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带人走了过去,对保安亮明了身份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立刻走了过来,他向沈严伸出手:“沈队长你好,我是医院保卫处的处长梁立功。”
“你好。”沈严和他握了握手,而后问:“案发地点在哪儿?”
“在里面,请跟我来。”
几人跟着梁立功向里走,沈严边走边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今天早上五点半多接到的护士站的电话,说636房的病人说他们的孩子被人偷了。我们保卫处的人赶到后立刻和值班护士们在楼里面进行了搜索,但都没有找到那个婴儿,于是我们就赶快报警了。”
“丢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沈严问。
“是个女婴。”
“多大?”
“……今天才出生第五天。”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眉头都是一皱,梁立功也知道情况紧急,他加快了步伐,带着几人快速向案发病房走去。
案发病房位于六楼的最里端,离着门口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的哭喊声,走进屋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激动地哭吼着:“我孩子不见了!你们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孩子!……”
“家属,你先冷静些……”在他旁边,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院工作人员正在试图安慰男人,但他们每次一开口就被男人更高的哭声打断。见此情况,梁立功赶紧快走两步,奔到男人身边说:“家属你别哭了,市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来了,你把你的情况……”
梁立功的话还没说完,那孩子父亲已经奔了过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拉着沈严的手大叫:“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找我的孩子!……”
“你快别这样!……”众人连忙去扶,无奈男人的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他块头又大,众人又拉又劝,好一阵子才把男人给拽了起来。
沈严安抚道:“你先别激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案发经过给我们讲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帮你去找孩子。”
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点了点头。
见男人的情绪稳定了些,沈严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龚彭。”
“你是怎么发现孩子不见的?”
男人抽噎着回答:“今天早上……我被我媳妇推醒,问我孩子是不是在我这儿,我说没有……她说孩子没在床里……我下床一看,孩子真的不见了……”
男人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病房内放有两张病床,在两张床中间的空当处,有一台与床差不多高的婴儿车。这是医院统一配备的车床两用婴儿车,车子下方是带滚轮的支架,用来推动车子。而上方则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像盆一样的小床,正好可以放下一个新生婴儿。只是现在这小床中只有凌乱的包裹婴儿的毛巾,孩子却已不知所踪。
看到这空荡的婴儿车,沈严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抬眼看看,程晋松、许柔和苏墨涵都已戴好手套等在了一旁,只待他的命令。沈严点点头,那三人立刻开始投入工作。
沈严越过婴儿车,走向靠里的那张病床。在这张床上坐着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孩子的母亲。大概是因为刚刚生产不久的缘故,女人看上去有一些虚弱,脸色也不是很好。此刻她正握着手机在无声地流泪。沈严往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那似乎是一张婴儿的照片。
沈严温和开口:“你是孩子的母亲?”
女人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郝洁。”女人开口,带着一点外地口音。
“郝洁,是你发现孩子不见的?”
女人再次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发现孩子不见的?”
“昨天半夜我喂完奶后就把孩子放车里了,”郝洁声音低哑地说,“今天早上我睡过头了,等醒来发现已经过了喂奶时间了,我还以为孩子还在睡觉,可走到床那儿才发现孩子不在那里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爸把孩子抱到他那床去睡了,可是我过去一看孩子也没在他床上,我赶快把他摇醒,他说他没抱过孩子,我这才知道……孩子丢了……”
说到最后,郝洁也低声地啜泣起来。
听到郝洁的讲述,坐在另一张床上的龚彭懊丧地大叫:“都怪我,都怪我!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死了,要不然不会孩子被人偷走都没发现,都怪我!都怪我!……”
说着,这人又开始激动地使劲地砸起自己的脑袋来。秦凯和程海洋见状连忙去拉,秦凯一边拉一边劝:“你这么打自己也是没有用的,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沈严没有去理会龚彭的自虐行为,转回头继续问郝洁:“然后你是几点钟发现孩子不见的?”
“我醒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四点五十……”郝洁哽咽着开口。
“你最后一次看到孩子是几点钟?”
听到这个问题,郝洁抬起了头,她回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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