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是帮龚丽联系过收养孩子来着。她跟我说那孩子是他弟一时糊涂和外面的女人生的,那女的已经跑了,他们也不打算要这孩子了,她听我说过我一个远房亲戚两口子一直要不上孩子,就问我他俩想不想要。我那亲戚男的有点毛病,要了多少年孩子一直都没要上。他俩早就想领养个孩子了,可是那地方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脑子有毛病的,这个虽然是个女娃儿,但好歹是个全须全尾的健康孩子,他两口子从小就养,当个亲闺女也挺好。而且龚丽也跟我保证孩子肯定没问题了,还说将来也绝对不会往回要。于是我就问了我那个亲戚一下,那两口子立刻就同意了。本来都说好昨天过去接孩子了,结果没想到昨天早上我那亲戚给我打电话,说他媳妇居然怀孕了!这人家自己有了孩子,肯定就不要这个了,所以我天中午的时候就给龚丽打电话,告诉她人家不要孩子了。龚丽一听到还挺遗憾的,还问我有没有别的人推荐。我说我又不是卖孩子的,哪有那么多人推荐。她还笑了来着,说那行,她再问问别人。然后我俩就挂电话了。同志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跟龚丽的死无关!”
“你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电话是多少?”
“女的叫王云芳,男的叫李兵,家住在xx市xx乡xx村……”
沈严看着秦凯将联系方式记下,然后接着问:“昨天下午一点到两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我跟龚丽打完电话就下楼跟几个牌友打麻将去了,你们可以问她们,我真的没说谎!”
“头儿,”警局内,秦凯走进沈严办公室,“联系过了,王云芳说王玉香确实跟她说过收养孩子的事,他们之前也确实约好了昨天去看孩子。但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就没有过来。”
沈严点点头,低头在桌面那张纸上又打了一个叉。回局里之前他们问过王玉香的几个牌友,王玉香昨天下午13点15至15点一直都在棋牌社打麻将,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这么看来,行凶的恐怕还是那个黑衣人。
想到这里,沈严起身准备去七楼问问法证那边的结果,而他走到门口就见门被再次打开,程晋松迎面推门而入。
“诶?你要出去?”
“想去找你。”沈严说,“怎么样,那个男的查到了么?”
“我来也是跟你说这个的。”说着,程晋松将手上的照片递给沈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沈严拿过照片,秦凯也跟着凑过头去,这应该是监控录像拍摄的图像,只见一个黑色t恤黑色长裤的男人正骑着一辆电动自行车在路上行驶着,而他的背后,正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沈严眼神一动,立刻去观察他的脖子与手臂,果然见到这人左臂上有一个黑色的刺青!
“有刺青!”秦凯低声惊呼。
沈严点点头,看向程晋松:“查到这人的落脚点了么?”
“监控录像能查到这个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城东景云街彩泉路路口,之后便找不到了。”
沈严眉头微凝——仅仅确定一个地点,始终是无法准确定位疑犯。想到这里,他拿起手中的照片,想要从中再寻找一些疑犯的特点。只是眼前这照片分辨率实在是不高,很难看清具体的细节。
看到沈严盯着照片皱眉,程晋松猜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能做的沈皓已经都做了,这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局部画面,监控录像本身分辨率就不高,局部放大后效果更差,沈皓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说着他指了指疑犯左臂,“按一般情况来推测,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龙的图案,露出来的这部分是龙的尾巴。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有好几种龙的图案都符合目击者的描述,”程晋松说着,将手中的另一张纸递给沈严。
沈严接过,这张纸上印着好几张龙纹身的照片,每一个都符合目击者所说的,尾巴尖正好到手肘位置。沈严将两张纸比了比,的确有五六分相像。
“虽然线索少了点,但是我们目前也只能查到这些了。”程晋松对沈严说,“怎么办?还是去城东排查?”
沈严点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桌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沈严说完,走向办公桌。
“喂,你好,我是……哦你好,什么?有这种事?……真的?嗯,好,那男的说叫什么名字了么?……嗯,嗯,好……真的?好,都给我发过来吧,谢谢你!”
沈严放下电话,对程晋松和秦凯说:“是c市派出所来的电话,他们调查了龚彭和郝洁在c市的情况,发现上个月龚彭郝洁曾与人发生过争执,而且还闹到了派出所,他们那边有报案记录,正在给我们传过来。”
说话间,办公室一角的传真机动了起来,沈严走过去,拿起那张刚从里面滑动出的纸,“没错,是当时的处警记录,上个月13号,龚彭和一个叫耿强的人在一家超市内发生厮打,然后被带到当地派出所,根据派出所了解,龚彭说耿强骚扰他妻子——也就是郝洁,而耿强说郝洁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只是要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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