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说自己先去大王村看看,到时候再给他回音。
田玉成看曲朗挺认真的样子,就把自己前期打了二十万的事全部告诉了曲朗,虽然他的说明中有所保留,但曲朗也没心思细问了,觉得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为好。
曲朗让田玉成开着车,把他送到了出事的地点,就放田玉成回去了。
田玉成打心眼里一直是瞧不起曲朗的,但看了曲朗开的车,还有问他住在什么地方后,觉得曲朗是一个低调不喜欢张扬的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曲朗的车比他高出好几档,这辆车他是见过的,但以为是其它公司的老总,总没想到竟然会是曲朗的,而且曲朗的住地也不简单,是全市闻名的别墅区,开始他还以为曲朗乱说的,但看他的表情,没有一点说谎的样子,心里服了软,再说话的时候就敬重了许多。
曲朗看着田玉成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了,他把背上的画夹打开,沿着公路上一个缺口,慢慢步入到出事的沟里。
越往沟的深处走越泥泞,上面还好,到了最底下就汪着一汪水,四周有些蚊子、虫子分散四周,也有没过小膝盖的不知名的草。
一方面曲朗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地方,二就是想吸引别人的注意。这地方出行的人不多,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人出现在视野中。
曲朗喜欢音乐,对绘画也不陌生,虽然不专业,但外行还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阳光很充足,曲朗的准备也很充足,实际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曲朗下到了沟里,沟的最深处有雨水沉积,他选择了一个高坡,对着出事的地点画了起来,他穿得很随意,衣服上面有无数个小口袋,他把自己打扮成了画家。
沟里长着很多青草,也有不少树木,曲朗看那颗出事的树,并不像田玉成说的那样高,却也有些年头了,曲朗想象着女孩儿挂在上面会出现怎样的问题。
曲朗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受不了了,阳光是很充足,蚊虫不胜其扰,身上至少叮了好几个包,他不停地挥手驱赶它们,却也只好收起画夹从沟里爬了上来,鞋上沾满了泥。
此时路面上一个人也没有,曲朗看了看自己画的几颗野草和野花,实在与画家两字相差甚远,可现学也不可能了,糊弄一些不懂行的人还是差强人意的,想到这里,他悠闲地往那个小超市走去,身上的包让他不得安宁。
超市大约十多平米的样子,货架上的东西一看就像过了期的东西,屋子里烟雾迷漫,曲朗感觉好像有好些个人,眼睛适应了环境后,看有四个人吆五喝六地打着麻将,还有两个看热闹的,老板娘则嗑着瓜子看着眼前不大的电视机。
英子
曲朗买了一瓶水,问老板娘自己能不能找个能住一、两天的地方,他可以出钱的。
老板娘问他住在这里要干什么?样子还挺警惕的。
曲朗拍了拍身上的画夹说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想待两天画几幅画,还说自己是某美术学院的老师,现在出来采风之类的。
老板娘说原来是画画的,我们这里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这里美,倒是有一些城里的人来这里野游,开着车拉着吃食,一玩就是一天……话锋一转说,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家就行,反正我家两个屋,你陪我男人也行,住在偏脎(北方地区的小储屋,类似于仓房)也行。
曲朗在她的带领下,主动要求自己一个人住,曲朗看屋子不大,里面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屋内有一张床,灰尘盖满了,再转身看了她说的自己老公的住处,他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单独说老公的房间,原来男人是个瘫痪,长年病在床上。
曲朗本想忍忍算了,可一个太脏,一个空气都不清新,只好拒绝了,老板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问看热闹的一个男人说:“要不就去你家吧,反正你老婆也回了娘家,他也就只住一、两天。
说完,一个劲地挤弄眼睛,曲朗全看在眼里,那意思是多要些钱。
曲朗知道,这里才是消息的发源地,就问老板娘自己能不能住在她的房间?说完怕她误会,赶紧解释说让她去老公的房间里。
女人好像也被曲朗提了醒,马上说:“可以可以。”就领着他又来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曲朗是满意的,屋子同样不大,但干净了许多,屋子里有两扇大的窗户,现在全部打开着,有清风吹来,令人心情好了不少,上面有防苍蝇的网,让曲朗放心不少,至少炕上的被子也很干净。
曲朗想了想说:“能不能给我一床新的床单,外面天气也热,我盖这个就行,完了我就拿走,算我买的。
老板娘想了想,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还真让她找到了。
很新鲜的粉红色的床单,老板娘用力的抖了几抖,还好,没见灰尘四扬。
曲朗问她,住两天要多少钱?
女人竟也有羞涩的一面,她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起来,低头说,你看着给吧。
曲朗完全没注意她的扭捏姿态,想了想说:把这个床单算上,一天给一百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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