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发现,自从林森事件后,潘五岳对谁都起了疑心,这之后他再也没过问过。
沈双雪说:“我早上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他……”说完又哭了起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曲朗等了好一会儿,又递给他一包纸巾。
曲朗让她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沈双雪抽抽答答不时擦试滴落下来的泪水,说自己睡下后一觉就到了早晨,还能有什么遗漏?
曲朗说中间没有醒过吗?
“没有、没有、没有。”沈双雪有些不高兴了,连说了三个没有。
“你说你昨天晚上特别困是什么意思?”曲朗觉得不光是她的感觉,自己也是如此,就连白晓帆昨天晚上临睡前都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困,眼皮都睁不开。
沈双雪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就是困,什么也做不了。”
“你晚上吃的什么?”
“喝了粥和牛奶。”
“潘五岳呢?”
“他?他只喝了牛奶,也嚷嚷怎么这么困。”
曲朗用笔把牛奶和粥记了下来,接着问:
“你睡下后,潘五岳过来过吗?”
沈双雪
沈双雪想也没想摇头说:“没有,隐隐约约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你确定屋子里肯定没有进来过人?”曲朗问。
“没有!”沈双雪坚定地说:“要是有人进来了,我肯定要喊的,肯定没人。再说了,这是谁的房间?谁能轻易的进来?门口有两个保镖换班值班,要是进来人能瞒得住他们?”
“窗户呢?”曲朗又问。
沈双雪抬眼看了一下窗户,说:“一直都没开过,外面下雨不说,空调下雨的时候也开着,潘五岳特别怕热,所以,窗户从进来后,从没打开过。”
曲朗早就察看过窗户,听她这么说,又走到窗户边上,认真地查看起来,他打开窗户,发现外面是一个观景的好去处,与自己屋子里的阳台有很大的不同。
窗台上有一个摇椅,是双人的那种,正如沈双雪说的那样,没人动过的样子,虽然阳台干净如常,但也能看出没人碰过的痕迹。
“他这几天有什么反常吗?”曲朗走回来追问。
曲朗不会相信潘五岳会自杀,他没有理由,如果,他真的杀了林森,他也不会自杀,他还在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
他一个又一个的打电话,正好说明这个问题。
“什么反常?”沈双雪用手敲打着脑袋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反正没有特别的反常。”
曲朗知道沈双雪现在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再问什么也是白搭。
于是说:“这样,你要是有什么想好的,赶紧给我打电话,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沈双雪一边敲着脑袋一边说:“昨天我们俩吃饭的时候,他倒是说了一句,说活着有什么意思,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一天是舒心的。
当时我还劝他来着,说身处高位的人,哪有轻松的日子。他还笑说你看你多好,现在不仅吃穿不愁而且还悠闲自在。
我说我要不是因为跟了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我说你的存在就是普渡众生的,苦了你一人,快乐所有人。
他听我这么说还挺高兴的,是他让加的粥,说虽说自己现在出了点事,但还是这里的总头,他让厨房多煮点粥,这样吃着舒服。”
曲朗也觉得那粥和牛奶都有问题,好像是被人下了安眠药,如果下了药,那就不是对付某人那么简单了。
曲朗问沈双雪说:“你与外界接触过吗?比如保镖或你的助理之类的?”
沈双雪瞪着双眼说:“我们不是被监视了吗?那有机会与人接触,我们俩一直安分守己地守在屋子里,一下都没出去过,也没人找过我们,这些你可以查监控。”
“潘五岳呢?他有没有和保镖交待过什么,或是让他们帮自己办什么事?”
沈双雪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只交待了煮些粥,我是怀疑他想吃粥了,但粥端进来的时候,他又不想吃了,说上火,吃不下。”
“牛奶呢?”
“牛奶?也是他随口说了一句。”
曲朗冲门外喊了一声,问昨天的粥还有没有剩下的?门口一个人说,早就收拾干净了,这里面从来没有过夜的饭菜。
潘五岳死了。
曲朗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人心惶惶的感觉终于没有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人都仔细的调查一遍。
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就是潘五岳与林森谈判,谈判失败后,潘五岳一怒之下给林森下了毒,看曲朗他们查得紧,就选择了自杀。
曲朗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把案子报上去,说不定就结案了。
直觉告诉曲朗,林森不是潘五岳杀的,潘五岳更不可能自杀。
如何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他现在所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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