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羊肉汤,简直可以算是中华传统经典名食了,祖国大地上以羊汤而著名的地点绝非一处两处,而本省最出名的便是沙北县了。但见店伙计端来一只铜锅,锅内汤色乳白,显然炖得火候十足,而汤内的羊肉羊杂高高堆起,这分量,六个男人吃恐怕也有富余。店伙计熟练地将锅下的火点上,一时间,羊肉的香气布满整间房间。
“几位都没吃喝过羊汤吧?咱们沙北的羊汤讲究汤鲜料足,你们像我这样,在碗里放上葱花、香菜、胡椒粉,然后再把羊汤盛进来,最后记得加一点白醋!这汤加了白醋喝,味道特别鲜!”
李队长示范在先,其他人跟着照猫画虎,调味后的羊汤香气更加丰富诱人,尝上一口,汤水温热润滑,在白醋的调剂下,不见一丝膻气;羊肉羊杂鲜嫩软烂,入口即化,只留下一阵香气萦绕齿间。几人脸上都现出惊艳之色,程晋松更是忍不住开口赞叹:“香!真是好喝!”
见大家这反应,李队长露出开心的笑容:“香就多吃点!今天这羊汤绝对管饱!”
于是,饥肠辘辘的众人纷纷埋头大吃起来。小店做生意颇为厚道,每当锅内的汤不足的时候就会有人过来填满——加的不是白水,而是与锅底同样的醇厚羊汤。于是,这取之不尽吃之不竭的羊汤直喝得六人满头大汗,肚皮滚圆。
“呼!痛快!”秦凯伸直腰板,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张脸红扑扑的。“这汤喝得真爽!”
“这还不算最爽的呢!”李队长笑着说,“其实喝羊汤最好的季节是夏天,大热天的一碗热汤下去,发一身热汗,那才真叫痛快!我们夏天有时候加班晚了,大家都会一起过来喝一顿。”
“嗬,李队长,你们可真幸福,”秦凯开玩笑道,“要是有这待遇,加班也值了!”
大家顿时笑开。
鲜美的羊汤不仅填饱了肚皮,而且极大地缓解了众人忙碌一天的疲惫。沈严谢过李队长,坚持着付了帐,而后又对案件嘱咐了几句,这才带人往市内返。
回程开车的是秦凯,大概是刚才吃得太开心了,秦凯边开车边感慨:“这么看来,在小地方工作也挺好的哈,案件也能少一些,压力也能小一些,而且还有好吃的。这要是每天加班后都能喝顿羊汤,也是挺美的。”
程晋松一听就笑了:“我说秦凯,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美味不可多贪’?羊汤这东西虽然好,可是却不能多吃,羊肉性热,再炖汤火就更大了,你要是一天一碗羊汤地喝非燥得你天天流鼻血不可!还有,”他坏笑道,“你一直在这儿抱怨,是嫌你们头儿平时对你们不好吗,嗯?”
听到程晋松这句话,秦凯吓得差点一哆嗦挂错档。“我说晋哥!不带你这么害我的!”说着他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沈严,狗腿地讪笑:“头儿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那意思。”
沈严微笑着点点头:“放心,我明白。”但就在秦凯刚刚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喜欢基层的工作,正好局里最近想派一些人去下去锻炼锻炼,回头我和局长说说,咱们组就派你去了。”
一车人顿时笑开。
“头儿!”秦凯大哭,“你怎么也跟晋哥一样了啊!……”
“秦凯,”坐在他后方的蒋睿恒拍了拍他,微笑着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你们的头儿啊,早就被拐带坏喽。”
蒋睿恒的话语带双关,程晋松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一路说说笑笑,当众人赶回到s市的时候,已是夜色深沉。沈严打发其他人先回家休息,自己则和程晋松返回警局去送证物。等两人将东西入柜落锁,已经快半夜十一点了。
“行,剩下的就等明天早上再说。”程晋松看了看手表,宣布道:“抓紧时间,赶快回家!”
“怎么?你累了?”沈严问。
“不是,”程晋松拉着人往外走,边走边说:“今天机会难得,要好好利用,不能浪费。”
沈严奇怪:“什么不能浪费?”
“当然是羊汤了啊。”程晋松凑到沈严旁边,坏笑着耳语:“你不知道羊肉有壮阳的作用么?”
沈严一听面上先是一红,继而却又挑眉回看:“不过今晚好像我比你吃得多。”
“饭量大小与上下之间不成正比关系,沈队,你要实事求是。”
“是么?那咱们就看看是你的程家点穴手厉害还是我的擒拿术厉害……”
两人就这样一边斗嘴一边向楼外走去,窗外夜风轻柔,如情人低语一样醉人。
也不知这一晚二人到底谁上谁下,反正第二天早上,两人都准时出现在了重案组的会议室内,召开第二次案情分析会。
沈严首先将昨天沙北县案件的情况和所有人做了介绍,然后说:“从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可以基本确认这起案件与两周前的割肾案是一个系列案件,犯罪嫌疑人为一男一女,都是20多岁;而且这两宗案件又与两个月前对于金龙实施手术的倒卖器官团伙有一定关联,所以我们将这三起案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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