悉的语气,似乎是相识了好久的朋友招呼,我没来由的就想答应,却朝他猛的喊了声:“滚!”
天蓬尺朝着女人的头顶拍了过去,恰好也是在这个时候,三七杂货铺的门开了,秦时月从里面跳出来,对那女鬼喊道:“谁敢害我家臭鱼!”手中一翻,他那把黑色的匕首出现在手中,一个箭步就奔那女人去了,用刀就扎,又狠又快。
噗!的声,女人被他一刀戳中,消失不见,掉下一个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面有一个刀口。
五十年陈
我和秦时月一起看着地上的破灯笼,又互相看了一眼,秦时月朝我怒喊:“一个破灯笼都能把你给拦住了?”
我也怒了,朝他喊道:“杂货铺子周围竟是这些鬼东西,客人还怎么上门?能不能有时间清理一下?还有,为啥白天我看不到杂货铺?我是股东,强烈要求知道是怎么回事,少给我故弄玄虚。”
秦时月怒道:“你这是特妈喝了多少酒?一身的酒气。”
我想了想道:“五六瓶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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