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顿时隔绝了外面的目光。程晋松示意沈严绑好安全带,而后问:“你要去哪儿?”
“没事,先不去了,先回家吧。”沈严将头靠在椅背上,略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程晋松点点头,启动了车子。他一边开一边说:“对了,你刚刚给我发的消息我看到了,那咱俩一会儿就回你弟那儿收拾下东西,然后就一起回20楼去……”
“你自己先回去吧。”沈严打断程晋松的话,他顿了顿,鼓了鼓勇气再开口,“我想,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程晋松猛地一踩刹车。
车子的巨大惯性让两人都猛地向前一甩。沈严睁开眼睛,顿时对上程晋松的目光。
“什么意思?”程晋松皱眉问。
“我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俩还是暂时分开住比较好。”沈严努力让自己坦然直视程晋松,然而还是在对方严肃的目光中下意识地闪烁,“这两天那些花,已经在单位闹出一些传言了。这种时候,咱俩应该低调小心。”
程晋松的眉头皱了起来:“传言?什么传言?我怎么没听到?”
“如果有人都敢将传言说到你面前,那就和公开没什么区别了。”沈严有些不耐地回答,“现在他们提议要去查那天送奶茶的快递员了,是我说我调查过了才给遮掩过去。要不然那人如果说出奶茶是送到你家的,咱俩就会更麻烦。”说到这里,他再次将头靠回座位,“总之这段时间咱俩还是低调点吧,一会儿我过去把我的一些东西收一收,免得那天真有人上门的话咱俩的事情就穿帮了。”
沈严说得也有些道理,程晋松想了想,问:“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去?等抓到人?”
沈严没有回答,程晋松只当他是默认了,接着问:“说起来,你觉得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那个老相识?按照你之前所说,你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吧,那他为什么要搞我们俩?”
“老实说我并不能确定做这些事的人就是lee。买黑卡掩藏身份,换不同的平台订花,这些都太‘中国化’了,不像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但是,”说到这里沈严顿了一下,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我回想那次见面时他说过的话,感觉他在中国好像有什么行动,也不排除他是为了不让我耽误他的行动而预先把我弄走。”
这倒是一个合理的推测,沈严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整个s市的重大刑事案件都是由他来负责,如果有人想做什么案却不想很快被警方抓住的话,提前弄走一个能干的支队长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咱们刑警是先有案件才会采取行动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怕你耽误事的话,那么就说明他很可能不是只有一步行动。”程晋松顺着沈严的思路分析,“而且如果再算上他之前闯入咱们家的事,那就说明他为了这个行动蓄谋已久。那这件事恐怕小不了。”
沈严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严肃:“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杀招
在沈严的坚持下,程晋松当晚搬出了沈皓的家;而另一边,沈严也将程晋松家中属于自己的物品清理了出来。
“看着你这么收拾东西,感觉像咱俩要离婚了似的。”程晋松看着沈严将东西打包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道。
沈严的手一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将双臂搭在程晋松的颈间:“那要来一发分手炮么?”
程晋松双手自然地揽住沈严的腰侧,嘴角带着笑意:“沈队您说真的?”
沈严没有说话,而是以一个吻代替了回答。
屋内渐渐升起了温度,而屋外,夜色也已愈发深沉……
翌日清晨,当沈严被闹钟吵醒,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却摸了个空时,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昨天晚上从程晋松家将东西搬回来之后,沈严坚持着和弟弟换了房间——之前两个人霸占着人家的主卧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更是不能鸠占鹊巢。事实证明,虽然弟弟买的这个充气床垫很舒服,但是还是和正经的床垫不能比,可怜自己弟弟为了他们俩居然在这床垫上睡了一个星期,也属实是真爱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沈严开门的声音,沈皓很快也从主卧走了出来。他眼中满是将醒未醒的迷蒙,揉着头发对自己哥哥说:“哥,不是跟你说了今天去食堂吃就行么?你就别做饭了。”
“我今天上午要先去一趟检察院,王检那边有个案子有些细节要再跟我确认下。我想反正我也要在家吃,就干脆给你做一口算了。”
听到沈严这么说,沈皓也没再坚持。于是进去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沈严早饭做好,那边沈皓也收拾妥当,两兄弟便坐到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小皓,今天晚上你回来后咱俩可能需要把房间收拾一下。”过了片刻,沈严开口,“我大概需要在你书房里加一张床。”
“加床?”沈皓抬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沈严解释:“送花的人始终没有查到,我们组有人已经想要从当初的外卖查起了。我怕万一哪天突然说要来这里取证,看到你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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