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程海洋噘嘴。
“对了海洋,”江厉开口,“你之前不是怀疑车主可能与案子有关么?怎么样,查到车主了没?”
“查到了,没关系。”程海洋摇头,“车主姓李,人在案发其间并不在本市。据他说,那台车他弃置不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本来是打算卖的,但是还没等碰见合适的买家,就突然收到信儿,说老家的老父亲把腿摔骨折了。于是他也顾不上车了,连忙就赶回了老家。据车主说,他记得他走之前是把车停在了西滨郊的一条路边上,离周勇家不远。周勇应该是看那台车一直没人动,才偷了它来弃尸。他之所以卸下车牌、划花车子的识别号,应该是怕我们查到这车之前就在他家附近,从而怀疑上他。”
“所以他也跟孙玉莲的死无关。”秦凯皱眉,“这么说我们还是得从孙玉莲的行踪开查……”
秦凯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沈严快步走进了办公室,看到三人,开口道:“好消息,礼源找到孙玉莲的朋友刘娟了,现在正在带人回来。”
几人眼睛同时一亮——总算是找到了!
说起来,查到刘娟这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根据孙玉莲的通话记录,再加上孙宇杰给出的线索,方礼源很快便锁定了这个名叫“刘娟”的女人。然而根据手机号打过去,对方在一听到方礼源自报家门时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怎么打也打不通。她的这种表现让重案组的人一度怀疑她与孙玉莲的死有关,然而当看到刘娟本人后,几人才发现,孙玉莲之所以如此害怕警察其实是有别的原因——面前的这个叫做刘娟的女子身材消瘦,精神萎靡。没有化妆的脸呈现出黯淡的灰黄色,眼下还有一团明显的青黑。见到沈严等人打量的目光,她似乎一惊,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而后下意识地去拉上衣袖子,试图盖住手臂上那发青的针眼。然而这动作太过明显,无法逃过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几人相互望了望,心中都明白了几分。
“刘娟说在孙玉莲死前曾经见过她,”方礼源说完,看了看有些站立不稳的刘娟,对沈严开口:“要不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沈严点点头。
坐到椅子上,又喝下一杯热水,刘娟的状态看着比刚才好了些。直到此刻,沈严才开口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孙玉莲是什么时候?”
“前……大大前天。”
“大大前天?”沈严计算了一下,“你是说18号?”
刘娟出神地想了想,似乎是在计算日期,过了一阵子才点了点头:“嗯。”
“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详细些。”
刘娟估计是刚过劲没多久,人还有些吸毒后的迟钝,她努力了一阵子,才终于组织好语言:“那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城南商业区……我当时没钱了,就过去了……到了我问她怎么上这边来了,她说她儿子闯祸了,她躲出来了……我当时瘾快上来了,就问她有没有钱,她说她也没开张……这,这时候我俩就看到一个男的,那男的喝高了,走路直晃荡……阿莲看那男的穿得像挺有钱的,就凑过去了……结果那男的还真上道了……我看阿莲跟他走了,然后我瘾也犯了,就赶快找地方吸去了……”
刘娟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总算还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沈严听到其中的关键,追问道:“你说她和一个男人走了,你还记得那男人的样子么?”
刘娟用有些呆滞的眼看了看沈严,想了一阵子才说:“三十来岁,个子挺高,长得挺壮,方脸,眉毛挺浓,左边这块儿有块这么大小的痣……”
刘娟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脸颊贴近左耳的位置,而后又比了一个手指甲的大小。
当听完这句,重案组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几人看向沈严,眼中都带着惊诧之意。
沈严表情也有些隐隐的变化,他轻声对秦凯吩咐几句,秦凯点点头,立刻到旁边电脑上调取出一段视频,而后将显示器转了过来。
“你看看,”沈严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对刘娟说,“你见到的是不是这个人?”
刘娟转过头去,本有些呆滞的眼睛瞬间变亮,她指着屏幕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叫:“就是他!”
……
下午,城西,汽车回收处理厂。
“杜总,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儿在汽车回收处理上做得很专业,这些钢板可以直接进行二次铸锻,能大大降低你们厂的炼钢成本。”常路青一边走,一边对身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介绍道。
“哎,老景跟我推荐的,绝对错不了。”老者一边点头,一边笑呵呵地说:“小常不错啊,这厂子被你弄得有模有样!果然年轻有为,难怪老景那么看好你,把他姑娘都嫁给你了!……”
听到老者这么说,常路青眼中瞬间现出一丝不耐,然而那目光转瞬即过,很快,他便用爽朗的笑声掩盖了情绪。“唉哟杜总,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更得跟你多签点儿了!要不然我岳父该觉得我没把握好他给我的机会了!”
“哈哈!”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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